珍惜生命,精神恍惚不宜驾车
这天,汪展鹏和李舜娟在家招待朋友费云舟及其弟费云帆,大女儿绿萍和“未来女婿”楚濂约会还未回家。餐桌上觥筹交错,看似其乐融融,实则波涛暗涌。
紫菱垂头丧气地拨弄着碗里的米饭,面对一桌的美味佳肴只觉得味同嚼蜡,她清楚地知道,今天楚濂约走绿萍并不是为了约会,而是要向她坦白一切。也许得知真相的绿萍很伤心吗?也许她已肝肠寸断了?也许楚濂不得不留在一旁安慰她?!想到这里紫菱心中不由产生一股自豪感——看见了吧,绿萍,并不是每个人会喜欢完美的白天鹅!那样骄傲的你无法想象自己会被不起眼的丑小鸭击败吧!
可是……绿萍是那么完美,光芒四射,大家心目中的女神,楚濂与她又是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他真的会舍得放弃这样一个优秀的对象吗?!明知道还有人心急如焚,忧心忡忡,你就不能早点回来还是说你在那幽暗的小树林里,和绿萍甜言蜜语,全然忘记苦苦等待的小鸭子了?楚濂,楚濂,你这个没良心的人哪!
一想到这种可能,紫菱面色一白,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我吃饱了,先回房了!”说完她放下筷子就要离开。
舜娟眉头一皱:“你才吃了几口就吃饱了?!你最喜欢的大虾都没动,又闹什么脾气。今天还有客人在,快回来,把这筷子油麦菜吃了!”
听到她最讨厌的油麦菜,紫菱整张脸都要皱起来了,求救的目光投向最疼爱的汪展鹏。
不等汪展鹏说话,一直注意着“失意精灵”的费云帆就劝道:“舜娟,你看紫菱脸色那么差,也许是身体不舒服,你就别逼她吃饭了。”
舜娟一看,也紧张起来,问道:“怎么,肚子不舒服?去医院看看吧?”
“没有。”紫菱慌忙说:“就是没胃口,你招待费叔叔就好,别管我了。”
舜娟不满意的皱皱眉:“唉,这孩子就是别扭,心思特别多,好像吃错了药似的!”
正说着话,电话铃声蓦然间响了起来,紫菱跳起来,顾不得满桌人惊异的眼光,直冲到电话机边,一把抢起了听筒,喘息的把听筒压在耳朵上。
“喂,喂!”紫菱喊:“是楚濂吗?”
“喂!”对方是个陌生的男性的口音:“是汪家吗?这儿是台大医院急诊室,请你们马上来,有位汪绿萍小姐和一位楚先生在这儿,是车祸……”
紫菱放声尖声,听筒从她手上落了下去,费云帆赶了过来,一把抢过了听筒,他对听筒急急的询问着,透过紫菱恐怖的尖叫声大家只能听到一些模糊的片段:“……五点多钟送来的?……有生命危险?……摩托车撞卡车……两人失血过多……脑震荡……带钱……”
舜娟冲了过来,扶着桌子,她苍白着脸低语了一句:“绿萍,我的绿萍!”便晕倒了过去。
这下子紫菱叫的更大声了,可怕的声波攻击,连她亲爹都不敢靠近,只有费云帆本着“趁她受惊毫无防备,攻入心房”的原则,义无反顾地抓住了她的肩膀,死命的摇撼着她,命令的嚷着:“不要叫了!不要再叫!醒过来!紫菱!紫菱!”尽显琼瑶男猪本色。
被抽醒的紫菱,自己苏醒过来的舜娟□着,啜泣着,疯狂挣扎着要去医院。汪展鹏和费氏兄弟无法,只能带上悲痛欲绝的母女两。她们满心痛苦,为的却是不同的人。舜娟一心只有她可怜的绿萍,紫菱却后悔没有阻止楚濂向绿萍“说清楚”,她不应该用泪水逼迫他的!
汪展鹏咬着牙开车,费云舟紧张地看着路况害怕在这危急情况下他也掉链子出车祸,舜娟早已泪流满面,只有费云帆还能严肃而郑重地劝慰紫菱:“你必须冷静,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怨不了谁,也怪不了谁,你不冷静,只会使事情更加难办,你懂了吗?”
紫菱战栗地小声问:“他们都死了,是吗?”
汪展鹏手上一抖,车身一震,费云舟浑身冷汗,舜娟的哭声更大了。
“医院说他们没死,”费云帆咬紧牙关回答道:“我们去吧!”
一路狂飙到了医院,几人跌跌撞撞到了急症室门口,看着绿萍和楚濂浑身是血地被护士从急诊室推送到手术室去,那么多的血,甚至染红了白色的被单,躺在那里的两人苍白的不似人形。
手术进行中,楚家人也匆忙赶到,汪展鹏和楚尚德对视苦笑,心怡和舜娟哭成一团,楚沛在手术室门口像没头苍蝇似地乱转,费云帆抱着仿佛失去灵魂的紫菱柔声安慰,费云舟眉头直跳。
不知过了多久,哭泣的眼泪都要流尽,等待的内心几乎冰凉,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一脸沉重地走出来,对面色惨白,满眼希冀的伤者家属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男性伤者受伤太重已经回天乏术……”
紫菱闭上眼睛,没有余力来想到绿萍,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倒在费云帆的胳膊里。
心怡呐喊一声:“我的楚濂!我的儿子!”便晕倒过去。楚尚德眼前一黑在楚沛的扶持下勉强稳住身形,苦涩地问:“现在……我……能看看……看楚濂吗?”医生默默点头,一挥手,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就推了出来,推往太平间,楚家人都步履蹒跚地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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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讲解:当时天色已晚,楚濂又满腹心事,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