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满,但秉持着君臣之礼,三人只能忍气吞声,口称不敢。出了公主府她们就到处求神拜佛,只为骥远平安。
接下来,是一段可怕的,等待的日子。雁姬等人运用各种手段,忙着打探军情,可朝堂上传来的消息总是一天比一天坏,一天比一天揪紧了大家的心。
“骥远的大军,十天前在天池寨落败,折损了很多人马!”
“八百里快马来报:骥远和十三家军,首战于天池寨失利,接着,又于巫山脚下,激战七日七夜,副将军阿山阵亡,骥远的三万大军现在仅剩了数千人,退守于黄土坡一带,等待支援……”
“紧急军情,骥远等不及援军,又率兵攻上巫山去,却被敌军逼进九曲围谷,生死不明……”
“大事不好了,骥远出征一败涂地,自觉愧对皇恩,与阵前自杀谢罪!”
站在旷野中,只见尸横遍野,草木萧萧,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就遭遇了如此惨败,体会到了败军之将的绝望。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他终于明白,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他愧对先父的威名,愧对长辈对他的期望,愧对皇帝对他的信任,这场惨败让他知道,他不是个少年英雄,配不上清丽脱俗的新月。
当骥远长剑出鞘之时,只有残兵败将们的凄厉恳求,没有狂奔而来的新月,没有自动献身的新月,他长叹一声,手腕用力,锋利的宝剑就在他的脖颈上拉出一道口子,他看见了一朵娇艳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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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科普:人们通常通过割脉来自杀,首先必须区分动脉和静脉,割静脉一般没事儿,割动脉也要分部位。像骥远这样死志坚决的将军,通过刎颈自杀,又是在医疗卫生条件几乎为零的战场,血液大量流失后,绝无生还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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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京城可有八卦?”前方清军兵败如山倒,后方太后依旧冷静自持,原本她还担心不孝的皇帝提拔的亲信骥远获胜之后,会更加不把她这个母后放在眼里。现在却不用担心,事实证明皇帝还太嫩了。
一旁凑趣的命妇就说:“回太后,奴才听说自定远大将军兵败自刎,他他拉府上就乱了套了。先是太夫人受惊晕倒,后来新月公主也晕了过去,好容易太医诊断出公主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太夫人却没那福气,很快就去了。现如今一门两丧事,剩下雁姬带着女儿,凄苦的很那。”
“哦,新月有孕,怎么没人来向哀家报喜。”开枝散叶向来是皇家大事,作为皇室大家长,太后十分不满,立即命人召新月的陪嫁嬷嬷进宫。
嬷嬷进了宫,却无半点喜气,只有满脸酸楚,到了慈宁宫就跪地求饶。
太后心知事情有异,忙斥退众人,细细询问:“难道是新月伤心过多,孩子不保了?她年纪轻轻就遭逢大难心里难免苦闷,你们应该多多劝解,一切以子嗣为重才对。”
提起新月的身孕,嬷嬷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其中内情不管说不说都是死罪跑不了了。这样想着嬷嬷把心一横,将事情经过和盘托出:“奴才不敢欺瞒太后,只是公主这一胎……这一胎,根本不是驸马的血脉!他他拉家的老夫人就是被这个来历不明的胎儿气死的!”
“什么?!”太后震怒,猛地一拍桌子,茶碗反倒,茶水流了一地,“究竟是怎么回事?新月肚子里到底是谁的野种?”
原来,终于离开皇宫在公主府当家作主的新月闲来无事,经常接克善过去教导,一来二去的就和奉命保护克善的某个侍卫好上了,那个侍卫没什么本事常年不得升迁,又长得老相,正和新月的胃口。那侍卫家中有一悍妻,想纳个美妾却始终未能如愿,见公主有意,色胆包天,用些花言巧语哄得新月忘记廉耻,忘了尊卑,忘了在外血战的骥远,和该侍卫如胶似漆,过起了刺激无比的偷情日子,可怜年纪幼小,不通人事的克善还傻呵呵给他们放风类。
偷来的日子的过得快,不知不觉骥远的死讯传来,新月非常诧异的,她不喜欢骥远却从没想过要他去死。心中有愧的她,吓了一跳,晕了过去。
匆匆赶来的太医摸摸脉,直道恭喜,离了公主府又去他他拉府给老夫人诊脉,为了鼓励悲痛欲绝的老夫人,就把新月有喜,他他拉家有后之事告知。老夫人先是一喜,可一听两个月,立即想到新月怀上孩子的时候,骥远已经奔赴战场,当即气血攻心,喷出一口心头血,倒地不行了。
雁姬也知道新月这胎坏得蹊跷,一定给骥远戴绿帽了,却忙着办理丧事,不得进宫。
太后本就因为与摄政王的暧昧,被亲身儿子讨厌,最最看重女子的贞洁,一听新月如此寡廉鲜耻,给皇室抹黑,气得不行。当机立断,吩咐太医如此如此,安排新月与她腹中的胎儿因“过度伤心”死亡,那个胆敢染指公主的侍卫也“突然暴毙”于家中,公主府上下人等被指玩忽懈怠,没有伺候好主子,统统赐死。
处理了能处理的知情人士,太后为表示仁慈怜悯,也为了抓人质,特意将珞琳接进宫中,认作义女,仔细教养,以备和亲之需。他他拉府上只剩雁姬对一切事情心知肚明却不能宣之于口,只希望安安分分过日子给太后留个好印象,太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