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残阳艳好,生断狼牙手中剑,破军定国袖中刀,身死枪不倒。
此时已是黄昏,夕阳的余晖给大地罩上一层金色。踩着满天霞光一个修长的身影迈着坚实的脚步走来。
士兵们一瞬间变得安静,和尘尘嬉闹的士兵们也收敛了笑容整齐的站在一边,看着走来的身影。
尘尘的眸光锁着一步步走来的身影,脸上的神情不停变换着,由惊到喜,由安静到雀跃,她抬起腿,脚上的军靴踩在绿色的草地上,擦出一道深痕。步履如飞,几个起落就和来人相拥在一起。
“李埜……”尘尘用力抱住那人的腰身,眸子里是不加掩饰的喜悦。
楚暮痕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尘尘,喜形于色。
“上校。”身材修长的男子回抱着尘尘,“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男子声音有些嘶哑,眸光却是亮若星辰。
“你的身体都好了吗?”尘尘说着松开抱着李埜的双手,上下打量着。
李埜的脸上带着微笑,“好了,不信我们切磋一下。”
尘尘伸手摸摸他的脸,“瘦了……”眸子里有淡淡的泪光。
“没有,整日躺在病床上,除了吃就是睡,胖了许多。”李埜伸手摸了一下尘尘的头,“听说你回来,我才有机会归队,要不还要再等几日。”
尘尘闻言,眸色一惊,“那不是说明你没康复,快让我我看看。”说着去掀李埜的衣服。!”
有几个士兵跑了过来。
尘尘摆手,“算了,你没骗我就成,如果你骗我……”尘尘的眸子一下变得冰冷。
李埜一只手握着尘尘的手,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身,轻轻一带,两人的身子就飘出几丈之外,他眸光温柔的看向尘尘,“怎样,没有退步吧?”
“还行。”尘尘这才放心,“走,我有带人过来。”说着拉着李埜向楚暮痕走来。
楚暮痕看着和尘尘站在一起的男子,身高修长,有些清瘦,身上穿着和尘尘一样的迷彩服,头戴贝雷帽。楚暮痕细心的发现,他的颈间多了一条绿色丝巾,一个大男人带着一条丝巾似乎很是奇怪,但楚暮痕知道,这条丝巾绝对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他眸光停在男人的脸上,男人样貌看似普通,但越是细瞧越会发现,他貌似普通但却能令你一眼难忘,尤其那双眼睛,清澈似湖,明若朗星,时而又深沉似海。
这样一眼就让人记住的男人,身着作战服,却没有一点肃杀的气息,步伐行云流水般从容,如若此时他身着普通的衣服,别人一定会觉得他就是读破万卷诗书的文人。
楚暮痕不由得深深感叹,他听父亲楚天说过,一个真正的高手,可以随时随地的隐匿自己的气息,眼前的男人,还有如今的尘尘,可以说就是这样的人。
他的眸光又看向尘尘,尘尘正对着他微笑,“小舅舅,这位是我的战友,李埜。”
楚暮痕对李埜伸手,“你好!我是楚暮痕。”
“你好!”李埜伸手,两人的手轻握后分开。
尘尘眸光看向李埜,“今晚聚餐,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李埜的大手揽上尘尘的肩头。
夕阳的光影把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站在一边的楚暮痕发现,被夕阳笼罩中的尘尘,脸上散发璀璨的光芒。
晚上的聚餐格外的热闹。在训练场上摆上桌椅,除了站岗的士兵几乎都到齐了。
楚暮痕看着训练场上已是人满为患,士兵中的中国人极少。他忍不住问尘尘,“这是哪?都是外籍军人?”
“新西兰。”
“你们有多少人?”楚暮痕又问。
“正常军队一个团也就1500——3000人左右,我们不是国军建制,有5000人吧。”尘尘眸光扫过正在喝酒划拳的士兵们。
楚暮痕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不再言语。
尘尘看向他,“我知道你想问的很多,可一时半会儿我也讲不明白,回头再说吧。”hespoils!”一个人提议大家都跟着喊起来,一桌传到一桌,霎时几千人的训练场上声音沸腾响彻云霄。
尘尘端起自己的“杯子”,(h!”士兵们也都干了自己杯里的酒。
有士兵又给尘尘倒上,尘尘端起杯看向李埜,“李埜,这杯酒早该敬你,这样虽然有点矫情,我就先干为敬吧!”说着一仰脖又干了。
“什么敬不敬的,听着别扭,就为我们有种共同的信仰而干吧!”说着也一口喝尽杯里的酒。
这酒可是威士忌,这么喝受得了么?楚暮痕的眸子看向尘尘。
尘尘似是明白他的意思,摇头轻笑,“放心吧小舅舅,这点酒还喝不醉我。”
“今晚不醉不归,楚先生不用担心,上校我来照顾。”李埜手按在尘尘的肩膀上,似乎没把尘尘当做女人。楚暮痕这时才发觉,这里的士兵似乎都没把尘尘当做女人,单纯的就是他们的上校,战友。
“小舅舅,一会儿你就回我房间休息吧。”尘尘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道。
“那你呢?”楚暮痕眸色黯沉。
“我……”尘尘笑,“我当然是要和他把酒言欢,秉烛夜谈了。”尘尘的手也搁置在李埜的肩上,两人亲密无间。
楚暮痕嘴巴张了张,最后没有发出声息。
“上校……”一个坐在李埜旁边的中国籍士兵目光看向尘尘,有些紧张的开口,“……团长有伤……”
李埜的脚在桌子下踢他,他马上闭住了嘴巴。
“我知道!”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