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先生,我能进来吗?”
是周阳晖的声音,君阡一阵手忙脚乱地去拿衣服,手却被言止息按住。他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胸口裸|露在外面,极致的勾引。
君阡平复心情,依照平日的口气淡淡问道:“有事吗?”
门口的周阳晖怔了怔,朝四周张望了一会,才沉下声音道:“急事!”
君阡瞟了言止息一眼,发现他的面色已然黯了下来,勾起身边的衣服很小声地穿上,然后拿起君阡的衣服往她身上披。
没有适应过来两人新的身份,君阡有些害羞,接过衣服躲在被窝里穿,接过衣服的时候拉着被子的手一松,胸前春光乍泄,言止息原本也没有注意,手一划过恰巧落在她的双峰上。那一瞬间的敏感让君阡不由自主的轻声吸了口气。
周阳晖听到里面奇怪的动静,似乎感觉到室内有异状,也不管什么情况,一脚踹进门去。
与此同时言止息伸手抓住帐勾一抖,深色的幔帐飘了下来,遮住了里面的景象。
周阳晖看见的,是完好的床帐盖住了床榻。白天睡觉也罢了,撂下床帐是作甚?但他知道君阡是女子,也不敢随意去掀帐子。
“君先生。”周阳晖恭恭敬敬地站在离床榻一丈远的地方,小心问道:“你生病了?”
“没……没有。”君阡提着被子不敢再出大声,抬眼看了欲笑不能的言止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此刻还不慌不忙,若是周阳晖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掀了幔帐,看他还笑不笑的出来。
“你去外面等着,我一会就出来。”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床外说道。
空气中残留着暧昧的淫靡,周阳晖猜忌地看着静止不动的床榻,心中的疑问不得解,想到了某处却又觉得君阡不是那样的人。
他出去之前只是毫无表情地留下“睿安王在等你”一句话。
“等等。”君阡喊住他,然后看了眼言止息,听到睿安王三个字他不禁皱眉深思,言止义来找君阡做什么。
“跟他说我病了不见人。”
周阳晖顿了顿,似乎是早有预料,“他说他可以闯进来,不过似乎需要给你些准备的时间。他还说他有你必须去见他的筹码,比如你的身份。”
明显能感到床内的震惊,在周阳晖听到言止义这么说时他也诧异,明知君先生的身份必然不普通,却无法猜到。
君阡轻轻地抖了一下,有冰雹打破心中沉寂的湖水,卷来狂风骇浪,原来,来得那么快。
手被言止息紧紧握住,余留的温存,张扬而有力道,君阡闭上眼,默了默,“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门被周阳晖轻轻带上。
君阡和言止息大眼瞪小眼瞪了许久,两人都不做声。
直到有人实在撑不住了,言止息才笑道:“还不快去?”
□被君阡猛地踢了一脚,听见她恨恨道:“我穿衣服,还不出去!”
言止息揉了揉鼻子,女人呐,都是他的人了,还怕被看光不成?当然这话只适合腹诽,否则一定会再挨上一脚叫他永生难忘。
他爬下床倒了杯茶水,便坐在椅子上思考。言止义说的身份是什么意思?梧桐才被接进宫,纵然他或者言太宜有通天之力,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清楚,更何况,他说得是君阡的身份。他言止义何时竟有这般神通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找到君阡的底细?
这不科学!
榻上的人穿好了衣服带上了面具,身上和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却被她完完全全地遮了起来,若无其事地下床束头发。
就像他二人只是上床推了盏茶谈了个话,没有发生任何不相干的事,她依旧是那个在战场挥斥方遒的将军,在书院不可侵犯的先生,而他依旧是那个尊荣无比的皇室。
没什么可说的,就连一句小心也在眼神交流中传染。君阡深吸一口气,淡然地走出房门,走向刘青山的会客室。
言止义等了很久,等得不耐烦,小小一个先生居然要他等待,就连去睿宁王府那次,言止息都没让他等那么久。这次他的精神很集中,全然没有走神,因为在睿宁王府的那次丢了脸,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君陌和言止息有得一拼,不可小觑。
如他所料,君阡负手走来,这白雪堆里的一抹黑影,坚毅挺拔形如疾风,停在会客室门口毫无声息,没有表情的半张脸,却分明看见眼神里的轻蔑。张扬跋扈的风姿,睥睨万物的豪气,俯瞰众生的霸道,集于一身。
“见过王爷。”
君阡说话时并不看他,只是对着空气弯了弯腰,目光所及是冰冷的瓷片割在腕上的生冷。
言止义细细琢磨了一番,觉得这种傲骨的男子别有一番趣味……
若是平时,他会浅尝一下横刀夺爱的乐趣,但现在他不能。
“君先生真是一如既往的傲骨凌霜卓尔不群,老三有你这样的心腹真是让人羡慕。”他边说着一手便搭上了君阡的肩膀,拍了几下,居高临下的勾一抹若有似无的嘲弄,似要把君阡看得透彻。
君阡耸了耸肩甩下他的手,面无表情道:“找我什么事?”
“让我猜猜,”言止义办蹲□正对着君阡的眉眼,“这张面具后面是一张怎样的脸皮?”
他站直身体在君阡身旁边走边玩味道:“倾国倾城的绝艳之姿?我想这样的人世界上不会存在那么多。鼠目獐头的鼯鼠之丑?向来这么鄙陋的词用在你身上有些违和。可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凭什么死死地拽着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