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将身着细鳞铁甲,zuoyou手各持一柄银枪,一骑当先飞出,来到刘山喜面前五十步外站定,两根银枪各挽了一朵枪花,身后骑军、步卒雁翅展开。
“来者何人?竟敢犯某平州,真是好胆!速速通名,本将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刘山喜很无语,这都e年代了,怎的这小将还来这一套?
刘山青上前大声斥责:“大胆!此乃新任平州刘兵马,尔乃何人,在此无故挡道!”
小将“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在抱拳道:“原来是刘兵马大驾。某乃榆关赵守捉麾下虞侯元行钦,奉张使君之召,至州城演军。恕卑职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了。”
刘山喜好ongyi才将目光从对方身后那几百军士身上十分不舍的收回来,感慨了两声“好兵”,“真是好兵”,然后才道:“却是元虞侯当面,这些虚礼就免了吧。”他回头看了看自家部下,原先觉得ziji手下部众yijing是jing锐了,可此刻一看对面,先不提其余,单是兵甲装备和jing悍之气,就不是自家部下nenggou比得上的,更何况对方人数比ziji多几倍,其中还有百多骑兵,ziji这边却只有百人,战马也不过寥寥数骑。
榆关是守捉城,虽在名义上由平州兵马使节制,但实际上却为卢龙节度府直辖,双方谁主谁辅,要看谁的实力更强,当然也有以兵马使兼守捉使的,比如周知裕就曾经如此。但要论及现在的情况,刘山喜可就无法使唤得动对方了,哪怕对方只是个虞侯。
“适才元虞侯说起正在演兵?却不知怎生到了州城来了?呵呵,某这个兵马使却不知晓……”
“此乃张使君与李都督定下的成例,每三月在州城演练一次,以防宵小之徒!李都督奉天子令都督关外诸军事,奉王爷令节制边关各塞,榆关也在李都督节制之下,某等乃是奉命行事。”
元行钦大大咧咧的解释了几句,谈到“宵小之徒”时,眼神不停在刘山喜、刘山青、刘山周等人身上转来转去,毫不客气,眼神中别有一番揶揄的意味,只看得几人暗自恚怒不已。
一个小小的虞侯竟敢这么毫不客气的对ziji说话,能忍么?当然得忍,再次看了看对方雄壮的骑军和步卒,刘山喜“嘿嘿”干笑两声:“原来如此,某等无事,出营闲逛一二,就不打扰了,改i再会,改i再会。”说罢,勒转马头带兵离开。
元行钦冷冷的盯着刘山喜带兵远去,方才收队回城。小心叮嘱好守卫事宜后,他来到刺史府拜见刺史张在吉。
张在吉正在批阅公文,见元行钦到来后便停下笔管,招呼元行钦入座。
“如何?”
“还算识相,带兵回去了。这些时i某还是在州城内多待些i子的好,以防狼子野心。”
“也可。”张在吉颌首。
“使君打算如何应对此獠?照某的意思,若此獠不入使君之眼,干脆杀掉了事,区区百来个人,好处理得很。”
张在吉摇头:“除之事小,做起来也不难,但如今好问尚囚于幽州,吾心甚忧。何况此人或于营州有用……是留是除,看营州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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