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拨通了魏光雄的电话:“光雄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办好了……”
奸夫出马一个顶两,第二天王雪琴假借出门打牌的名义坐上魏光雄的车,来到依萍母女租住的小院等待好戏上演。
只见魏光雄一声令下,手下的混混喽啰就一拥而上,泼油漆的泼油漆,扔石头的扔石头,大声叫嚷的扯着嗓子喊,打破了胡同原本的宁静。
就等火爆脾气的依萍来开门了,可正巧了,一大早杜飞请了假带小燕子出去玩,文佩送走了两人就去李副官家了,这群没哟做好侦查工作的流氓,吵啊闹啊,等来等去只等来了如萍。
胡同口来了个明眸皓齿的大家闺秀,流氓混混们眼都直了,差点化为恶虎扑上去,却被王雪琴紧急叫停——“如萍!我不是说不让你出门吗?现在世道这么乱你还敢一个人到处乱跑?!”
魏光雄挥挥手让大家撤了。
紫薇见了这里的排场,也满腹疑云:“妈,你不是说去打牌了吗?怎么在依萍家门口,还有这些人是谁?他们在做坏事吧?”
是啊,做坏事的现场被女儿叫破,身边还有奸夫一枚,饶是王雪琴脸皮厚如城墙也止不住面红耳热,速速扯开话题,亲亲热热地走到如萍身边:“我不是想来看看文佩和依萍吗,天晓得她们是不是结了高利贷得罪了人被人找上门来,我也着急啊,可我势单力薄不是对手啊。”
“这些坏人不是你身边的男人指使的吗?”紫薇的眼睛是雪亮的,王雪琴之前的一脸得意,魏光雄的小动作都没逃过她的眼睛。
王雪琴还要解释,被紫薇截住:“妈,你不要骗我了,不然我就把今天的事告诉爸爸。”
一提陆振华,王雪琴就萎了,把不甘心的魏光雄推搡走,打算使出忽悠大法给她洗脑。
她还没想好怎么措辞呢,紫薇就迅速出击了:“妈,刚刚那个男人是你的相好吧?”
“什么?你别乱讲啊!”
“我不是小孩子了,看得出来,你对爸爸是畏惧,对刚才那个才是爱。我从没见过你在爸爸面前撒娇撒痴,倒是对那个男人黏糊糊的。”
喂,你这么犀利,我这个做娘的怎么不知道啊!
“妈妈,既然你不爱爸爸,为什么要针对依萍和佩姨,她们并不会阻碍你的爱情啊!”
刚刚谁说她犀利,明明就是烧糊了脑子,我爱的是钱!怕的是依萍和文佩抢了我的钱!
当然她不能这么说,惹恼了如萍可不行:“也许是上辈子作孽,我就是看文佩和依萍不顺眼,一想到要和他们共住一个屋檐下就浑身不自在,今天的事都是我一时糊涂,你可千万别告诉你爸爸。”特别是魏光雄,一个字都别提。
王雪琴一装可怜,紫薇就举白旗了:“好的,好的,我会守口如瓶。但是妈妈,你就打算和那个男人继续这么不明不白地过下去?”
发觉对方的诧异,紫薇解释道:“妈妈,我能够想象嫁给不爱的人的痛苦,这辈子你已经为陆家,为我们付出的够多了,你操持家务,养儿育女,却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现在,我们都已经长大了,要是你想要追求自己的真爱我会支持你的。”
哪怕一向把如萍当成贴心的小棉袄,王雪琴也从未想过这棉袄居然能如此贴心,居然能支持母亲背叛父亲寻找真爱,这还是她那知书达理规规矩矩的如萍吗?
一边担忧,一边暗自欣喜,在这个时代这种有悖lún_lǐ道德的事竟然能够被子女所理解支持,王雪琴的心里乐开了花。这十来年她偷偷摸摸为的是什么?让尔杰认贼作父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放心不下这几个孩子吗!
被如萍这么一说,她也心动了,陆家的钱除了保险柜里的她都转移地差不多了,尓豪、如萍、梦萍都成年了,眼看着文佩和依萍两个贱人就要登堂入室,她也斗得厌倦了,不如带着尔杰投奔魏光雄!
文佩和依萍还没在收拾行李的时候,王雪琴就带着尔杰和一些贵重的东西偷偷溜走了。一晚上不见两人回来,陆振华就开始挥鞭子了,直到紫薇扛不住逼问说出实情,她还加了把火:“爸爸,为什么不公平点呢,你有佩姨,妈妈也有爱人,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就好像皇宫里没有了恶毒的皇后,善良的令妃娘娘和仁慈伟大的皇上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这话听得陆振华立即掏枪。
眼见父亲即将下杀手,疼爱妹妹的尓豪挺身向前,被子弹击中右臂,顿时哭天喊地,鲜血浸染了地毯。
伤了儿子,陆振华还不肯收手,他是铁了心要把王雪琴的孽种赶尽杀绝,梦萍和如萍只能架着尓豪仓惶逃走。
三个年轻人有力气,陆振华老胳膊老腿了一口气追出几百米就上气不接下气,一转眼就不见人影只能打道回府,准备守株待兔。
他回到书房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一下子气爆了。
依萍母女接待了惨不忍睹的兄妹三人,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事情经过,听说陆振华正独守空房,文佩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去看看你爸爸!依萍你拿钱,快送尓豪去医院!”
文佩已经到的太晚了,中风的陆振华已经在实木地板上磕出一个大包,神志不清了。
包扎好尓豪的伤口,姐妹三人心惊胆战地回到陆寓,结果屋子里也飘荡着和医院如出一辙的消毒水味道。
“妈!妈!你可别出事啊!”小燕子像颗炮弹一样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