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帮婉儿拿一个酒碗,我想跟婉儿喝一杯!”老左头大声朝着屋里唤道。
左青衣应了一声,拿了两副碗筷,笑嘻嘻的坐到桌前,说道:“爹。今儿高兴,我也陪婉儿妹子喝一杯!”
“你是酒虫作祟,找什么借口?”老左头瞥了眼女儿。笑骂道。
左青衣不答话,径直倒了一碗米酒。一饮而尽。
随后又帮女孩倒了一碗,帮自己的父亲倒了一碗。
女孩抬起酒碗,说道:“左叔,侄女敬您!”
“慢着!”老左头忽然抬手阻止了女孩,说道:“婉儿,喝这一碗酒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女孩轻轻皱了皱眉头。
“你还恨战歌么?”老左头问道。
女孩一怔。随后下意识的将头瞥向厢房,那个男人,如今昏迷不醒的躺在厢房里,至于恨。女孩自个也不清楚。
自从那晚她跟云战歌被华天雄手底下的杀手追杀,自己身受重伤,后来又差点死在陈庆云的手底下,好在龙榜第二的叶杨和龙榜第九的秦松,以及眼前这个老人的弟弟左正河出现之后。化解了危机。
而自己,却被左正河莫名其妙的带到这个小村子里面。
眼前这个老人,正是左正河的哥哥,左正庭,而左正河。把他们带到这个村子之后,也不见了踪影。
云战歌伤势很重,不知为何一连昏睡了几天也不见醒,老左头整日用中药给他浸泡身体,也不知云战歌那家伙几天不吃不喝,竟然还没有断绝气机,抑或是老左头用了什么民间偏方,保住云战歌的一丝生气。
恨么?
东方婉儿不知道,抑或还恨吧,按道理说,自己的父亲东方武侯和二叔东方文相,都因云战歌而死,自己的舅舅端木承运,更是被云战歌亲手斩杀,家仇不共戴天,但是在河西村这段日子,东方婉儿感受着村民淳朴的民风和山村特有的安静祥和气息,心底那丝仇恨,也淡漠了不少。
“侄女先干为敬!”东方婉儿避而不答,抬起酒碗一饮而尽。
对于东方婉儿避而不答,老左头叹了一口气,随后将那一碗酒吟尽,一滴不剩。
“老左头,你在家么?”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庭院外传来,一颗脑袋探了进来,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小伙子,正是那个村长的儿子,左二牛。
左二牛自从那天见过东方婉儿之后,跑老左头家的次数比这几年还要多。
“二牛啊,吃了没,没吃的话一起!”老左头招呼了一声。
“不了,我跟婉儿妹子说句话,就走!”说时,左二牛走进庭院。
东方婉儿微笑着给左二牛让座,弄得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措手不及,受宠若惊。
“二牛哥,有事?”东方婉儿轻声问道。
左青衣和老左头看着左二牛扭扭捏捏,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那个,婉儿妹子,这段时间,村里没啥忙活的事情,村里几个小伙子打算进山狩猎,打算让你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就看看,有我在,没事的,我一定能够打到一百斤的大野猪!”左二牛似乎鼓足了勇气,说完之后涨红了脸。
呃?
东方婉儿一怔,微微疑惑的看了眼老左头,又看了眼左青衣,迷惑不解。
“这个...”左青衣轻掩嘴角,笑道:“婉儿妹子,村里有不成文的风俗,男人往往会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打到一百多斤的野猪,作为聘礼!”
嗯?
东方婉儿本来就不是笨蛋,听到左青衣的话,立刻明白了左二牛的想法,嘴角微微挂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当年留学洛杉矶,不少富家子弟可谓费尽心机,甚至不惜砸下几百万几千万的豪车博佳人一笑,东方婉儿都是嗤之以鼻。
在今天看来,左二牛这一百多斤大野猪,当真比那群纨绔子弟几千万的豪车要份量重得多,因为这是一颗真心,向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东方婉儿此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生怕措辞不当让这个淳朴憨厚的农家小伙心中有阴影。
“那个,二牛,你们狩猎,买了好弓没有?”这个时候,老左头忽然开口说道。
呃?
左二牛微微一愣,说道:“买了!”
“都是些什么弓?单体弓,复合弓,单曲弓,反曲弓?”老左头追问道。
“都有,我能拉开一百磅的反曲弓!”二牛扬了扬自己粗壮的手臂,说道。
“那些小玩意,能打到野猪?”老左头嗤之以鼻,摆摆手,说道:“二牛,跟你说实话,要想娶我家远房闺女,得按老规矩!”
轰!
左二牛浑身一颤。
老左头家里面有一张檀木弓,造型普通,但是却比一百磅的反曲弓还难拉开,当年追求左青衣的人不在少数,但是老左头定了一个规矩,就是谁能够拉开自家那张普通狩猎,造型简单的檀木弓,才可以成为他的女婿。
结果是偌大个村子,竟然无人能拉开那张檀木弓!
“青衣,把弓拿出来!”老左头不顾左二牛错愕的神情,对着左青衣说道。
不一会儿,一张硕大的檀木单弓出现在眼前,左二牛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这把弓,他知道,自己就算力大无穷,也决计拉不开,就算你能够拉开一百磅的反曲弓,但是也不一定能够拉开这把檀木弓,弓的材料无人能知,只看得出牛皮裹角。
东方婉儿看着那把檀木单弓,又看了看一脸傻愣的左二牛,心生一计,对着老左头说道:“左叔,能否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