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南道的人马与言止息汇合之后,他做着名义上的主帅将实权交给了君阡。她这样的女子不甘人下,况且她要报仇必须经由自己的手,所以言止息丝毫没有犹豫。
君阡没有推脱,挥师直冲居忧关,在这个已经无法去寻求弱处的城池直接攻城的损耗大却最为简单。况且有新的投石器在手,她志在必得。
不想在居忧关浪费太多的时间,他们的目标是北上直捣侑京,至于言坤立所说的玄齐国东南侧的白灵城,言止息不过付之一笑。若能拿下侑京,何愁乌克拉沙漠不归顺。
军队在居忧关下排成阵法,几架巨大的投石器便被推了上来,因为其本身面貌改变不大,只是在原本装载石块的地方换成霹雳子,而从居忧关上看下去并不能看清。
方刃决并不想和君阡当面交战,亦不曾想君阡真的来势汹汹,因为本身掌握了地理优势,所以玄齐一方选择防守。
向来反其道而行之的君阡一上来就用上了新型武器,还未让士兵冲锋就直接开动了投石器。机器后由千百人拉住粗大的绳索向后退,让前方的发射器吃到最大力,然后同时松手,霹雳子就被精准的跑向高空投入城内。
其实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方刃决根本没有出现在城墙上,许是他觉得不知如何面对君阡,又许是作为主将本就无须身先士卒,这让下了杀心的君阡极容易做出抉择。
霹雳子飞上城墙的时候炸出无数星火,爆炸声此起彼伏是一场地狱的烈焰之火,藏在霹雳子里的铁钉发挥了巨大的威力在爆炸时散射在四周,射穿原本躲过爆炸的ròu_tǐ。因为铁钉发散的过程中没有固定的方向,所以城上一时间乱了手脚。
上头损失巨大,地下毫发未伤。一鼓作气的佻褚军让玄齐国心惊胆颤。一炮打响的战火,曾几何时那女子的棱角指向的是她此时身后的人。
方刃决知道事态不对,这个时候更不能开城墙迎战,只能加派人手守住城墙,里头的人顶住城门外巨大的撞击,城墙上死伤无数皆是血肉横飞。
投石器停止下来时,前方的旌旗一挥,佻褚国士兵便在城下架起了云梯,因为前面高厚,所以云梯也经过了君阡的精心改良将砥柱加宽用金属支撑,在半截处呈阶梯状是的从城墙上施力无法推倒。冷兵器时代面对对方的云梯攻城,士兵们大多选择投石块,但是在阶梯状的云梯上石块滚了两圈便沿着梯子上旋转的引导支柱偏离轨道。
因为城墙过高,无论云梯的构架多么精湛攻城的一方还是处于劣势。虽然之前的霹雳子让玄齐军失措,但是面对越来越多支援的士兵,佻褚军的损失也越来越大。
“先生,这样不行。”周阳晖骑着马在君阡的身侧,当他知道君陌其实是之前对过女将羽君阡后,他并没有显得多么难以置信。这个世界上牛逼的人很多,一旦牛逼到一定程度便会扩大知名度,白灵城事件之后佻褚国包括甘南道对于羽君阡这个人是极为熟悉的,何况做了这么多事,周阳晖本身便有一点怀疑。
他依旧还是崇敬君阡的,她给了他很多教戒,尚武院还有芙蕖山庄里的跟随她的承诺他不曾后悔,以至于哪怕现在她甚为将领,周阳晖依旧习惯于喊她先生。
“具有关内有十万之众,折损一部分后想要死守在里面完全没有问题,我们这样强攻只会损失更多兵力。”
君阡默了默,看了看天色,“今天什么风?”
“东南风。”
君阡伸低头说几句,周阳晖便带了一小队人策马离去。
她手握拳一摇,战鼓停了下来,撞城门和爬云梯的士兵都静停下手中的活。
城内的玄齐兵看见对方停止攻击,不知他们要干什么,趁此时机充盈兵力加固城门。
方刃决早已呆不住,不出来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但事已至此作为主将他必须顶住对方的攻击,君阡下了死手他心里清楚。
君阡眯着眼望着城墙上的方刃决,好似从前一样仰天豪迈地大笑,然后放开了嗓子喊道:“方将军,你真的不要在考虑一下吗?”
方刃决原本黝黑的脸此时跟煤球一样黯沉,看着周围不断被清理的死尸闻着充斥嗅觉的血腥之气,眼下那女子曾为同僚,如今饮得是将士的血踩得是白骨路。她比从前更狂妄,也因为远处马上那个光华灼人的男子变得更加不惧。
如果可以,他还想做一件事,武举之后再没和她比试一场,他终究是输了。
“羽君阡,你攻上来,我方刃决绝不会像敌国投降!你我各为其主,方某必当全力以赴。”
君阡冷笑一声,点头鼓掌,“好,就凭你这句话,我今日都要拿下这居忧关。我父亲这么多年的戍边的心血,全部向玄齐国讨要回来!”
离开不久的周阳晖又重新回来,一小队的马驼了一捆捆干草来到城下堆成高高的草垛。手中的火把朝着西北方倾倒。
东南风,正好吹进西北方的居忧关,这干燥的气候给君阡提供了便利的机会。
方刃决暗道一声不好,君阡知道居忧关的水源并不充裕且里城门很远,她是想要火攻!
积厚的城墙和结实的城门是烧不破捣不烂的,然而为了顶住对方猛烈的攻势士兵都聚集在城墙和城门后。
君阡一声令下火把统统扔向草垛,霎时间飓火狂啸将城墙掩埋在一片通红和乌黑之中。火根本窜不到这么高,然后君阡让人在干草垛中加了少许煤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