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紫薇是否抱有侥幸心理,打听消息的金锁最后还是带着坏消息回来了。
“格格,五阿哥的确和皇上去围猎了,可是什么都没打到,还撞到了山鬼,自从那天回宫后他就开始疑神疑鬼的,据说又女鬼要找他报仇。格格,难道五阿哥就是?”金锁疑惑的问道。
心中的怀疑被证实了,要不是他杀死了小燕子,又怎么会疑神疑鬼,那个女鬼毫无疑问就是小燕子的冤魂了。可是五阿哥他实在不像坏人啊,又怎么会?对了尔泰是他的伴读,向来和五阿哥形影不离,也许他会知道其中的内幕,也许五阿哥这么做是有苦衷的呢。
紫薇赶紧去找令妃,说是相见尔泰,令妃自然是又鄙夷又高兴地把尔泰招来了。
宫中,紫薇在向尔泰旁敲侧击围猎的情况,宫外,失意的福尔康在借酒浇愁。
自从那次遇鬼后,福尔康就不太控制得住身体的某个器官,怕他在宫中出丑,福伦通过令妃给他请了长假。当然侍卫总管恨不得开了他,整天顶着个大鼻孔不做正事,老往后宫跑,自己还得给他遮着掩着,要不是怕得罪了得宠的令妃自己早让他滚蛋了,一个包衣奴才还偏偏挤进上只收三旗精英的大内侍卫的队伍里。
当然福尔康是不会有自知之明的,他只是觉得老天对他不公,不给他施展才华的机会,自己的阿玛额娘变了,紫薇也变了,都看不起他,喜欢尔泰了。无所事事的他,不被重视的他只能跑出去,买醉,充大爷。
这天他来到了龙源楼,他才走进酒楼,就觉得眼前一亮,耳中听到一片丝竹之声,叮叮咚咚,十分悦耳。他不禁眨了眨眼,定睛看去。于是,他看到一个年若十七、八岁的姑娘,盈盈然的端坐在大厅中,怀抱一把琵琶,正在调弦试音。在姑娘身边,是个拉胡琴的老者。那姑娘试完了音。抬起头来,扫视众人,对大家微微一欠身,用清清脆脆的嗓音说:“我是白吟霜,这是家父白胜龄,我们父女,为各位贵宾,侍候一段,唱得不好,请多多包涵!”
尔康无法移动身子,他的眼光,情不自禁的就锁在这位白吟霜脸上了。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好一个白吟霜!尔康心里喝着彩。站在楼梯的栏杆旁,仔细打量,越看越加眩惑:怎么,这姑娘好生面熟,难道是前生见过?吟霜似乎感觉到尔康在目不转睛的看她,悄悄抬起睫毛,她对尔康这儿迅速的看了一眼。皓祯的心猛的一跳,如此乌黑晶亮的眸子,闪烁着如此清幽的光芳,怎么,一定是前生见过!一阵胡琴前奏过后,吟霜开始唱了起来: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
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风儿不稳,梦儿不宁,
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花儿憔悴,魂儿如醉,
酒到眼底,化为珠泪,
不见春至,却见春顺,
非干病酒,瘦了腰围!
归人何处,年华虚度,
高楼望断,远山远树!
不见归人,只见归路,
秋水长天,落霞孤鹜!
关山万里,无由飞渡,
春去冬来,千山落木,
寄语多情,莫成辜负,
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吟霜的歌声清脆,咬字清晰,一串串歌词,从喉中源源涌出,像溪流缓缓流过山石,潺潺的,轻柔的。也像细雨轻敲在屋瓦上,叮叮咚咚,是首优美的小诗。至于那歌词,有些儿幽怨,有些儿缠绵……像春蚕吐出的丝,一缕缕,一丝丝,会将人的心,紧紧缠住。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这是心动的感觉,尔康觉得这个白吟霜比紫薇更加动人,他又恋爱了。正当他陷入情网时,他的吟霜却被纨绔子弟抓住攀谈起来。顿时福尔康怒不可遏,大踏步走过去,对正和白吟霜眉来眼去的皓帧喊道:“你这个纨绔子弟,有我在你别想对吟霜动手动脚!”
皓祯眉头一皱怒气往脑袋里直冲,心想真是冤家路窄!围猎那天就是这家伙和五阿哥一唱一和抢了自己的风头,现在,眼见多隆对吟霜动手动脚,他就按捺不住,吼道:“你这这个包衣奴才,胆敢对本贝勒不敬!”这么一说,福尔康也火了,两个人就这样厮打起来,白吟霜见两个有钱人家的子弟为自己打起来,得意的在一旁观看,想着自个儿的身价又要涨了。倒是白胜龄怕惹出大事,忙过来拦着,可是拳脚无眼,白胜龄年纪又大行动不便,不知是谁一掌把白胜龄推下了楼梯。白吟霜这才急了喊道:“爹!爹!你怎样?”
眼看白胜龄就要滚下楼梯,摔散了他那一身老骨头,除了酣战中的两人其他人都不忍目睹地转过头去,只听一声“ leviosa” 白胜龄带着一身瘀伤飘在了空中,没有丧命。安静了良久,几个王公子弟打扮的男子从一个包间中走了出来,前呼后拥着一大群奴才,这时有人大叫一声:“是端王爷世子,是小神仙救了那个老头的性命!”瞬间,龙源楼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