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老友夫妇一辈子老老实实,生出这么个变态以后也有的是气受,舜娟的怒气就被平复了。
绿萍不忘提醒她:“我想还是给紫菱找个好点的高复班,总靠家教也不行,而且楚濂对我们家熟悉得很,要是硬闯,兰嫂也不敢拉着。”
是啊,大女儿安全了,还有小女儿呢!
舜娟腾地一下站起来,以神七一般的速度给紫菱找了家以高质严格闻名的高复学校,因为这学校是寄宿制的,半个月才能回家半天,以前紫菱不肯去,她也舍不得女儿就一直拖着,现在不得不狠狠心了。
这个暑假结束地格外早,绿萍和楚濂分手后就飞去了太平洋彼岸,没过几天紫菱也按照学校要求住进学校开始第一轮紧张的复习了。
两个女儿走了,舜娟就觉得家里一下子空荡荡的 ,想起了久不着家的丈夫。
“最近有什么重要的工程吗,展鹏总是加班?”
汪展鹏在加班,在一家咖啡馆没日没夜的加班,因为这家咖啡馆的艺术气息,更因为这里有一名撩骚的老板娘——秦秋雨。
他也没想到人到中年居然会在上海遇到老情人,她还是那么风情万种,带着迷人的感性,注视着他的眼眸饱含深情。喝下一杯她亲手煮的咖啡,那本属于年轻人的热血又再度沸腾,一夜的疯狂叫他想起了十八年前在浪漫之都巴黎的情不自禁。
他,汪展鹏,有妻有女,守身如玉十八年后再度陷入不伦的婚外情中,对象还是原本那个,这不能不叫他感叹自己是个痴情种子。
他虽然自我感觉良好地过度了,却还没有失去脑子,只想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享一把齐人之福。
可有人偏不如他的愿,这个不识相的拦路虎就是自诩fēng_liú倜傥的土豪费云帆!
这个来自欧洲的亚裔土豪凭着他的脸和金钱一向无往不利,没想到却在上海碰了壁,那朵清新可口的小白花柔柔弱弱却一眼就看穿了他sè_láng的本质,还有她母老虎一般的母亲,丝毫不顾及与兄长费云舟的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拦在门外。当他想玩一把浪漫在她家楼下弹吉他,110居然呼啸而至说他“噪音污染”“扰民”虽然没有扣押还是好一顿说教。
现在小白花被她那凶恶的母亲毫不留情地送入那地狱牢笼(寄宿学校),毫无用武之地的护花使者就蔫头耷脑地到处闲逛,终于找到了一处充满艺术气息的所在。
那里有造型独特的陶艺作品,风格迥异的油画,可充满了艺术气息的优雅老板娘居然再用她那双拿画笔的手煮咖啡?!真是暴殄天物!
于是他在了解到老板娘了不起的志向与悲惨的身世后拍着胸脯表示要钱出钱要人给人一定会给她办一场别开生面的画展,让她扬名立万再不用屈身在这家小小的咖啡馆里。
卖艺卖身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愿意给她开画展了!秦秋雨那颗即将枯萎的心立即欢快地跃动起来,恨不得跪舔:“土豪,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难道我们还不是朋友吗?”土豪很有范儿地来了一句。
秦秋雨立即为之倾倒,忙起画展事来,难免疏忽了汪展鹏。
得知有个英俊多金的法国人出钱给她办画展,汪展鹏立即喝了一大桶陈年老醋,正待要与情敌正面较量,却愕然发现居然是老朋友的弟弟,小女儿的追求者,离过三次婚的费云帆。
他立即底气不足起来,嘟嘟囔囔道:“怎么,上次想对未成年下手不成现在就对熟妇感兴趣了吗?!”
你还有脸说我,我可是黄金单身汉一枚:“那又如何,我可不像你,家里一个,外头一个,同一盘菜吃不厌啊?!慢些吃当心撑到!”
汪展鹏被他说得恼羞成怒,生怕他会将自己金屋藏娇的事情告诉舜娟,就憋着一股劲儿说:“我和秋雨十八年前就认识了,感情深厚,你算什么?拿钱砸人吗?!”
费云帆也不给他面子,直截了当地指出:“我有钱,我愿意投资给秋雨办画展。你呢?拿不出钱来还要委屈她做三,万一被人揭穿,她就会名誉扫地,这就是你十八年的感情,这也未免太廉价了!”
一番仗义执言把秦秋雨地哭着跑了出去,十八年了,自从她一步踏错步步错,她已经做了十八年见不得光的小三,哪还有什么名誉?
汪展鹏赶紧去追,两人追逐打闹一番,秦秋雨筋疲力尽地向他恳求:“十八年来我一直没能忘记你,原本回上海开咖啡馆就是想试试能不能再见你一面,现在我的心愿已了,我们就好聚好散,你回归家庭,我继续流浪,彼此相忘于江湖吧!”
继续流浪?骗人的吧,你一定是看上了费云帆那个小白脸,那个小白脸除了长得年轻了点,俊美了点,有钱了点还有什么比得上我?!
汪展鹏一边腹诽一边劝她:“你不知道他的历史,他就是个暴发户,莫名其妙的发了财,娶过一个外国女人,又遗弃了那个女人。在欧洲,在美国,他有数不尽的女友,即使在台湾,他也是出了名的fēng_liú人物,我是怕你受骗上当!他不安好心的!”
秦秋雨也是情场高手哪里会怕这个:“就算知道他没安好心,我又能怎样?举办画展是我一辈子的愿望,为了实现这个愿望,我什么都愿意付出,哪怕他觊觎我的肉、体……除了这个我还有什么呢?”
自己的女人要琵琶别抱了,这叫汪展鹏怎么咽的下这口气,他赤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