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善很无奈,在没学好武之前他都绕着新月走了,可是这群人还是阴魂不散地缠着他。今天,那个谁谁谁努达海的儿子一定要给新月庆祝生日,还非得拉着自己去给新月买生日礼物。对这个二愣子克善原本不想搭理的,没想他这家伙自作主张在师傅面前请了假,弄得他只能早退了。
被拉着到处跑的克善异常郁闷,天哪居然要自己掏钱给那个前不久还虐待他的女人买礼物,这匹马(骥远)还要自己趁这个机会给新月道歉。我草!克善想,要不是没有魔力我早就给她十个八个钻心腕骨了,还他妈道歉,自从当了黑魔王就没人能这么恶心自己的,就连那只老蜜蜂也没能做到这点!
心中滴血的克善最后随便买了条打折促销的项链,据说那家店的老板要跳楼了所以东西特别便宜,自小节省惯了的黑魔王总算心情好了点。但是很快他又被虐了——
“她(新月)紧板着一张脸,直视着克善问:
“你今儿个上了书房?”
“当然上了书房……”骥远一看情况不妙,抢着要帮克善遮掩:“回来的时候,路上有点儿耽误……”
“我没问你!”新月对骥远一凶。“让他自己说!”
“我……我……”克善紧张的点点头:“是啊!”
“你上了书房,那么师傅今天教了什么书,你说来听听看!”克善着慌了,两眼求救的看着骥远。
“哦……”骥远连忙又抢话:“我问过他了,今天师傅不教书,光叫他们写字!”“对对对!”克善像个小应声虫。“师傅没教书,只叫我们写字!”“拿来!”新月一摊手。“把你写的字拿给我看看!”
克善一呆,身子不自禁的往后一退。
新月再也沈不住气,霍然冲上前来,伸手就去。克善大惊失色,生怕项链被发现,不放。“你……你要干嘛?”克善一面挣扎一面喊着:“这里头没有,字写完了,就……就搁在书房,没带回来嘛!”
“你还撒谎!你口口声声都是谎话!”新月抓了桌上的一把戒尺,就往克善身上抽去。嘴里沉痛至极的骂着:“你这样不争气不学好,怎么对得起地下的阿玛和额娘?荆州之役你已经忘了吗?爹娘临终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你逃学,不读书也就罢了,你居然还说谎、编故事、撒赖……无所不用其极……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克善从来没见过姐姐这个样子,吓得脸色发白,他也从没挨过打,痛得又躲又叫。骥远大惊,急忙拦在克善前面,对新月喊着说:“别冤枉了他,坏主意都是我出的!他不过是累了,想出去逛逛街……我知道你对他期望甚高,可他到底只有八岁呀!整天文功课、武功课,折腾到晚上还要背功课,实在也太辛苦了嘛!所以……所以我才出主意……带他出去走走……”
“我不要听你说话!”新月听到这话,更加生气,对着骥远就大吼出声:“不要以为我们今天无家可归,寄住在你们家,我就该对你百般迁就!你出坏主意我管不着,我弟弟不学好,我可管得着!你别拦着,我今天不打他,地底下的人,一个都不能瞑目!”新月一边吼着,一边已从骥远身后,拖出了克善,手里的戒尺,就雨点般落在克善身上。新月原是只要打他的屁股,奈何克善吃痛,拚命用手去挡,身子又不停的扭动,因而,手背上、头上、肩上、屁股上全挨了板子。云娃和莽古泰站在一边,急得不得了,却一句话也不敢说。骥远看情况不妙,什么都顾不得了。冲上前去抱住了克善,硬用身子挡了好几下板子。他叫着说:“别打了!别打了!他不是贪玩逃学,想出去溜溜固然是真的,但是,真正的目的是要给你买生日礼物啊!”骥远说着,就去:“不相信你瞧!”
克善早已泪流满面,一边哭着,还一边,不肯让骥远拿。新月闻言,整个人都怔住了,收住了手,目瞪口呆的看着克善。云娃急忙扑过说:
“里面到底有什么?快拿出来吧!都被打成这样了,怎么还翻开,就露出了里面那考究的首饰盒。克善这才呜咽着,把首饰盒打开,住新月怀里一放,抽抽噎噎的说:
“本来要等到你过生日才要拿出来……找了好久好久嘛!上面有好多好多月亮嘛……你看你看……有大月亮还有小月亮,和你的名字一样嘛……”
新月抓起了那项链,不敢相信的看着。手里的戒尺,就“砰”的落在地上。她的眼光,直勾勾的瞪着那项链,一时间,她似乎没有思想也没有意识。接着,她蓦然间就崩溃了,她竟然“哇”的一声,放声痛哭起来。这一哭,哭得真是肝肠寸断。她对克善扑跪了过去,一把就紧紧的抱住了他,泪水成串成串的滚落,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咽不能成声。
克善被新月这样惨烈的痛哭又吓住了,结结巴巴,可怜兮兮的说:“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嘛!以后……以后不……不敢了嘛……”新月被他这样一说,更是痛哭不已,她紧紧紧紧的抱着他,好半天,才哽咽着吐出一句话来:
“是我……对不起你……我……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一叠连声的说了好多个对不起。
“姐!姐!姐!”克善喊着,再也忍不住,用双手回抱住新月,也大哭起来。“是我不好嘛,可我不敢跟你说,你一定不会答应我,给我去上街的!”
云娃站在一旁,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莽古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