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想起师傅慧敏师太死前的诉说,想到曾遭受的那长鞭的毒害,今看到其属下那个黑衣幽灵腰缠的皮鞭,看到那女魔易容的变化,行为的诡异,想到那井台边施蛊的女人,诈死施蛊的老太婆,理出了头绪,厉声说:“金艳凤,你想怎么着?”
那女人一惊,过后呵呵大笑,发出瘆人的轰响之声,震得厅房摇摇晃晃,如同发生了地震,将要倾倒,就连金虎等人也忍受不了,忙用手指塞住耳朵,蹲了下来,可知其内力的深厚,非常人可比。杨梅也感忍受不了,急忙抓住刘勇的胳膊,咬牙坚持与其声抗衡,不让自己倒下,心中慨然,直到今天,才感受到她内力的厉害与玄妙,谓之女魔头并不是浪得虚名,也不是他人对她凭空臆造的,也难怪有许多人惨死在她的手里。
那女人笑声过后,闭上了眼睛,仰面朝上,哼唧片刻,阴沉沉道:“还没有人能识破我的真面目,没想到竟被你看破了玄机,若是知我者,必得死。”
杨梅反唇相讥,冷冷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拒之,没有打虎胆,不敢上高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们是拿着你要的精灵红心而来赴约,若不执行诺言,休想得到这精灵红心珍宝。”
那女人坐正改变了语气,逼视着杨梅,傲慢说:“东西带来了吗?”
杨梅严峻说:“我们是安约而来,做到诚信,当然是带东西而来。”
女人说:“我平生最恨世上有人骗我,我可负天下人,决不容忍天下人负我,负我者必死,这桌子的伤孔就是例证。”
刘勇铿锵有力地说:“我平生也最恨世间那披着伪装的外衣,挂羊头卖狗肉的不走正道的奸邪小人,当面说人话,背后说鬼话,阳奉阴违,卑鄙行径,令人不齿,我一向光明正大,诚恳待人,钉是钉,铆是铆,决不含糊,有人能敬我一尺,我可敬其一丈,若是有狼子野心的骗我,我会要其加倍的偿还,即使不能自保,我也要与其同归于尽,死也要溅其一身血,怨魂也要追随讨命,时时厉声大喝,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那女人翻了下眼皮,心虚地看了看他,诧异说:“小子,没想到你福大命大,落入虎口的羔羊,会被你轻易的逃脱了,竟能如此的破了我的慑魂**,安然无恙,使我百思不得其解,能否告诉我,你是受了何处高人的救助?”
刘勇义正词严地说:“无可奉告,这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人行善事必得好,多做恶事必有报,行善做恶天知晓,赏善罚恶会做到,到时后悔灾难逃。闲话少说,快把我们要的人放出来吧,让我们辨认。”
那女人说:“先把你们带来的东西拿出来看看,让我确认一下。”
刘勇从身上拿出来精灵红心放在手掌上,展示说:“这就是你所想要的东西。”
那女人看那水晶球内果然有一个鲜艳的红心在频频地跳动着,眼睛顿然放出异采,就像死人在临死前的回光返照,顿觉有了精神,就好像是看到了仙果,不由得馋涎欲滴,咽下一口垂涎,幽幽说:“虎子,你去查看一下,是真是假。”
金虎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的向刘勇走了过去,距离越来越近,当他快要贴近刘勇之身时,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眼睛中充满着杀气,突然冲刘勇出手,如是鹰爪,一只手闪电般去扣刘勇的脉门,另外一只手倏地抓向刘勇手中的精灵红心,吓得杨梅不由得“啊——!”了一声。
金虎这一招凌厉而凶狠,用的是分筋错骨手。刘勇若是被他一把拿住,就算想赶快死都来不及,立刻可以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金虎出手虽然快,但刘勇早已看在眼里,胸有成竹的想出了应付之法,出招比他更快,待金虎的手刚伸到他的手腕,只见他刚一出手,忽听得“扑腾”
一声响,金虎只觉得双腿膝盖上一麻,就像是蚊子叮咬一口,全身力气立刻消失,腿也软了,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刘勇面前。
原来刘勇就在金虎向他出手的一刹那之间,说时迟,那时快,他也已迅速出手,比金虎更快,而且是手脚并用,同时出招,一手拿着精灵红心,一手突然点中了金虎他掌心的“劳宫穴”
&出一只脚尖击中了他腿弯的“白市穴”
&他双膝发软,周身发麻,不得不跪下来受辱,在不情愿,也是没有办法。这才叫做害人如害已,害不着人家害自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他咎由自取,身受其辱,岂能怨谁。
杨梅当时确实为刘勇的安危给捏了一把汗,今看情况突然转机,舒了一口气,兴灾乐祸说:“勇哥,你看他给你跪下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快让人家起来吧。”
刘勇假惺惺说:“既然看了我手上的东西,也不能感谢得给我跪下啊,那就快快起来吧,我可承受不起。”
金虎虽受其辱,但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说。他犹如掉进水里的落水狗,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低着头,怏怏不乐地退了回去。那女人虽看金虎受辱,给她丢尽了脸面,但也无可奈何,狠狠瞪了他一眼,幽怨说:“无用的东西,退后。”说罢向后扬了扬手,命令道:“给我把两人弄来。”其身后的那个诡异人走了出去,听得见院子里立刻响起了一阵怪异的吹竹声,如怨妇悲哭,似鬼魂夜泣,阴森恐怖,深藏着诡状殊形,令人倍感怆然和孤寂。
片刻功夫被带进来两个人,女者正是杨梅的师姐米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