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欧阳天娇一直自负为傲骨清高的雪梅,此生怎可玷*污于人心之上。就算此生她真找寻不到那只为自己守候的真爱一份,却亦不可将满腔复出过的真心白白付之东流,糟蹋了真情真意,喂狗吃了。
欧阳天娇的眉头紧锁,忽又觉得自己是否是被气得糊涂了,想来司徒浩然绝不会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她记得他曾经在飞鸽书信中说过,‘此生只为君守,念思久远意随其,分不得。’
“分不得?浩然,你应该是个能守候我的好男人,是吧?”欧阳天娇喃喃凝眉在心间轻唤道。手儿不由得在袖袍中微微攥紧了些,眉头皱得更是深邃。
也许是想得太多了,被那皇帝的排场给吓到了,但想那一朝天子竟然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传种,还有那等子可笑的排场,就能招集天下美人数万入宫,单单是为了一个男人可能一时兴起的贪念,而将这朵朵芳华之貌囚困于宫中郁郁终老一生。男权当道欺压的就是女性,那若女权当道难道还会反过来欺压男人吗?
此一大逆之念骤然闪现,但见欧阳天娇的眼中霎时闪过一道从未有过的阴霾之气。
想来这古往今来不全全是男子当朝,女人们只是供男人消遣逗乐之用,哪里闻得过女人执政天下的角色。
这一秒之念也只是转瞬即逝,回首间欧阳天娇起步来到桌案边,慢慢伸手取过纸笔,研磨轻书,凝眉一纸奏折便写得清晰。垂眉审视一遍,便拿过金玉官印,加盖而上,转身间离开了这太医院。
……
下午欧阳天娇又去了破庙,不知是否中了那芙蓉公主的蛊,时不时的欧阳天娇也会惦念起那庙中之人。在回来的路上欧阳天娇又去了前些天看好的一处商铺台面,付了钱买了下来,打算这个月底便请人收拾打点一下,想她欧阳天娇自是说话算话的。这既然说过要帮这些穷苦之人开设能义诊的医馆,便要说到做到才行,否则不与那些个薄信的小人一般无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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