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以为这个世界背叛了我们。亲眼所见都不能带着恶意,何况是耳闻呢?
明熙尘没有想到此次任务会意外中救了康灏。上次康灏被枪击她就知道康灏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以康灏的年纪就有了今天的成就,这期间必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无意探究,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出的秘密,但现在她却无意间知道了康灏的秘密。
私人飞机上,明熙尘半眯着眼睛,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她想,康灏绝对想不到那个戴着吸血鬼面具的人会是她——明熙尘。想着,唇角的笑意加深,她很高兴这次任务中救了康灏,就算两人不能再在一起,她也要他好好的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抬手揉了揉额头,明熙尘不在想康灏的事。她现在非常的想念楚睿,那晚悄悄离开,楚睿一定急坏了,不知道她回来后会不会生气?她在想,自己该怎么哄他呢?哄人的事,她还真不会做。
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尘尘直接去了大厦,她觉得这个时间,楚睿应该在。
夜晚的大厦,空旷安静,保安认识尘尘,自然恭敬礼貌地让她进去。
出了电梯,在楚睿的办公室门口停了下来。一个月没见,竟然觉得有些紧张。
她将按在门上的手指又收了回来,转而按了密码,忽然想看看楚睿突然见到她的样子。
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月光,倒也看得清楚,若大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楚睿没在。
尘尘微微有些失望,转身欲走。
“恩……”忽地一声极其暖味的声音阻止了她的脚步。
虽然很轻,但尘尘的耳朵极其的灵敏,她眸子微微地眯起,顺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办公室有个套间,是楚睿休息时用的,那极其暧昧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她抬不起脚步,似被定住了一般。
声音时大时小,“嗯……轻点……”女人轻喘而又柔/媚的声音,魔音般地传进耳鼓。尘尘开始讨厌自己的听力,如果听不到,此刻她已经离开了。越是不想听到越是异常的清晰,“啊……用/力……睿……睿,我爱你,我爱你,你好棒,好舒服……”
尘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那女人的魔魔之音还在耳畔,“睿,给我……用/力给我,我爱你……”
她嘴角挂着嗤笑,幽灵般地走出了大厦。
夜晚的西湖璀璨得似颗明珠,不知道是不是周末的缘故,人流如稠。
尘尘找了个清静地坐下,望着数不尽的双双对对,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从大厦出来到现在,她没流过一滴泪,尽管她的心像吞了黄连一般,可她就是生生的忍着。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出来,她应该推门进去,看看楚睿那张温润的眉眼该是如何的表情?她不应该这样落荒而逃,眼见为实,这样是不是给自己一个幻想?
她以为他是懂她的,尽管那日走时的绝然,他也是懂的。
原来爱情这种事,不仅是靠懂,有时还很无奈,他间接的中了春药,他忍不住了,他找别的女人了,可罪魁祸首都是她不是么?所以她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她害怕见到那样的楚睿。
这时她想起了沈云飞,当时看到她和阿康时那该是怎样的绝望,就是她现在的心情吧?不,更甚,那时的云飞才十九岁,纯洁的如一张白纸,如何受得了那样的刺激。她终于体会到撕心裂肺的痛和背板的苦。
她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吞了进去,吸烟从不过肺的她,怎受得了,于是,不停的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停止了咳嗽,似乎肺都咳碎了一般。她熄灭了烟蒂,手抚上脸,竟然有湿润的液体。她怎么可能哭呢?她双手捂住脸,过了好一会儿,她挪开捂在脸上的手,面上已经恢复了自然,唇角依旧是挂着嘲讽的笑,她笑自己。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懂他的人,也一直以为,他是最爱她的人,即便是全世界的人都骗他,他都不会。
一个人怎可以这样,在自己最爱的人刚刚走了一个月,就可以与另外的人上床。怎可以这样?口口声声说的爱,竟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一个人把谎言说得如此的心安理得,毫无破绽,她竟然就这样陷了进去。
都是报应吧,她觉得老天给她的都是她年少无知时惹下祸端的报应。云飞的死,李芃的死,阿康的执着偏激,都是自己惹下的,她害了他们,现在报应来了,她应该接受不是,何必在这伤春悲秋的?
“小熙?”
她以为自己是幻听了,愣了愣,才转过头。
竟是许久未见的沈云逸。
他似是在散步,一身白色的带帽休闲,那般的魅/惑人心的干净。
尘尘深深地吸气,很快调整了情绪,声音有些低,“好巧,我晚上才回来,这会儿就碰到你。”
沈云逸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没有说话。
夜晚的西湖,有微风掠过,吹在人的脸上微许的凉。沈云逸看了许久,低声问:“不开心吗?”
多么难堪,叫她如何开口,即便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可面对的是这张脸,她都开不了口。她可以和任何人说,唯独他不能,有着这张脸的人,也同样受到过这样的伤害,这都是她应得的报应,只是来的晚些。
尘尘摇头,“我没事。”
沈云逸心思慎密,而且他也了解她,能让她肝肠寸断的除了楚睿和阿康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