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紫晓惊得险些从轮椅上掉了下来,若不是栖人眼疾手快,现在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人就是她紫晓了。
皇上话一落,眯起眼来深深地看向娄锦。
萧家和顾义熙,你到底选谁?
你可要分清楚了!
萧县公站了起来,萧匕安目光也微微一凛。
这是要做什么?
流萤有些惧怕皇上那警告的眼神,更是不知道该怎样应付三皇子,她毕竟不是小姐啊。
方宏和固lún_gōng主对视了一眼,怕今天的计划打断,更害怕伤害了三皇子和锦儿的感情。
这便想着要怎么办才好。
而全场的焦点落在了流萤这,流萤见那些女子或哭红了眼,或目光如炬都看了过来。
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双手已经出了一层汗来,她没敢替小姐怎样回复,只见着顾义熙朝她看了过来。
“还记得那日我的头被砸伤的时候,你来看我,说了什么话吗?”
流萤哪里知道小姐说了什么话,她记得那时候小姐是和固lún_gōng主一道去见的三皇子,后来小姐就开始三番两为了三皇子茶不思饭不想的。
他笑了起来,“阿锦,你才这么点大,脑袋去不好使。”他道:“你许了我一个要求。”
是的,这一个要求,娄锦欠了他太久了,两年多了,近三年,顾义熙都没有提及。
这一次,他提了。
而且,是在她的大婚之上,提了出来。
流萤深吸了一口气,她看向乌嬷嬷,乌嬷嬷脸色也变了变。
若是别的事都好说,小姐与三皇子都极为重诺,这都提出是小姐许的诺言了,他们要怎样应付?
他低下头来,与锦帕中的女子对视着,他的声音很是温柔,嗓音极复磁性。
“阿锦,人生不过是短短数十载,我遇见你已是晚了,如何能再放了你去。便是你此刻真心有所属,你还欠我一个要求。”
他顿了下,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阵心痛。
便是乌嬷嬷在一旁看着,都不忍,她恨不得此刻直接把小姐抓回来,好好看看,三皇子回来了。
“阿锦,余下数十载,让我醒来第一个看到的是你,临睡前,最后一个看到的也是你。如此,便是昼再长,夜再冷,日子也不难熬。我自私地想要你,你,可愿意?”
最后那三个字,轻柔地,犹如一把羽扇在在场的女子心中轻轻刷过。
不少人都痴了一般看向三皇子。
心底暗暗道:“我愿意。”
若三皇子表白的那人是自己,该有多好?
那一瞬,这些嫁过人的,没嫁过人的都恨不得重生一次,抢地第一个认识三皇子,将他牢牢抓住,一遍成年之时,听得他如此缠绵悱恻,又真诚动人的话语。
流萤落泪了,她不知道这一生有没有人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可她此刻却替小姐承接着三皇子这份至诚至真的心里话。
小姐,你快来听听,快来看看。
流萤有些呜咽,她不明白,她甚至很想去质问皇上,可惜她人微言轻,如何能问?
小姐逃离了京城,现在她去哪儿了都不知道。
看三皇子那期盼的目光,正等着她的回答。
可此刻,流萤能回答吗?她要是回答,三皇子即刻带她走,一时间会陷萧家于不义。
可若不答应,三皇子心死,往后小姐与三皇子……
她当真是骑虎难下,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萧县公走了出来,萧匕安一道。
桃花眼微微一挑,他眉目之间有着凝重,更有他全然不懂的一种折服,顾义熙的这一行话,他相信天下女子都会为之臣服。
他说不出如此暖心暖肺的话,可他很清楚,锦儿吃这一套。
因着锦儿前世被武世杰欺骗,男子若非如此真诚,她如何能答应?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娄锦那般确定,那般笃定,更是认定了顾义熙。
可萧匕安并不觉得自己差了顾义熙一点半点。
他虽说不出如此感人心扉的话,可他的言行举止也是处处为锦儿着想。
他心中微微一动,却没想过半分退让。
因着,他素来眼界很高,他花了二十几年的时间才看上了锦儿一人,他不知道一旦放弃,他是不是要花一生的时间,能不能寻到像锦儿一样一个如此让他心动的女子。
他是自私的,他自诩不差顾义熙半分。
顾义熙能做的,他也能。
他更明白,娄锦与他的缘分也不浅。
她三番两次救他,他原先并不明白,更不用说体会这对锦儿过多的注视,是因着他早早已经将心丢给了那个女子。
现在明白的时候,她的全部心灵都已经被眼前这一身月白的男子夺了去。
他后悔,却不觉得自己全然没有了可能。
他深吸了一口气,来到顾义熙面前,道:“这世上想带走锦儿的人不止你一个。田大人,不好意思,你这婚礼怕是办不成了。”
田笑苦笑了声,便站在了流萤身旁。
萧匕安看向皇上,皇上的眉头皱地很近,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父皇,萧家你不能动。萧家养育了儿臣二十几年,你若真动了萧家,只会让儿臣心寒。儿臣便不再承认是天家中人,无法为父皇和母后尽孝了。”
话一落,他看向三皇子,宁愿此刻当即取消这个婚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