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辞老头子笑着走了过来。

听到是那顽童爷爷前来,小少年站直身子,回首对其弯眼柔笑,唇角微扬。

“鬼啊--!”

不回头还好,小少年这一回头竟将辞老头子吓得连忙后退几步紧紧这花园里唯一的一颗大榕树。

那是一张仿似从地狱中走出的脸,任谁见了都恨之不得能即刻从脑中抹去,生怕当晚会入了噩梦。

都知道人无完人,有一美便定有一丑,只是,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世间竟有如此丑陋的脸庞。

那张脸,好似被烫着一般褶皱不齐,紧绷而又红白相称。以左颊至右嘴边为界,上为白,下为红,白色双眼,如血红唇,模样似鬼怪般难以入眼。

看这一片花田都已浇灌完毕,辞红尘将手中的木勺放入一旁的水桶,迈起小腿朝辞老头子走去。

不光是声音,就连步伐亦是不急不缓。

止步于辞老头子跟前,辞红尘抬首看向他,小小的红唇一弯扬起一抹笑容,却似嗜血的魔鬼。唯一不同的是,那一双黑珍珠般的双眸闪着温和的柔光,一如春风拂面,令人顿然心畅。

“爷爷,你输了!”清亮的声音里有着几分狡黠。

待辨清那声音确实是出自宝贝孙女,辞老头子立马回首低望而去,这会才看清她戴在脸上的东西。

一把松开手中紧抱的大树,辞老头子俯身仔细看向宝贝孙女的脸,双眼微睁,惊叹道,“这、这不是龙血树皮吗?宝贝孙女你哪拿来这东西的?”

龙血树生长在极其恶劣之地,百年才生得一寸之长,只因其药性奇特,可缓和任何棘手伤口,甚至可将毁去的样貌恢复如初,对天生爱美的上华百姓而言,是千年难求之物。

只是这龙血树的茎干,能生出乳白与鲜红色的树脂,将树皮染至一半为红一半为白,才使得最后做出的面皮落得如此惊骇。

只可惜知晓此物的人人少之又少,亲眼见过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因而在民间不被广传。

如今这龙血树皮竟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辞老头子不得不感叹上天对宝贝孙女的厚爱。

红尘虽然不知道这龙血树皮是为何物,不过见爷爷神情这般激动,想必是极其珍贵之物。

“是上次和哥哥们去爬山时偶然捡到的,”红尘微扬起脸庞,笑眯眯道,“爷爷,这张脸是不是特别美呢!”

激奋的情绪刚缓下,想起方才自己那般没用的反应,辞老头子着实一脸委屈的对宝贝孙女说道。

“哎,每次打赌都是宝贝孙女你赢,你就不能让让爷爷吗?爷爷年事已高,可是经不起吓的呀!”

闻言,红尘掩唇轻笑出声,如铃铛般悦耳。

“是谁经不起吓却又主动开口要和尘儿比胆量的?爷爷,你说这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好呢!”

事实被说穿,辞老头子一脸困窘,最后竟是恼羞成怒的背过身去。

“哼!谁让你这几天都不怎么理爷爷的!”

他的宝贝孙女除了爱花,还有一个喜好便是与人打赌,偏偏逢赌必赢。无奈之下,他只好借打赌为由好让宝贝孙女注意到她这个可怜的爷爷。

果然,这话顿时让红尘心生歉意,伸手轻扯了扯爷爷的衣袖,红尘解释,“前几日尘儿不小心染了风寒,不想让大家担心,所以大多时间都呆在房中作画。爷爷若是因为这事生了尘儿的气,尘儿可是会很难过的呢……”

话尾隐隐含上的几分低落果然让辞老头子立马转过身, “千万个不可啊!是爷爷错了,爷爷不该和你赌气的!” 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他竟也觉得这一切是自己的不是。

说罢又仔细将她打量了一番,紧张道,“现在呢,感觉如何,可有好些了?真是的,墨玉和静柳是怎么照顾你的,竟然连你染了风寒都不知情!”

红尘望着跟前一样也不知情的爷爷,轻笑出声,“我已经没事了爷爷!”

见爷爷眉眼中的担心,红尘转移话题道,“刚才尘儿见爷爷前来时一脸春风得意,看来今日这一回,是爷爷您赢了!”

哎,等会爹爹和娘亲该找自己哭诉了。

本还有些担忧的辞老头子被宝贝孙女这么一提,霎时想起刚才吃上的那一顿美美早膳。

一手摸了摸跟前那把白胡子狂声大笑,辞老头子双眼都笑眯成一条线,“那是理所之中的事情!哎呀,没办法,运气好得两张布都挡不住啊!哈哈哈……”

“呵呵,那爷爷可喜欢尘儿今早特意为爷爷准备的早膳?”

“这是自然的!爷爷我是吃得一点都不剩啊,你看看爷爷这肚子,可圆了!”

爷孙俩牵着手边说边朝屋里头走去,一老一少的身影在花海里漫行着,平详而心安。

突然之间,若真是一辈子这样安然无恙的过日子,辞老头子心想,这样的人生也未必不是美事一桩。

只是……

垂首看向身边仍是一脸浅笑的宝贝孙女,辞老头子心知这一切也许只是徒想罢了。

几年之后,待那藏在龙血皮下的面容一现,这天下,怕是平静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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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二哥,不要动!对,就是这样……别动,坚持住!”

书房内,十五岁的辞砚缘和辞砚扬并排正襟而坐,身子甚至是眼睛都不敢乱动,才刚有些忍不住,就被跟前埋头作画的辞红尘出声提醒道。

两个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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