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做人最起码的礼貌要讲,王晓刚现在是客人,彩萍听他讲罢,羞涩地先请他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稳定了一下情绪准备回答他的话。
但就在此时,早有好事之徒将王晓刚来了的消息报告给学校领导,几位领导听闻后怕怠慢人家王科长,在黄校长的率领下忙不迭地跑来了。他们也不管人家来是干啥,就直接闯进了彩萍的宿舍,对王晓刚是大献殷勤,并说已给王晓刚安排了晚饭。王晓刚已看出彩萍要讲话,正激动地想听好消息,却被这几个人破坏掉,可干生气没法发火,不过他们的态度他喜欢,让彩萍瞧瞧自己的派头,如果她不选择教育局堂堂的王科长,那她真是鬼迷心窍瞎了眼。
请他们到校长办公室准备吃晚饭时,彩萍很不好意思跟着去,可哪由得了她?校领导ri后还想跟她沾光办事呢,她这个主角不去哪行?在校领导们和王晓刚的殷勤相让中,彩萍怪不好意思地跟去了。他们出去时,宿舍外边站的那伙老师,点头哈腰目送他们离去后,更加肆无忌惮地谈论起来,而且比刚才多出好几个人,其中还有乡里两个人。而且后来的人因为搞不清前因后果,便让他们从头再讲,像这种男女情事最是吸引人,何况小金老师的情况还够曲折,讲的人眉飞se舞,听的人津津有味。
“凌霄!别锁门!”
凌霄准备锁了宿舍门想到学校看看,不去看看心里不踏实,听到路那边有人喊他,扭头看是赵启泰跑过来。
“凌霄,进屋去,说一说你从昨天到今天都干啥了?老实交代!”赵启泰兴奋地拉他进屋。
赵启泰听到了啥?凌霄心里咯噔一声,装出很不解的样子反问:“让我交代啥,我干啥了?”
“哈哈,你小子平ri看文绉绉的,原来都是表面的,你还真敢对金老师来个先下手为强,胆子够大够狠!好样的,你比老哥行!”
赵启泰比凌霄年长三岁,未婚,城里人,几年前接父亲的班,一向给他当老哥,嘴快又热心,乡里好多事他都是从赵启泰嘴里听到的。如此说来,昨天留宿在彩萍宿舍看来已被乡里的人们知道了,不然赵启泰也不会这样说,这也是他和彩萍预料中的事,看他想知道人们是怎么说的,笑了笑问:“你听谁说的,人们都说了啥?”
结果只听了一部分,就让凌霄又脸红又气愤,因为人们凭空捏造了许多羞于出口的细节,居然说彩萍被他折腾得前半夜是疼得哭叫了半宿,后半夜是尝到甜头呻吟**了半宿。
赵启泰还在兴奋地转述,凌霄已气得听不下去了,打断矢口否认道:“人们那都是胡说!绝没有的事儿!”
“行啦,你别在老哥面前装蒜啦,有两个老师昨晚整整在你们的窗台下蹲听了一宿,听得一清二楚,现在学校和乡里都传遍了。凌霄,你这样算是做对了,不这样你万万争不过人家县长的儿子,这下你和小金老师生米已煮成熟饭,还让人们给传成这样,人家县长的儿子还会娶她?她就是后悔也得嫁给你。”
乡里人们的嘴就这样,有人还把本人没影踪的事编出不堪入耳的笑话,就为博得大家一笑,何况是别人的事,那更得添油加醋胡编一番。可凌霄对这种无中生有的谣传见识的少,本来听了非常气愤,但赵启泰后面几句点醒了他:是呀,王晓刚听到这谣传非罢手不可,而且王晓刚肯定能听到,这不是坏事变好事吗?
凌霄心里乐了,除了再也不气愤,就盼这谣传来得更猛烈些!不过,他觉得自己不能去推波助澜,因为这若让彩萍知道后,肯定会怨恨的,那自己该怎么办呢?不用多想,凌霄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对极个别的人讲真话,剩余的人谁问起来都是一笑了之不置可否,让他们信以为真去!
赵启泰也划在剩余人之中,凌霄不想对他多讲,笑道:“但愿如此,可我们的事儿恐怕还要有一番波折。”
“会有啥波折?睡都睡拉,她还能;;;;;;”
大嗓门张昌盛忽然闯进来打断了赵启泰的话,他看到凌霄,脸上的兴奋马上消失,换成关切的神se说:“嗨!凌霄,你在呢?咋你还有心闲坐?你的金老师坐县长的轿车回学校了,你快去看看,去把你们昨晚的事儿捅给那家伙,让他死了心。”
“是那个教育局的科长坐他爸的车送来了金老师?”赵启泰兴奋地问,见张昌盛点头说是,他更加兴奋,拉住凌霄说:“走!快去!昌盛说得对,当面把话挑明,看那小子还有脸再纠缠金老师!”
凌霄被拉起来,可他很犹豫,不知是去好还是不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