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可不是那么好进的,知道皇上对硕王府的不满,那些牢头狱卒也乐得不给硕王府的人一点好脸色看,但毕竟是皇上要亲自提审的犯人,不好虐待太过。就像普通的犯人一样,男女分开关押,没有锦衣玉食,没有簇拥的下人,对从来就养尊处优的硕王府主子们来说也跟虐待差不多了。
男牢里是硕王爷、皓帧和皓祥。硕王爷从宿醉后醒来,发现自己身陷牢笼,赶紧问皓帧、皓祥怎么回事。皓帧是被揍以后就卧病在床,每天为自己打不过多隆而唉声叹气,沉浸在自怨自艾中的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皓祥就更冤枉了,整日夜不归宿的在外买醉,突然被人告知硕王府被官兵包围,赶回家还没进门呢,就听到那个整天帮雪如找自己母子麻烦的秦嬷嬷的尖叫声:“他是皓祥,王爷的庶子,别让他逃了!”然后哗啦一声围过来一群人,立即把他押走了。他当然也不知道事情的缘故
硕王爷觉得这两个儿子真是没用,但是由于惯性,他还是只朝皓祥一个人发火:“皓祥,你是怎么回事,你哥哥病着,你就不知道打探打探情况吗!?出了事儿根本派不上用场,真不知养你有什么用!”
“对,养我没用!谁让你养我了!你让皓帧去打听啊,让你这个得罪了直郡王的好儿子去弄清楚怎么回事儿!都说了当时我不在场!不在场!那些官兵又不让我说话,说话就要挨打,我怎么打探消息,难道一定要挨了打才趁了你的心吗!”皓祥也不是没脾气的,从小到大都不被重视的痛楚一下子爆发出来。
“你瞧瞧你,扶不上台面的东西,不说兄友弟恭,连父慈子孝都做不到吗!?你娘教的好儿子,皓帧再不济也是王府嫡长子,文武双全,哪里是你能比得上的。本王最厌恶像你一样嫉贤妒能的丑恶嘴脸,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还不如早早把你掐死,免得现在……”
“生在这个王府里,还真是生不如死。你说要父慈子孝你是个慈父吗?不是,你从来就瞧不起我,也瞧不起我额娘,从小你就只会骂我,不管我有没有做错事,不管是不是福晋和皓帧的诬陷。”皓祥说着说着悲从中来,“还有皓祥,这个两面三刀的东西,背后打骂了我,还故作好人,也就骗骗阿玛你了!尚了公主又不知珍惜,和一个戴孝歌女眉来眼去,又为了那歌女得罪直郡王,我看这场牢狱之灾全是他惹出来的!”
硕王爷不知从这段正确的推理中想到了什么,从上去给了皓祥一个巴掌,“你这个不孝子,知道你哥哥和喜欢戴孝歌女却不告诉我,让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是不是想要全府一起同归于尽啊!”
皓帧在一旁煽风点火:“对了,阿玛,都是皓祥不好,直郡王府的多隆是皓祥的朋友,他肯定知道所有的事情,他就是瞒着我们,要把我们拖下水!”
皓祥受不了了,一边是阿玛的暴打,一边是皓帧的幸灾乐祸,他忍着身体的痛苦,抓住皓帧发泄不满,一瞬间皓帧养了几天的成果没有了,还雪上加霜。
于是听到声响的狱卒赶过来就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老子打小儿子,小儿子不还手,连本带利地从大儿子身上找回来,手上不停嘴里还骂得起劲,真是有趣。
皓帧被打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模模糊糊看到那个正看得开心的狱卒,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咆哮道:“我是硕王贝勒,是驸马!快放我出去!”
狱卒嗤笑道:“什么王府贝勒,公主驸马,进了刑部大牢,你就是个犯人,真把你放出去,你就是个逃犯!你还真把自己当根儿葱了,什么玩意儿。”反正上头暗示过硕王府绝无翻身可能,他也不怕被报复,该说什么说什么。
皓帧还是不放弃地咆哮着:“你怎么这么恶毒!我要告你虐待,立即把我放出去……”
狱卒皱眉,走了出去,拿了一坨不知什么东西,散发着刺鼻的臭味,塞进皓帧嘴里,奸笑道:“什么是虐待?我告诉你,这都属于正常的管教!敢威胁老子!”他又转头对皓祥说:“小子,好好打,使点劲儿,待会儿我给你加餐。”
皓祥呆若木鸡地看着狱卒又走了,硕王爷突然想起可以向狱卒打探消息,皓帧呢,早被熏趴下了。
女牢里也进行着相似的事情,雪如打翩翩、翩翩打秦嬷嬷。要说秦嬷嬷她根本是自找的,谁让她哪都不肯去一定要伺候她家福晋呢,婆子觉得两人间太奢侈了,雪如她们也没有反对就把她也关进去了。
一关进去,好了,翩翩立即扑上来把她掐的直翻白眼。翩翩不忿那,这个老太婆先是帮着雪如欺负了自己和皓祥二十年,自己出不了头没关系,只可惜了皓祥。今天本以为皓祥能逃出生天,偏偏被这个老太婆一嗓子喊破。就连翩翩这样忍耐惯了的,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报复行为,只想自己的皓祥被她害死了、被她害死了。
看见自己的奶娘快要被翩翩掐死了,有些疯魔的雪如扑上去又打又咬,弄得翩翩松了手,总算救了秦嬷嬷一条老命。爱子心切的翩翩也不管雪如,还是追上去劈头盖脸地打秦嬷嬷,秦嬷嬷叫救命,雪如扑上来救人……因为这三个人一个年级大了,骨质酥松,一个养尊处优,被软禁地精神不太正常了,一个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状况,身体不好,所以常常是厮打一阵,休息一阵。
看守她们的婆子饶有兴致地叫来了其婆子一块观看,还唾沫横飞地点评,最后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