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邪术啊!”
“好可怕的招式,都没见他动作就让那李学爆血了!”
“真歹毒,不知道他是从哪儿习得?”
“此术防不胜防,也不像是一个凡人能使用的!”
……
在一片哗然中,单千没有像个高人似的负手而立,那种花架子看似牛皮,实则有点过时了。
他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转身过来,安抚周围的新人弟子道:“大家都是魔道中人,什么杀人夺魄,炼尸御蛊的,指责谁是邪术未免有些见外了吧?”
这……
单千说得倒是没毛病。
虽然这仙古九州上的魔道与过去单千概念里的魔道有着一定的区别,但说到底,也就是更有组织、有纪律罢了。
来到仙古以后他才发现,魔道之所以被称为魔道,其实原因有许多。
可能是因为宗门里修炼的主要心法不被正道认可;
也有可能因为某个,或是几个门派里的大能做了一些歹毒的事情;
甚至有的宗门并没有什么不良风气,只是因为地处魔道势力范围内,就被统一划为魔道妖人……
天煞宫自不用多说,几位宫主里,不单是衣青莲这位女尊魔王,二宫主何欢水在外的风评还要更加瘆人,几近妖魔化。
这长澜山脉又地处魔道势力内的北境四州,门内弟子除了修炼心法“幽冥决”以外,也有学习赶尸、御蛊之术的。
即便是上官仙儿的顶尖剑术,也被外界冠以“魔流剑”之称。
故而,天煞宫多年来虽然鲜少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这魔道盛名却也早就彻底坐实。
……
四位宫主皆未表态,就在所有人都对这边避而远之的时候。
一个中年男子火急火燎地冲上前来,恭敬行礼道:“弟子李三柯见过小师叔,弟子是第三代长老……”
看来,终于有人来认领自家没管教好的崽子了。
单千一摆手,打断了李三柯的自我介绍:“都挺忙的,直接说事儿!”
李三柯没想到这小师叔变脸竟然如此之快,对自己更是没有半点好态度。
但为了李学,他还是忍了:
“这李学乃是弟子带上山来,现在只是长宫主坐下的记名弟子,过阵子便会拜在弟子名下,按辈分,他得喊您一声师叔祖,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看在宗门正是用人之际的份儿上,饶了他吧!”
你说饶就饶?
这李学一介凡人武夫,就算平日里有些狂妄,却也断然不会愚蠢到敢在宗门会议、众目睽睽之下,惹出一些事非。
其背后定是有人指使撑腰,想要借着打压单千的举动,在一众新人里夺得瞩目,再顺便引起四位宫主的注意。
日后想要拜入四位宫主的山门想必也会更容易一些。
如此一石三鸟的好算盘,当真让单千心生佩服。
只可惜这李氏师徒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单千打扫主殿并非是长宫主藐视于他。
恰恰相反,这正是衣青莲对他暗地里的关心,而且,在场四位宫主里,关心单千的也不止衣青莲一人。
“小千儿,干嘛呢?人家等你很久啦,快来,你的座位在这呢!”
二师姐何欢水一脸娇媚,斜靠在椅子扶手上,鹅黄色的裙摆下,yù_tuǐ丰润。
若说女子手如玉,那何欢水的手便是玉中之王者。
其上仿佛凝结了月光,无论是手指的修长比例,还是手掌的玲珑大小,都堪称完美。
而这手,此刻正轻轻拍着她的大腿。
这是何意?
她的双腿就是我的座位?
还有那令人无比羞耻的称呼“小千儿”又是什么鬼?
素质三连问好像打桩机似的叩击着单千摇曳的心神。
不行!我的b尚未装完,二师姐且等一会儿再来考验干部……
然而,当何欢水那甜腻酥骨的声音出口时,在场所有人就已经沸腾了!
“他,他居然和二宫主……”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该不会真是尸祖的关门弟子吧?”
“就算如此,也不该受到如此重视啊!二宫主居然赐他腿坐!以二宫主的性格,不是只会赐人解剖的嘛?”
“这可是当着长宫主的面啊!二宫主竟为了他不惜挑衅门规……”
一时间,宗门里那些禁欲太久的男弟子个个瞠目结舌,都是摆出“a”的嫉妒神色。
坐在衣青莲左侧的老六苏沁终于是听不下去了。
她当即放下书本,一脸无奈地对何欢水道:“二师姐,你能不能正常点?这会在宗门里带来多不好的影响啊……”
但何欢水却依然在拍着自己的yù_tuǐ,嘴上不说,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的潜台词:“快到碗里来!”
李三柯急了。
“小师叔,您若再不出手,我这徒儿性命就要不保啊!”
哦!对,差点把脚边这个正因为失血过多发羊癫疯的李学忘了。
只见单千两指轻轻一勾,那李学正在狂喷的血液竟然开始倒流,伤口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虽然面色依然苍白,但好在恢复了几分人样。
见单千有如此神技,议事大厅里的所有人皆是哑然失色。
饶是四位宫主,也是看不透单千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只因尸祖当年收徒以后,根本没传授也没展示过血染山河的功法。
而单千现在所施展的引血术,也很难让人将其与“血染山河”这四个夸张的字眼联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