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登山见朱秀云,说:“给你妈看病的那位先生呢,怎么不见他了?”
朱秀云对他不屑一顾,嗤之以鼻说:“被我给赶跑了,你是给哪请来的先生,明明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冒牌货,竟敢对我妈无礼,我恨不得能把他给杀了。在这里,不管是谁,只要有我在,休想动我妈……”
朱登山道歉说:“秀云莫气,都怪二叔不好,听信了谎言,请来个江湖骗子,不知者无罪,以后办事小心就是了。从你妈的病情看,她确实是傻呆呆一付魂不守舍的样子,像是中了邪,是被人用什么法给控制住了,至于是何原因,我也说不清楚,虽说不全信那人说的,但也不能不信一点,我总感觉家里要出什么事,如那人所说,觉得那姓刘的小子在暗处,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我们,为防患于未然,做到未雨绸缪,我们应该调集人手在家守夜。”
朱秀云反唇相讥说:“看来,你还是没有抓住那个姓刘的,又让你白忙活了一场,还要为其大动干戈,可见那姓刘者对你是多么的重要。二叔,我也不怕你生气,我总觉得二叔脊梁上背茄子——有了外心。”
朱登山辩解说:“别胡扯,一笔写不出两姓,二叔能有什么外心,还不是一心一意想抓住那姓刘的为你爸报仇,为咱朱家争气,猪蹄甲子煮一百滚还是往里勾,我总不能拿胳膊肘儿朝外拐,小心没大差,从今开始,你我得守夜,我负责外围的看守,你可负责保护你妈的安全。”
朱秀云哼了声,心说,你别穿着大衫子日驴——说人话不做人事。吊死鬼上吊——死不要脸。你若是念及家族之亲,你就不该欺侮我妈,更不该引狼入室,闹得我们不安生。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你到底是啥种人,二百钱掉在水盆里,我已把你摸清底了,标准的是个吃里爬外的货,若不是为我妈,我非把你阉割了不可,待我想办法医治好我妈的病,在和你算账,决不容忍在我眼里揉砂子,决不让你在公司培植亲信,喧宾夺主,飞扬跋扈。
他说让她负责保护她妈,倒也符合她的心意,因为她妈现处于精神恍惚的痴呆状态,往往更会受到他人的伤害,也更需要她对她的保护。她本想住在她妈屋保护她,怎奈她的心上人还隐藏在她卧室里的暗间里,也需要她的保护,只要有她在,他是安全的,即使他朱登山在对她有所怀疑,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带人进她的卧室搜查,若是她去了她妈那里,他朱登山是否趁此机会偷去她房间搜查呢?
她想起与刘勇在她卧室亲亲热热的情景,在无人的时候,二人无拘无束地谈笑风生,暢吐心扉,若是发现风吹草动的异常,她可以让他从容进暗间暂避,就是她妈来她卧室,也没有发现其中的奥秘。也多亏她有先见之明,当时开一暗室,是为防万一,若是遇到仇人进来寻仇,既可进暗室避其锋芒,没想到竟用在了刘勇他姐弟俩身上。
她这样想,自古有男人金屋藏娇的佳话,可谁也没有想到,现今竟有女人闺房藏男的趣事,男女都一样,男人能做的事,为什么女人就不能呢。她想于此,也为自己大胆的行为感到好笑,也多亏心上人刘勇不在乎她的野性,倒对她的敢做敢当颇感兴趣,否则,他决不会和她在一起。况且,她把自己的chù_nǚ宝已献给了他,让他验明了她是个真正的冰清玉洁的chù_nǚ,说话虽然没有少女的羞涩,但行为举止,可没有越雷池一步,所以他信得过她。
他朱登山让她去保护她妈,她揣摩不透他的心意,到底是为她妈好,还是在设计害她秀云。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怕他朱登山乘她离开她的卧室的机会,带人偷去她的卧室搜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着,万一被他查出端倪,把他刘勇给找出来,说她背叛家门,窝藏仇敌小白脸倒没什么,因为刘勇了解她,也验证了她的贞洁,无论他人再说什么,她都不在乎,女为知己者容,只要刘勇他能理解她的心就行了。
若是那样,就会让她陷入首尾难以相顾的两难之地,说不定刘勇会出什么危险,陷入他的魔爪……她不敢在往下想,权衡再三,决定还是不能离开自己的卧室,派寒雪和春花去她妈那里负责保护,有秋叶负责与她传递她妈那里的消息,这样两者都可以兼顾到,做到两全其美,万无一失。
夜半时分,朱秀云被惊醒,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知道是出了什么麻烦,嘱咐刘勇千万不要出去,若发现有情况,快进暗室躲避,说不定又是为引他出来,朱登山给下的套,急忙拿着长鞭走了出去,在朦胧的月光下,见秋叶急匆匆向她奔来,气喘吁吁说:“不好了,总经理那里出现了许多劫匪,寒雪和春花正在和他们搏斗,快支撑不住了,我特来给你送信……”朱秀云来不及听完她说,不由得心急火燎,忙纵身向前飞奔,因为她知道,救人如救火,时间就是生命,说不定她晚到一步,她妈和寒雪、春花就会遭其毒手。
她来到她妈的屋外,看到寒雪正在和那人苦斗,身形一闪替换了她,一边和那人相搏一边问她:“春花哪里去了?”
寒雪气喘噓嘘说:“她在屋里保护总经理。”
朱秀云说:“这里有我应付,你回屋去帮助春花。”寒雪不敢怠慢去了。
朱秀云全力以赴迎击对方,借助月光,发现夜袭者不是别人,竟是那个来装神弄鬼企图占她妈便宜的人,气更是不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