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这里的笔试毫无悬念,毕竟鸣鸿对于这种比赛驾轻就熟,不到一个时辰就把蓝理那一群人拦下来了,而且拦在树下三尺的范围圈之外,一分不少。
邓荣祖摸着下巴,不动声色地往远离鸣鸿的方向迈了两步——这看起来女人看起来不是挺温婉乖巧的么,肿么内里这么彪悍?大阿哥您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才收了这么个女人啊?
胤褆也明白了。蓝理这个家伙只是颇有胆识,谋略方面简直惨不忍睹——像这样的比赛,鸣鸿她们从来就不是把抢到东西作为最后胜利的标志,在抢夺过程中运用各种计谋把敌方耍的团团转才是她们的兴趣所在,可惜今天时间实在有限,不如改天——想到这里,胤褆笑眯眯地建议:“算啦,今天这场比赛来的有些突然,不如这样,咱们改天再赛一场——鸣鸿,你负责事后跟他们讲一下详细规则!”
“是!”鸣鸿欢快地应了,笑容狡黠得像个小狐狸,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捉弄人了!
蓝理等人则是有气无力,还改天哪!
试验水炮——好吧,其实邓荣祖给这玩意儿取了名字,叫水底炮,不过是胤褆一直水炮水炮地叫着——的准备已经弄得差不多了,胤褆邀请蓝理一同观看。
小岛外面的一片水域是试验的最佳场地,一行人上了一艘船观看效果。
只见不远处有十来艘中型战舰,其中的一半是有水兵的,另一半则压了些沙石泥土,保持吃水线相同,有水兵的战舰用绳索拉着另一艘无人战舰,绳索极长,大概有近十丈长。
有水兵的战舰在平静无波干净无物的海面上却航行的非常缓慢谨慎,仿佛是沿着什么看不见的既定轨道。
蓝理看到这里皱起了眉,心说要是行兵打仗这么慢,早不知道被人干翻几个来回了!不过这好歹是大阿哥邀请自己,他也没好意思多说什么。
胤褆一见蓝理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点破,只扶着船舷等着接下来的好戏。
几艘战舰缓慢划过海面,到了某一片区域时,邓荣祖激动地握着拳头,小声地喊了一声“来了!”
蓝理刚要问什么来了,只听海面上传来一阵轰炸声,震耳欲聋,甚至连他们所在的船都有些微的晃动。蓝理强自定了定心神,往海面上一看——
海上的战舰只剩下一半,另一半则都七零八落,沙石尘土漫天飞舞,就连剩下的几艘战舰都受到波及。
“这、这是……”
蓝理震惊得话都说不上来了。
胤褆忙着观赏者“美丽”的景色,扔了个眼神给邓荣祖,表示交给你了,爷才懒得搭理。
邓荣祖除了喜欢跟明显明白自己的胤褆显摆之外,对其他人一点没有解释自己东西的yù_wàng,于是摆手让一旁的小管事解释。
小管事神色很激动,也有一股与有荣焉的骄傲,“这是唯准先生发明的水底炮,埋在水下,谁都不知道,船一碰上就爆炸,比你们那样乱扔火药有效多了!”
蓝理来不及脸红惭愧,看着邓荣祖的眼神很是崇拜,“唯准先生真是厉害,有了这东西,东南这边的海寇看他们还敢怎么嚣张!”
那边的爆炸基本尘埃落定,剩余的战舰正在迅速驶回来。胤褆也回了神,正好听了这句话,于是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唯准可不只有这点东西,改天爷让你看个更厉害的!”
蓝理一听更带劲儿,期盼的眼神亮晶晶的,一瞬给了胤褆一种安抚大狗的感觉。
“不过蓝理啊,你,还想不想再进一步了?”
“啊?!”
胤褆看着蓝理迷茫的神态,再看看周围的人,还是咽下嘴边的话,“算了,最近爷会去找你,给爷在福州码头老实儿呆着。”
“是。”蓝理弱弱地应了。
因为增置了外事局,就必须给胤礽一个办公的地方——这个地方毓庆宫显然是不行的,康熙考虑来考虑去,最后把东堂子胡同里的一所旧宅翻修成了外事局的办事处。东堂子距离在紫禁城外不太远的地方,这样也方便胤礽来回走。
不过说来也挺有趣,这栋宅子原本是索额图给弟弟心裕的,可心裕担任侍卫的时候总是缺勤,索额图当时是领侍卫内大臣,康熙把人交给他惩治,他却没怎么罚;后来索额图的另一个弟弟法保也懒,索额图也不管,所以康熙一生气就把哥儿几个都给革职查办,索额图也几乎一撸到底,成了个佐领——当然要不是这样,外事局的事估计也不会给他办。于是最后这宅子还是回到索额图手里,所以索额图简直哭笑不得。
平日里外事局除了一些小吏,就是索额图和胤礽找来的张谦坐镇——实际上索额图对经商一窍不通,所以他就是个镇场子的吉祥物,处理事情基本是张谦。而胤礽通常在傍晚下课后过来。
张谦见胤礽来了,抱了一堆图纸走向胤礽,眉头皱的死紧,很是困扰:“爷,这个恐怕不行。”
“什么?”胤礽接过图纸,边走边看。
那是一张张船只的设计草图,因为张谦提出要想对外贸易,货源不是问题,人也不是问题——清夏大学筹建好了商学院,请了一大批晋商徽商前去讲课,都还没走呢,随便请来一个都能让他们赚取最大利润,只是发愁的是船只的问题。目前的商船出行还可以,到印度那边也没问题,可为了赚取最大利润,还是直接运到欧罗巴比较好,可欧罗巴那边的那片海,那可是乱的够呛,天天打仗不说,各种海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