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藏得极深的夫君难得对自己说出这一番话,柳云碧也渴望能让他明白自己的心。

“碧儿喜欢的便是一心只系于我一人的辞墨玉,不需要拥有整个天下,只要有相公在旁便已足够!”

夫妇二人相视一笑,其中只有他们二人才能明了的深情浓意。

低首再看向正睡得香甜的宝贝女儿,辞墨云感慨笑道,“碧儿,她是我们的女儿呢……”

似是想起什么,只见辞墨云脸上的笑容更欢,“这事说起来还得多亏老大砚缘呢,要不是他在我的酒里下了药,害我们夫妻俩在房里累了三天三夜,要不然现在也不会有这宝贝女儿了!”

听丈夫说起这事,柳云碧双颊一红,不知是被气红的还是羞红。

转眼间,已是西青三二七圣年,这一年辞砚缘、辞砚扬十五岁,辞红尘,十岁。

对辞家而言,每个月的十五是个极其重要的日子。

因为这一天,他们可以尝到辞家宝贝亲手做的早膳。

“剪刀,石头,布!”

只见伸出的三只手,一个剪刀,两张布。

“哇哈哈!我赢了,是我赢了!我出的剪刀!哈哈哈……真是太好了!”

辞老头子看着自己和儿子儿媳完全不同的手势,难以控制的大笑而出,响亮浑厚的笑声是掩盖不住的得意。

太好了,这下宝贝孙女做的早膳就全归他一个人所有了!

一想到这,辞老头子心中大喜,顿时笑得更欢了。看了看自己比出的剪刀,笑眯眯的将之伸向儿子儿媳跟前,欢喜的喊了声,“耶!”

视而不见,落败的辞墨云和柳云碧然将自己的手掌收至背后。

“哼!爹不就是出个剪刀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就是,我不过是看爹之前输得太难看才特意让给你的!”

见自己的儿子儿媳吃不到葡萄便说酸,辞老头子反是一脸惬意的叹道。

“哎呀!做了一晚的美梦,醒来又能吃到宝贝孙女做的可口早膳,这人活着呀,可真好啊!”

辞老头子边说边伸了伸懒腰,舒展筋骨后边蹦跶蹦跶的往厨房跑去。

直到不见辞老头子的身影,柳云碧才一脸不悦的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丈夫,“都怪你!昨晚你明明和我说你要出石头的,这下好了,你出尔反尔倒让爹给赢了去!”

辞墨云摸了摸自己被撞疼的腰,甚是委屈,“我哪知道碧儿你会当真啊!”

“你!”

柳云碧无话可说,哼一声后别过头去,待墨玉低声哄了哄后两口子又和好如初。

不光是辞夫妇二人对此心生不甘,就连辞家的书房内也是冉冉升起两股怨念。

“可恶!为什么每月十五我们都要被罚抄写经书!”

已是少年的辞砚扬看着跟前的诗书,仍旧感觉头大。一旁的辞砚缘边埋头写字边回弟弟的话。

“没办法,谁让我们老是打不过爷爷和爹爹他们呢!”如此一来,他们也就丧失了参与争夺早膳之权的资格,“爷爷说,人越少他赢的胜算就越大。”

“气死我了!”辞砚扬在书案上猛的一拍,砚上的墨汁在辞砚缘的白纸上溅了几个黑渍,“难怪爷爷和爹一直都不肯认真教我武功!他们两个真是太过分了!”

抬首看向弟弟那气得涨红的脸,辞砚缘伸手安抚道,“没事!等这经书一抄完我们就去找妹妹,让她改改游戏规则,到时候就比比看谁的年纪最小,赢的前两名就能吃到妹妹做的饭了!”

这话让辞砚扬顿时双眼大亮,一脸崇拜的看向自己的大哥。

“大哥你真是聪明!不过大哥,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妹妹她一直都没有扎两个牛角辫呢?”反而是将头发束起,身穿男袍。

“这个……”

“还有,为什么妹妹她没有追着我们身后跑?”反而是他们成天屁颠屁颠的跟在妹妹身后呢!

“额……”

一钵白粥,四盘美味小菜,一荤三素。

辞老头子一走进厨房,就看到早已准备好的膳食,钵里的白粥还泛着热腾腾的香气。

眼前美物,让辞老头子一边搓手一边咽着口水速速走了过去,拿起碗便盛起了粥,顾不得烫,狠狠喝了一大口,直呼香。

看了看眼前这让人食欲大开的早膳,再想想方才儿子儿媳那满是不甘的表情,辞老头子忍不住抖着肩膀笑嘻起来!

一会儿后,原本还是丰盛十足的一桌,现已是空荡一片。

打了个响嗝,吃圆了肚子,辞老头子这才笑眯眯的走出厨房,准备去找他的宝贝孙女。

辞家的习武场旁是一片大花园,由于辞红尘极为爱花,辞夫妇特意为她腾出一块空地。

哼着小曲,当辞老头子一步三跳的来到后头花园时,就看到那道小小的身子隐于花丛之中。

背对于视,唯见只有一个幼小孩童站在花田之处,身着男袍,墨发束起,正一手拾着木勺,小心翼翼为株花浇着水。似是看到某株正开得艳的花儿,小少年伸出小手轻抚着那花瓣,俯身凑近鼻间,将之细细一闻。

一阵和风轻拂而过,吹飘起那细腻的墨发,仿若是吸于天地之精,孕于百花仙林之中的小仙童,霎时美了整片花海。

“百叶双桃晚更红,窥窗映竹见玲珑。应知侍使归天上,故伴仙郎宿禁中。”

清脆稚嫩的声音中有着绝非自孩童应有的沉稳,却又是说不出来的舒服。

“可惜喽,这山里头没有什么仙郎,倒是有我这老头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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