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睿是个做事万分低调的人,这事全经秦歌一人之手,其他几个兄弟也都不知。有时秦歌就想,自己要是女人,绝对非楚睿不嫁,这人,对自己的女人实在是太宠了。有次他问,大哥你这么宠她,也不怕将她宠坏?而楚睿的回答竟然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楚睿说,他就是要将明熙尘宠坏,越坏越好,那样以后就没人受得了她,也就不会有人在和他争了。这人不是找虐吗,宠坏了,祸害自己,还乐呵。爱情总是这般神奇,看破的,看不破的,前赴后继,不止不休。
想着,一会儿去潇湘馆,这么大的惊喜等着明熙尘,她定会万分感动吧?会不会痛哭流涕,以身相许?真要是这样,大哥喜事可就近了,这次他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想想跟大哥讨点什么呢?有了,他眼珠一转,想到了一样好东西,那是大哥的稀罕物,他惦记好久了,这次必须拿下。想着就美,秦歌忍不住自己笑出声来。
看着笑得莫名所以的秦歌,宗政煜抬手就是一拳,“你不会在意yin吧,又想到哪个小情人了?”
“滚!”秦歌横眉,捂着被宗政煜偷袭的胸口咬牙切齿,“真是后悔去捞你,就该让你在哪呆几天,好好反省反省。”
宗政煜嘿嘿一声冷笑,“你这就送爷回去,爷还没在那呆够呢,瞧那几个孙子,我玩死他们。”
也是一声冷笑,眯起妖娆的桃花眼,冷哼一声:“回去,你以为逛花园呢,想去就去,想走就走!不过这话说回来,真要是将你送去,被玩死的是谁还真是不好说。”
“爷还就不信了,走,走,”宗政煜起身去拉秦歌,“爷就不信邪,那帮孙子能把爷怎么地。”
“靠,还来劲了!”秦歌甩开宗政煜的手,“别爷爷的,就怕到时你当孙子人家也不放过你。”
一时间,两人就掐起来了。楚睿握着明熙尘的小手,眸光淡淡的看着前面掐得脖粗脸红的两人不语。
在警局发生了什么事呢?明熙尘眸光灼灼地看着掐得风生水起的两人,轻轻地戚着眉头。
“煜,别闹了,先去吃饭。”楚睿揽着明熙尘的腰站了起来,理了理明熙尘的长发,对宗政煜说。
宗政煜拉着秦歌的手停了下来,眸光狠狠,那意思好像是说,你要是敢多嘴,我就跟你没完。
秦歌嘴巴微张了一下,意思是,看你表现。
一时间,两人又开始眉目传情,看得明熙尘直翻白眼,这是什么节奏,搞基?她眼神极其猥琐地在两人之间飘来飘去,貌似还有些不敢置信的神情。
楚睿看她那清冷的凤眸中波盈着的水色,就知她又在天马行空,忍不住摇头。有时他真闹不明白,明熙尘的脑子到底是什么结构?天真时,幼稚得像个孩子,机灵时,狡诈如狐,善良时,倾其所有,心狠时,血不见刃。这样变化莫测的她,让他忍不住想细细的琢磨,又想将她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她的独特,唯有他自己拥有一生呵护。
国以土为本,民以食为天。正是饭口时间,潇湘馆门前车马欢。
明熙尘,楚睿几人到时,司徒鸿,夜殇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和夜殇并肩站着的还有一高挑的美女,看着从车上下来的明熙尘,美女直冲她抛媚眼惹得夜殇醋意乱飞。
“大哥!”几人上前,簇拥着楚睿往里走,明熙尘趁楚睿不注意,挽了高红的胳臂溜到一边,低语着,貌似八卦着什么。
楚睿微微摇头,眸光中波盈出无边的宠溺,他的宝宝,真是越来越孩子气……不过他喜欢。
有经理从大堂笑盈盈地迎了出来。“老板您来了,这边请!”
“老板?!”宗政煜,夜殇还有司徒鸿都目光惊讶地看着秦歌,这是什么情况,潇湘馆什么时候成了秦歌的?他们怎么不知道?目光又从秦歌身上移到楚睿那,老大就是老大,塔山压顶也照样波澜不惊,温润的眉,璀璨的眼,步调优雅,缓缓而行,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气场,将几人的惊讶遮掩了下去,只剩这人淡然的风姿,徐徐而行。
那经理一边带路,一边跟在秦歌身边低语,不多时,穿过长廊,在一幽静处停下。这是个独立的空间,沿着旋转楼梯的古旧砖墙与欧式壁灯蜿蜒而上,刚拐角便见一个沐浴在月光下的露天花园,在郁郁葱葱的绿意下,几张白色的欧式雕花桌椅陈列在花园的空地之上,三五知己若来此相聚,晒着日光浴或是坐在布满星月的夜空下,面向鸟语花香的自然风物,结伴私聊,举杯畅饮,岂不快哉?
明熙尘惊叹,潇湘馆还有这样的去处?跟随在楚睿身后的几人除了秦歌和那经理无一不惊!惊讶归惊讶,众人脚步不停,穿过室外花园后,推门而入,是用餐的正厅,深墨绿色间游走着玫瑰金色的的餐桌套椅,桌面上精美的餐具刀叉,在吊灯的璀璨光影下波漾着水色的琉璃杯盏,墙壁上是江南烟雨图——春水梨花下的小桥流水,远山青黛中的蒙蒙春雨,雕栏楼阁中的青石小径,暮色笼罩下的翠色含烟……极淡,极雅,极。满目所及,皆是墨绿与金黄色的浮华格调,低调且张扬。吧台的壁柜上排列着形形色色的洋酒,一张长的吧台边上,一酒保正在调着鸡尾酒,和着乡村音乐的曲调节奏,把酒逐一倒入高脚杯里,顿时间酒香已溢满了一室。人既可靠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看着调酒师高超的技艺,亦可坐在一旁高挑修长的墨绿色小木桌边,看看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