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喜出望外,语无伦次地说:“刘勇有救了!有救了……”郑明看她得意忘形,两眼浸透着泪花,恐她乐极生悲,出现什么意外,忙提醒说:“大嫂既然取得金蟾,为能救我大哥出苦,我们敢快返回吧。”杨梅猛然省悟过来,是呀,为防再节外生枝,便带着他们匆匆返回。
他们不辞辛苦,回经原来的神庙。郑明走了进去,看见忠于职首的护法神仍守卫在那里,虽手里没有了那降魔杵,还是那样大义凛然不可侵犯。他毕恭毕敬的将那降魔杵放回到护法神的手上,便双手合十,肃然起敬说:“多谢您的帮助,让我借取您的降魔杵铲除了那些孽障,取得了金蟾而回,今特来归还您的降魔杵,常说好借好还,在借不难,男子汉大丈夫出言九鼎,言行必一,我郑明不会贪心把您的降魔杵给昧了,虽说它有非凡神力,是降魔之宝物,但它毕竟不属我所有,故此归还。”如此祷告一番,走出神庙,随大家继续往回赶。
日复一日,他们终于来到蛊魔金艳凤的老巢附近,时正是夜深人静,四周寂静,明月西斜,繁星高挂,冷露初凝,忽然一阵夜风掠过,带来飒飒之声,吹得杨梅不由得心中一惊,心想,难道刘勇他又出了什么事……为能尽快见到他,为防不测,说:“你们在此接应,趁此夜深人静之时,我进去救你大哥出来。”
郑明关心说:“你一人行吗?不如带个帮手……”
杨梅说:“里面高墙壁垒,曲里拐弯,难辨路径,且又机关重重。危机四伏,随时就可能遭遇杀身之祸,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我已进去过一次,虽不轻车熟路。但对里面的情景也略知一二,况且有我师姐做内应,此次前去料也无妨。我今将葫芦交付给你——金蟾现在葫芦之中,望你要保管好,待我救出你大哥,能让他双目复明。就全仗此宝了。”
郑明接过葫芦,安慰说:“大嫂放心,尽管前去,若发生什么意外,可向我们发出救援信号。我们可奋力杀进去,给她来个内外加攻,搅她个天昏地暗,杀她个人仰马翻。”
杨梅阻止说:“你们可不要轻易出手,只在外耐心守着接应我就是。蛊魔金艳凤苦心精营的老巢,犹是铜墙铁壁,决非你我一举可歼灭的。我们只有避其锋芒,找她的软肋击之。或许能侥幸取胜。”
杨梅陈述利害,稳定了他们的情绪,才放心地前去。她将爬墙绳搭上墙头。提气攀绳越过高墙,匿影藏形,潜行于深宅壁垒中,看着那奇形怪状的夜影,好像蠢蠢欲动的向她压来,使她几乎喘不过气。感到是那么的瘆人与不安。她像夜猫蜷伏在那里,观察着四周的动向。感到是那么的死静,似乎觉得有肃杀之气。难道是天长日久,那飞天狐狸认为她已吓破了胆,不敢再次光临而失去了戒备……她勿用在想,待见到师姐,自见分晓。她仔细观察之后,凭着记忆,曲里拐弯,终于来到了她师姐的房间,轻轻地敲门。
里面传来嘶哑而低沉的问话声:“谁?深更半夜……”
杨梅低低说:“我,是你师妹回来了。”
“唔,我给你开门。”随着门开,杨梅走进屋,灯光下,看见师姐米玛阴沉着脸,眼睛里闪放出瘆人的凶光,好似充满着杀机,心中一凛,暗忖,难道师姐她出事了?随即做了否定,若是她出了事,岂能还会站在她的面前。她看她对她冷若冰霜,全没有了一前那师姐妹见面时的那种亲热劲,不由得想,人在人情在,人不在情也不留,难道她看她回来无望,言行不一,中途变了卦,而投靠了蛊魔不成?因为人是会变的,扶杆子不扶井绳,谁都想依靠大树想乘凉,想于此,不由得头懵了,天啊!若是那样,刘勇可就……正欲问她话。
她先开了囗:“你从哪里来?”
杨梅看着她,心说,你是故意,或真是忙人多忘事,为救刘勇,明明是你指示我去万毒谷找金蟾的,怎么倒问起我来了,由此看来,你是脊梁上背茄子,对我有外心了,心中有气,师傅尸骨未寒,你竟背弃了师傅,改换门庭,反问道:“为救刘勇,不是你让我去找金蟾的吗?”
她点了下头,似乎明白过来,说:“找到了吗?”
杨梅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虽说一路上历经艰险,九死一生,吃尽了苦头,念上神有好生之德,助我化险为夷,终于寻找到那金蟾宝物。”
她说:“带来了吗?拿出来让我看看。”
杨梅说:“如今未在我手,在我朋友那里,谢谢你帮助我照顾他,如今他在哪里?我想把他接回去给他治疗。”
她说:“那也可以,他就在密室,我领你去看。”
杨梅随她来到密室,看到双目失明的刘勇,大吃一惊,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他与她同来时的形象截然不同,相貌大变,面容憔悴,颜色枯槁,气息奄奄,瘦骨嶙峋,一付失魂落魄弱不禁风的样子,与前生气勃勃血气方刚一身浩然正气的刘勇判若两人,心疼得落下泪来,由此可知,是师姐虐待了他,甚至摧残了他,气急败坏地斥问:“这么多天,他在你这里,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她说:“不知道,我也没亏待他,一不缺他吃,二也不缺他喝,是他水土不服罢。”
既在人眼下,岂能不低头,杨梅不愿与她在计较,从种种迹象看,她已变了心,在不是原先的师姐,对她已没有温暖的爱,表情冷漠,已失去了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