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哪个他?”
“那个将我封印在腐生兰里,让我重生成为僵尸的人!他是谁?”姬玉双眼一片血红,厉喝一声将手中的小人狠狠一捏:“快说!”
“哎呀呀呀!”小人同样都是精魄灵物,因此被满身邪祟气息的姬玉一捏,便就白眼直翻,差点儿就此断气:“松开,松开!”小小的拳头打在姬玉的手指上,姬玉微微一怔,慌忙松了手。
“咳咳咳咳!”小人幽怨的看了一眼姬玉:“好在我现在有了一个新的主人,虽然比起你而言奸猾的多,可是好歹不是女人,果然女人就是一种容易情绪激动的生物,不好应付!”
“你的新主人?”姬玉微微蹙眉:“你说的不会是徐画吧?”
“正是姓徐,名画的家伙呀,我跟你说,那个家伙其实论真正斗法绝对斗不赢我,可是呢,玩阴的却有一手,我也是一时大意,这才勉强答应了要做他的跟班!”提起这件事情玉灵就觉得十分委屈,然而因为跟徐画签订了主奴血契,它倒是不比姬玉,除非徐画死了,否则在他活着的时候必须一直听其命令。
这玉灵是如何到了徐画手中的姬玉已毫不关心,她只是一心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到底是谁造就了这样的自己,如今知情人就在眼前,马上要知道真相的紧张和忐忑瞬间攫取了她所有的心神。
“他是谁?那个造就我的人,那个将我变成不死僵尸之人,到底是谁?”
“还能有谁?一想起他我就不寒而栗,当年若非他,我也不会被找到,兴许现在还在昆仑山顶逍遥自在,又何至于沦落到今日竟然成了别人的跟班,呜呜呜呜!”玉灵似想起了心酸之事,一时放声大哭,边哭边骂:“把你变成僵尸,害我不能安静修炼的不就是宜臼那个死变态,我恨死他了!”
“宜臼?”手中的暖玉吭的一声掉在的桌面之上,火红小人擦干眼泪:“可不就是他?你不知道那个人有多恐怖,我还没有修炼出灵体的时候,他似乎就知道我是块有思想的石头,每天把我摆在腐生兰里面用秘法烤制,并且还对着那朵腐生兰一遍又一遍的唤着褒姒你的名字,有时候他一整天什么也不做,就是在旁边看着腐生兰和我,那眼神让我毛骨悚然,只好拼了命的赶紧重铸你的魂魄,否则光是他的眼光,估计就能把我的本体看出一个洞来!”
一提起宜臼这个人,似乎让玉灵也不寒而栗,他声音都不自觉的变小了,整个灵体十分拟人化的在红木桌上打了个寒战。
“好在几十年后,你还没有化成僵尸前他就已经死了,我终于不用每天被那个变态死死的盯着了。我们被遗忘在密室里,一呆又是几百年,有人盗了你的墓,我就被盗走了。不过我被盗前你已经长出了手脚,后来我们又遇到过一次,那次你从别人手中夺走了我给卫青做陪葬,可惜当时我还没有修炼出灵体不能唤你的名字,否则我们早就团聚了!”玉灵提起从前又感伤起来,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一块石头的人生也能如此跌宕起伏呢?
宜臼,竟然是宜臼?
那个杀了她养父,那个几乎在她生前完全就是被她当作仇人来憎恨的皇子?怎么会是他?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难道他......
可笑!
姬玉只觉得可笑,那个在她生前连正眼都没有看过自己的皇子,那个她甚至连面貌都毫无一丝印象的废太子,竟对她存有不为人知的隐秘爱恋么?
这是唯一能说的通的解释,并且那爱恋是如此疯狂,疯狂到连她的死亡都不能终结!那么绝又那么疯狂的人,她生平仅此见过一个,那就是宁心,没想到几千年前竟然出现过还能和宁心匹敌的男人!
难道自己真的是吸引变态的体质,为什么围绕在她身边的这些人,全都不正常!
一瞬间由宜臼想到了宁心,这两个人在某些方面竟然不谋而合,就好象同一个魂魄在不同时期以不同的面貌出现在她身边,只是本质都是压抑又偏执的疯狂之人。不同的是他们的脸,相同的则是对自己的那种莫名的不肯放手的执着!
死了都不放过,就连死他都不肯放过.......
终于知道了是谁将她变成僵尸的,终于知道了一直苦苦追寻而无法解惑的答案,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宜臼,没想到竟会是他!
等一等!猛然间一个念头在脑海闪过,并且那念头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她想起当年曾经和宜臼在王宫的一次偶遇,那是一个风寒料峭的早春,宜臼继承了宫湦那如点漆般的黑眸,那日她因随同宫湦参加祭祀,特意穿了一袭华丽的凤衣,长裙逶迤,自祭坛下来后因微感不适便先行告退了。
刚从祭坛下来,就在宫墙一侧遇到了姗姗来迟的宜臼,彼时宜臼只比自己小上数岁,已然是一介偏偏少年,他却在狭路相逢时既未向自己行礼,也未开口唤一句娘娘。那个清冷的少年只是漠然的站在路当中,微微挑眉,黑眸中漾着让人难以忍受的轻视和冰寒。
那时她正刚刚生下伯服,宫湦更是对自己宠无更宠,为了自己那还不足月的小王子,虽然对面的是太子,亦是摆出了一幅宠妃的高傲面孔,端出了身为长辈的凌人盛气,与宜臼在道中相持不让。
僵持的时间久了,宜臼也太年少气盛,不免恼羞成怒。因她身后宫人不多,竟敢仗着自己太子的身份将她一拉,她顿时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