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蓝不蓝的,我听不懂,但我想跟你学画画,还有可云,可云也能学吗?”一听人拽文,小燕子文盲的本质就暴露无遗了。
一听可以学画画,可云不由心跳加速,她真是一个非常聪慧的女孩儿,李副官从没想过让自己的女儿读书,但她只靠依萍尓豪的教学就能识字读书非常了不起,可惜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最后还是未能闯过“情”这一关。现在她病好了,却过了学习的年纪,有这样一个机会真是求之不得,可……她也明白两人之间关系尴尬,便言不由衷道:“我笨得很,只怕学不好还要浪费方瑜小姐的心血。”
方瑜也是个善良的女孩儿,她知道可云的心情不由心软道:“没事的,我教你们也是巩固基础,我还怕自己教的不好糟蹋了美质良材呢。”
说着她想起可云家境似乎也不太好,加了一句:“你们从基础学起,只要有铅笔橡皮和纸就行了。”
方瑜态度温和,又不用花太多的钱,可云开心地点头应下了。
事情一定下小燕子就取笑着要喊方瑜“方先生”,一番笑闹,三人间的气氛格外融洽。
这时,一阵儿急促的敲门声破坏了融洽的气氛:“白玫瑰小姐!白玫瑰小姐!白玫瑰小姐!”
谁tm是白玫瑰啊?!小燕子皱眉。
依萍!两人侧目。
最后还是方瑜去开的门。门外站着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小年轻,倒是蛮礼貌的样子,冲方瑜道声谢,就径直走到小燕子面前,说:“白玫瑰小姐,你可能真难找啊,你已经误了两场演出了,秦五爷交代了,不论你有什么理由,今天晚上必须上台献唱,轿车就在胡同口停着,现在就跟我走吧。”
???说实话,小燕子从一开始就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白玫瑰,什么秦五爷,什么演出,轿车又是个神马玩意儿。
方瑜和可云焦急地看着一直在状况外的依萍不约而同的想到——“失忆的依萍还记得歌词吗?”
只会杂耍卖艺的小燕子要担负起大上海歌舞厅台柱子的重任,她的好姐妹也在遭受痛苦折磨。
折磨的来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娘——王雪琴。
从小生活环境就特别单纯,除了情啊爱赋什么都不懂的紫薇,死了老娘还有皇帝老子替她担着,她真心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温柔似水的如萍的母亲不是美丽善良的令妃娘娘而是心肠歹毒的容嬷嬷。哦不,王雪琴比容嬷嬷的杀伤力还要大上一百倍,后者满脸褶子面相凶狠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后者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对尔杰的宠溺无以复加,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慈爱”的母亲居然会尖着嗓子瞪着眼睛恶狠狠地斥责她。
“如萍,那个寻人启事居然是你登的!你钱多的没处花吗?!快!快!快给我撤下来!”已经有两三天了王雪琴听一块儿打牌的太太们说起社会上的趣事,有一件特别稀奇,不知是哪个有钱人居然买了申报半个版面来登寻人启事,找一个叫“福尔康”的人,因为名字看着特像尓豪、尔杰的同辈人,太太们见着她总会问起陆家有没有这个“尔康”,听得多了她即便不识字也牢牢记住了。
可谁承想这个凯子居然是她的女儿,要不是今天有人打电话来提供福尔康的消息她还被蒙在鼓里呢。她接了电话狠狠骂了那个线人一顿,要知道寻人启事上可是明明白白写着提供消息者将会得到一百块的报酬,这么能行!陆家的钱怎么能莫名其妙地送给别人呢!想想寻人启事登了这么多天,天晓得有多少钱白白送给了报社。
于是她气得肝儿疼,脚下的恨天高踩地木地板跟打雷似地,一步不停地冲到女儿面前兴师问罪。
“妈,我花自己的零用钱,你别这么大嗓门,叫人家笑话。”之前如萍一心想追随书桓的脚步跟到绥远前线去,因此准备了一笔路费,现在就被紫薇派上用场了。
“你这个死丫头!我在自己家里骂自己的女儿还要怕别人笑话吗?谁敢笑话我王雪琴,大耳刮子扇她!”她双手叉腰,睥睨陆家,气势十足。
“还有,你一下子花那么多钱,哪怕是零用钱也不行!这个福尔康到底是你什么人啊,你要找他?”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王雪琴也不例外。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紫薇也明白王雪琴是爱她的,只是这种爱法有点让人受不了,她的泼辣性子也让她觉得难堪。
“尔康,他是我前世注定的心上人。”子不语怪力乱神,如果她如实说出她是来自清朝的格格,福尔康是她的额驸一定会被关到疯人院去,所以她加工了一下,这个如萍长得和她这么像可是是她的投胎转世也说不定呢。
看着女儿羞涩又认真的表情,王雪琴斯巴达了,好吧,好吧,她以前的确觉得她王雪琴的女儿居然抢男人抢不过傅文佩的女儿太给她丢脸了,可,可也比现在好吧。什么前世今生,戏文里多的是,那全都是瞎编出来骗人的,可笑这个女大学生女儿居然信以为真,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如此单蠢,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萍,你醒醒吧,你倒是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叫尔康,被丢在东北了。你到底听哪个算命的瞎子说有这么个福尔康的?我告诉你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姓福的!赶紧的听妈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