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曾经?
聂云的心中瞬间激起无数大的巨浪,也只是曾经,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那些美好的回忆已经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吗?不,不,这不可能,当初那么的浓烈,不是随随便便说忘记就能忘记的啊!
“枫,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葛枫低沉的语气中仿似带着一丝无法扑捉的感伤,“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那些再美好的东西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谁都不是曾经了。”
聂云心中巨变,眼中瞬间闪过不敢置信的神色,又很快的恢复原样,她定定的看着葛枫的眼睛,“不可能,因为我依然爱你,我不相信你心中连我一点点的影子都没有了。”说着说着,眼泪又不自觉的掉了下来,“枫,我知道当初你很伤心,可是,那个时候我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等我恢复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葛枫淡淡的,“你说的都对,错的人是我,是我变了心,现在我已经有了苏晴,是你回来的太迟了。”
回来太迟?回来太迟?
聂云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这几句话,她还没有理解过味来,葛枫却已经闪身走了。
聂云呆呆的坐在原位,长时间的凝眉思索,最后清亮的眸中透出一抹愤恨与浓厚的杀意。
“怎么样?”聂华淡淡的问。
聂云低头,只顾着想着自己的事情。
聂华禁不住冷笑,“一看你这个神色就知道肯定又没戏。”
聂云抬起头,嘴角微微勾起,“你不觉得其实一直都在按照原先的计划进行吗?”
聂华嗤笑,“你这是什么意思?”
聂云冷笑道:“太容易得到手根本不是他怠!
聂华眸光转了转,“你是说,他是故意端着架子的?我看着并不见的吧,当初我就劝过你,不要冲动,你非不听,杀了他目前最爱的女人,他不想着你是蛇蝎妇人就已经算够面子了,你还想着此时此刻他心里是装着你的,故意端着架子?”
最爱两个字,又让聂云再度受伤,不过她仍然是故作骄傲大的笑了笑,“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日后自然会见分晓。”
聂华想了想忍不住担心,还是劝道:“我实话告诉你,密探已经跟我说了,苏晴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死,已经被杰子那个神医给救了回来,我劝你,这回千万别在硬碰硬,不然的话,吃亏的一定是你!”
苏晴救活了?聂云眼眸一亮,她本来就觉得如果自己不那么莽撞,说不定现在葛枫根本不是这个态度,没有想到,苏晴竟然活了过来,她心思瞬间活了过来。
再也掩饰不住眼角的笑意,“放心,我自有打算。”
苏晴的状况愈发好转,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联系走动了,葛枫高兴的每次呆在苏晴身边都像个孩子似的你,又哄又骗,只想着让苏晴多走动走动,苏晴在他在的时候大多数是敷衍,可是他一旦离开,就会比任何人都要认真,仿佛只有练习时腿上传来的疼痛才能缓和心中的伤痕。
“你也实在是太过拼命了。”章微给她擦着额头上的汗,忍不住笑着责备,“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如果你要是因为运动过量再次静养额话,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苏晴猛地喝掉一大口水,气喘吁吁,“不碍事,我问过杰子了,他说多走动走动是有好处的。”
章微笑道:“那也不能太过拼命。”
苏睿站在旁边,心中了然的一疼,眼神中却是充满了鼓励,如果能够早点脱离是最好,如果脱离不了,那也比用尽真心要好的很多,现在他这个傻姐姐终于明白了,对谁好都是白搭,只有对自己好才是真的好。
“我去给你熬点甜品。”苏睿再次端了一杯水,接着轻声走开。
章微一边剥着香蕉一边淡淡的说道:“看你恢复的这么好我总算是放心了,不过,我怎么看你最近好想闷闷不乐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苏晴苦笑着抬头望了望天空,随即低下头看似玩笑的问道:“微姐,你觉得一个男人要是真心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就算后来又有了其他的女人,是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掉前任啊?”
章微听着古怪,思绪飞快的转了起来,聂云的事情,应该没有人说过吧?
“你在胡说什么呢?”章微快速的打断,“怎么会想到问这些?”
苏晴调皮的笑了笑,“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突然想到了,觉得自己的替身身份有点那什么,特尬尴。”
章微松了口气,郑重的说道:“以前我还有些怀疑和犹豫,现在却是百分之百的告诉你,葛少对你的的确确是真心的,你都不知道,在你昏迷的那段日子里,几乎是没有人敢上前一步说话的,他对你的维护已经深入骨髓了,相信微姐,跟着他,你觉得不会吃亏。”
苏晴知道,能让章微说出这番话的男人为数不多,她心里不禁再次苦笑,为了换回先前的聂云,已经将戏演到了这个份上,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章微走后,苏晴坚持自己一个人走回病房,瘫软的坐在椅子上,额头上的汗珠一颗一颗的滴落,虽然整个身体已经可以慢慢的恢复了,但是头上却依然包的像个粽子一样,自从知道了真相,最讨厌的就是照镜子,此时突发奇想,是不是因为脸部发生了重创留下了伤疤什么的,所以才会这么长时间都不把纱布拿掉,她立即起身寻找镜子,左翻右找,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