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距离我最近的“上司”,应该就是那个叫做“山崎退”的家伙了吧。我一直以为他仅仅只是一个打酱油的角色呢。
他每一次都在我没有注意的情况下突然间蹦出来,但是打大多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出现的。听说他一般都是在任务状态,除了某些会议之外,大部分时间我都见不到他。虽然一直以来土方都打算让我去和山崎一起出任务,但是我就腻在真选组死活不出去。
难得我想要去当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叫闺秀,为啥就没有人对我的想法给予支持和鼓励呢,我真的好难过啊。
“喂,清河!你打算在这里腻多久啊!”已经不知道是在真选组腻了多少天了,终于忍无可忍的土方终于爆发了。被称为“鬼之副长”的土方十四郎可不是盖的。
磨磨蹭蹭的爬起来,我仰起头看着叼着烟的土方,不耐烦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想干嘛啊,你不知道影响正常休息是美容的大敌么?”
而土方才不管我那一套,甚至就连我是女的他都经常会忘记。一脚踹在我的小细腰上粗鲁的把一个装满红豆包的便利袋伸到我面前:“把这些东西都给山崎,让他别在买红豆包回来了!屯所的冰箱都快要装不下了。要吃的话,就把这些快过期的先干掉吧!”
事实上这种任务交给谁都是可以的,但是我已经在真选组白吃白喝那么久了,如果再什么事情都不做的话也不太好。没有理由再这么腻在这里了。我接过袋子回了土方一句:“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现在就去,那么他在什么地方?”
“雨木屋附近。”土方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简易的地图交给我,然后伸手拿下嘴里的烟用两只手指夹着,吐出呛人的烟雾,说道:“这就是到山崎那边的地图,去的时候小心的,换上便装,知道么!”
“我知道……”我嘴角默默的抽动了几下,然后把他交给我的那个划着歪歪斜斜乱七八糟的美名曰“地图”的东西,转过去亮给土方看,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但是,副长大人,我还是忍不住问一句……这就是传说中的地图?你确定这不是幼稚园的小孩弄来练习握笔的草纸?”
土方的脸瞬间变得胀红:“啰嗦,还不快去!”
“好好好!我知道啦!”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进了屋子里换好衣服以后就出发了。
说真的,我觉得我的智商和理解能力真不是盖的!我竟然能够就这土方的那张“地图”找到山崎所在的地方,虽然此时天已经黑了。
看着那个小楼,二楼便是他租住下的地方,看样子视角不错。我心想着山崎会不会从那个窗户口看到我,还朝着那里摆了摆手。
顺着楼梯上去后,找到了那一户。整层楼安安静静的让我有些不习惯,伸手敲了敲门却又迟迟没有人来开门。我心想可能是山崎他出去有买红豆包了吧……这么想着,我从口袋里拿出来了土方先生给我准备好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走廊的光顺着门缝照进并未开灯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阴森。而与此同时更恐怖的是,我闻到了房间中传来的一阵血腥的气味。曾经驰骋与沙场,对于血腥的气味很是敏感。心头有一种及其不安的感觉。
我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发现,伸手打开房间的灯,顿时照亮了房间。
歪歪斜斜的躺着几具尸体,看着穿着和佩刀,应该是攘夷只是没错,但是现场却没有发现山崎退的影子。我越发的开始不安,上前去试了一下尸体尚且还有一些温度,看来山崎离开还没多久。
与此同时有更加不安的感觉,我伸手拔出死尸手中的太刀转身直接架在从旁边房间中扑出来准备偷袭我的攘夷志士的脖子上:“这样的手段太低劣了,你当我傻啊!那么匆忙紧迫的情况,谁会安安分分的把门给关上啊!分明就是里面有人嘛!快点说,山崎退在哪里?!我还要给他送红豆包呢!”
然而那个仍一直是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冷笑一声,手中的太刀猛然刺入了自己的心脏中,如同喷泉一般喷涌而出的鲜红,男人痛苦着脸色仍然努力挤出一句话:“你们这一群幕府的走狗,我们一定会,把你们全部都给杀光……迎来……江湖的黎明……”
然后就在我面前,咽气了。
手中的太刀掉落在地面上,我看着自己右手手掌心仍然残存的伤疤,慢慢的地垂下头默默的闭上眼睛。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这个自杀而死的攘夷志士,我仅仅只是想说当初近藤对我说的话:“好不容易活下来,何必非要说死了。”
迈过那个男人的尸体,我一边下楼一边掏出手机拨打了土方十四郎的电话号码。
“喂?副长!”
“干嘛啊,我让你送的东西你送到了没有?”
“别说那没用的了,”我吼了一声:“副长,把我的胁差拿过来!我在山崎退所调查的日下组根据地,现在山崎退有危险。你们赶快来,如果不想给我们俩收尸的话。”
“喂,你别冲动……嘟、嘟……”
我没有听完土方十四郎想要说什么,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叫我别冲动,开什么玩笑?让那个只会拿着羽毛球拍挥来回去的笨蛋对付那一群家伙么!别开玩笑了,用他十条命都不够浪费的!
***
山崎退,身高一米六九,存在感近乎为零。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打酱油的、可有可无的家伙,但是这家伙才是刀刃上行走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