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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又商议了一番攻打库莫奚和西契丹的事情,阿保机向阿平道:“阿平兄弟,这次我打听到了李诚中和乌隗部在鹿鸣洼一战的细节。”
阿平顿时来了jing神,凝目望向阿保机。
“可能让阿平兄弟失望了,这一仗看不出什么来。乌隗部的乞活买带兵从怀远军城出发,奔袭在和龙山北麓练兵的营州军,夜宿于鹿鸣洼。很巧和的是,营州军当晚夜间行军——据说也是练兵,正好经过鹿鸣洼,于是向乞活买发动了夜袭。乌隗部全军大乱,顷刻间战败。不过乞活买倒也不算一无所得,营州军的很多统兵将官也经受了重大损失,非死即伤。以我的观点来看,这就是一次夜间遭遇战,巧合而已,只不过营州军比较运气,他们的准备时间更充裕。”
阿平皱眉倾听,略略有些失望。
阿保机又道:“乌隗部战败后,李诚中在怀远军城搞了一个虞侯联席本部,类似于咱们的部族联盟长老大会,迭剌部的安端全、蒲敌臣和乌隗部的乞活买都分得了一个长老席位,恩,他们叫虞侯席位,其实都一样。后来李诚中东征获胜,把渤海国也拉进了这个长老大会,给了他们三个席位,因此,这个虞侯联席本部,其实相当于三方会盟,以营州为盟主。”
阿平忽道:“我也听说李诚中东征大胜,只是不知道怎么打的。”他关心的仍然是营州军的作战方式和战斗力。
阿保机道:“在渤海打了两次。一次于西京城下,一次于上京城下。据扶余城传回来的可靠消息,这两次作战的主力都不是营州军。营州军此次东征共出动两千八百人,本部营州兵一千八百人,乌隗部战士一千人。西京城下也是打了渤海国一个措手不及,当时渤海招讨军正在攻城,李诚中以乌隗部战士为主力发动冲锋,一战破敌……”
曷鲁撇撇嘴道:“打起来还是得靠咱们契丹战士,渤海那些烂兵我也听说过,咱们一个打他们十个。绝无问题!”
阿保机续道:“上京城下一战,李诚中连乌隗部战士也没有动用,全靠渤海各方勤王兵打仗。”
曷鲁继续撇嘴:“这厮没打过硬仗,到处捡便宜,听说品部图利战败那次,就是败在了一箭之下,she箭的还是咱们契丹人,就是突举部的解里,这个解里以前就有些武勇之名。没想到降了李诚中。”
阿平喃喃道:“白狼山与品部决战、鹿鸣洼与乌隗部决战、西京城下和上京城下的两次大战都没什么出彩之处……都是靠运气?可是怎么就都胜了呢?”
阿钵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厮当真好命!”
曷鲁点头赞同:“邪,真邪啊!”
帐内一时默然无语。寂静了片刻。阿保机道:“你们都知道,咱们和卢龙山北行营去年达成过和议,但如今山北行营裁撤,听说刘仁恭已经身陷南方的泥潭之中不得脱身,所以把北方边墙防务都交给了李诚中,当然,这也是姓刘的无奈下的追认,朝廷授予李诚中的权力中就有‘都督关外诸军事”之责。好了,现在的关键是。滑哥他们已经和李诚中相互勾结在了一处,如果我们动了滑哥,必定会给李诚中一个横加干涉的借口,所以我们要做好和李诚中作战的准备。”
阿平又问:“李诚中手上到底有多少兵?”
阿保机道:“营州军的战兵编制为五个营头,每营五都,与别处唐军不同,这五个营头都是满额。没有吃空饷的,所以战兵共计两千五百人,这是李诚中手中的嫡系主力。另外,还有一支数目更为庞大的怀约联军。其中乌隗部战士一千、渤海兵三千、新罗兵一千。剩下的则是少数辅兵,类似于中原内地各城中的捕役。”
曷鲁哼了一声,道:“听着吓唬人,五千!什么乱七八糟的烂兵都有,连新罗兵也来了。也就乌隗部这一千人还算勉强能战。”
阿钵想了想,忽道:“滑哥答允了李诚中什么好处?不如我去一趟柳城,和李诚中谈谈?”
阿保机道:“我弄到一份《怀远条约》,仔细看了以后,其实也没什么稀奇,不外乎互市、互设官衙、军事共进退三款……嗯,还有一个承认大唐宗主之位,这也没什么,大唐向为正朔,咱们也从来没有不认过,无外乎朝贡罢了。”
阿钵问:“军事共进退?怎么说?”
阿保机解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一方需要的时候,可以向怀约虞候联席本部乞兵。我估计这是滑哥他们提出来的。”
阿钵道:“如此说来,和我去年在蓟州提出的议和条款也没什么区别,为何李诚中当时不允,今时反而允了滑哥他们?”
阿平忽然在一旁冷冷道:“城下之盟,怎可能如此轻松?用兵打出来的和议,向无公平之说,此中必有隐情。”
阿保机望着阿平,赞许道:“阿平兄弟所言不差。听说在条约之外,滑哥他们出了大手笔,赔付了李诚中很多财物和牛羊。另外,关键之处在于这个怀约虞候联席本部。李诚中东征回来后,渤海人也加入了其中,涉及各方事务,都要拿到这个联席本部中商议。”
阿钵恍然:“关外草原部族长老制!”
阿保机点头道:“不错,而且这种部族长老制非比寻常,有军队为背后支撑,议事商议出来的结果是有效力的,谁若不听从,就出动军队强行实施。我仔细考虑过,李诚中的目的是要草原各方维持现状,通过怀约虞候联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