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酣,皆已是五分清醒五分醉,三人逐渐打开话匣,几乎无话不谈,邱威对古麟的来历颇感兴趣,连连追问,古麟便从自己如何被点仙说起,一路从蜀山到蓬莱,从蓬莱到瀛洲,从瀛洲到昆仑,独独隐去了莫玉燕和不周山。道精彩之处,邱威便抚掌赞叹不已,而秦若璇则一直凝望着古麟,一脸的崇敬之意。
待古麟说罢,邱威不禁感慨道:
“我从未出过烂柯山,只从此处各位前辈和前来采茶的上仙口中,听到过琐碎的外界之事,没想到你古麟经历之事竟然如此的不同寻常,我本以为定是你古麟百般讨巧才寻得这么个国色天香的佳人,没想到现在倒成若璇姑娘慧眼识珠了,哈哈哈哈”
秦若璇一听,稍显的有些惊慌,急忙答道:
“不不不,不是那样的,我和古麟”
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说了两句,便顿住了。古麟?势接过话题说道:
“若璇是个极好的姑娘,温良淑德,是我古麟三生有幸,今才得佳人陪伴。只是”
说道这里,古麟心中一酸,端起一碗酒,一干而尽,借着酒力,接着说道:
“只是天意弄人,我不知将来能否给秦姑娘一个交代。”
此话一出,邱威愣在那里,看着古麟和秦若璇,一脸的茫然。秦若璇则好似根本没听到一般,端起酒碗,对邱威说道:
“来,你看古麟方才已经干了,我们陪她共饮吧!”
说完也是仰头一饮而尽,喝完说道:
“我已有些不胜酒力,先行歇息一下,你们继续吧。”
说完就要起身,却被古麟一把拽住,说道:
“若璇,今日我们当共醉,把一切都忘了,可好?”
秦若璇却用力撇开古麟,答道:
“我已经醉了,再喝怕会失态的。”然后向着邱威带着歉意微微一笑,转身进得木屋,掩住了房门。
邱威一看,本来一派平和的酒局却突然变成这般光景,便问古麟道:
“老弟,你这又是为何?”
古麟苦笑着摇了摇头,又给自己斟满一碗,仰头喝下,方才幽幽说道:
“邱威兄,凡事皆有因,我们总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隐情,非是我古麟不以诚待人,还望邱兄原谅。我自罚一碗谢罪。”
说完又将一碗酒倒进口中。邱威见古麟已有醉意,便说道:
“古麟,今日暂且至此,早些歇息吧。”
古麟却死活不允,执意要喝,邱威无可奈何,只好舍身相陪,终于二人双双醉倒,此后不提。
次日清晨,古麟醒转,抬头看了下,只有邱威趴在桌子上,酒劲还未落,木屋却是房门大开,回想昨晚所言,猛觉不妙,急忙起身向木屋奔去。果不其然,屋内空无一人,秦若璇已不知去向。邱威亦被古麟惊醒,看到古麟从木屋冲出,一脸惊慌,心中也已经明白几分,连忙说道:
“是不是若璇姑娘不见了?”
古麟点了点头,向邱威说道:
“拜托邱兄,速去找文墨老弟,让他帮忙,我先在周围寻找一下。”说完便迅速踏空而起。
方圆十里已经找遍,根本没有秦若璇的身影,古麟更觉急火攻心,也知盲目寻找似大海捞针,转念一想,向着张天壑的凉亭急速飞去。不多时即至,也来不及打招呼,古麟直接挑帘进入凉亭,却见胡媚正依偎着张天壑坐在茶几一旁,见古麟进来,两人表情同时一愣。张天壑见古麟神色慌张,连忙起身问到:
“古麟何事?”
古麟喘着粗气说道:“若璇姑娘可曾来过?”
胡媚伸了下懒腰,扶着茶几站起身来,摇摆着走到古麟身旁,一手挽住古麟的胳膊,一手轻扯着古麟的衣襟说道:
“怎么,才一天就想姐姐了吗,是不是和你的那个小美人儿生气了?”
古麟本就心烦意乱,根本无心听胡媚调笑,只是眼巴巴的望着张天壑。张天壑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怎么,秦若璇不见了,因为什么?”
古麟并不回答,直接又问道:
“那前辈可有寻人之法?”
张天壑想了一会儿,转头向胡媚问道:
“胡媚,你既然能找到我,那能否帮古麟找到秦若璇?”
胡媚娇笑了两声,说道:
“死鬼,找你和找别人能一样吗?”
张天壑点了点头,说道:
“也是。那这样吧,古麟,今日我们二人和你一同外出寻找,只要若璇姑娘不出烂柯山,还是能找到的,但明天我要动身去蜀山,今日之内若是不能找到,那便要看你的造化了。”
古麟急忙拱手答谢,多一人便多出一分希望,三人出了凉亭,分别向不同方向飞去。
一上午的搜寻,仍是无果,古麟更加担心,但心中还存有极大的希望,这烂柯山中并不似先前那般险恶,秦若璇虽修为损去大半,但不至于落身于险境,心中稍觉安慰。
到了中午,古麟回到木屋,见邱威和武文墨正在对弈,匆匆上前问道:
“怎样,如何了?”
武文墨却是一脸的沮丧,抬头看向古麟,说道:
“古大哥,你和若璇姑娘都好生奇怪,我始终确定不了若璇的方位,刚才又试了试你和其他烂柯山的仙人,唯独你们二人始终模糊不清,其他则唾手可得。”
“怎么,若璇也确定不了吗?”
古麟极为惊讶,自己身负混沌,外人对自己行推衍之术毫无结论古麟自然知道,可秦若璇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