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轻妇人提上了一根板凳,放在李浩然身旁,后者点点头,是以还礼,坐下后,李浩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至于是哪,说不上来,气氛有些尴尬,一时间安静下来了。
不错,李浩然是有心事,关于唐雨焉的,不知如何启齿,再怎么说,人家把女儿交给你了,结果却被人强制带走了,作为一个男人,李浩然失败得很。
“雨焉找着了,但是又走了,被其他人带走了。”
终于李浩然先开了口,唐老将军点点头,示意知道了,没有想象中的怒火冲天,或是厉声呵斥,反而安静的有些让人坐立不安。
若是唐伯骂两句李浩然,说不定心理还会好受些,这些反而愈发觉得有些对不住。
“被谁带走了?”
唐伯老将军再说到,端起一口香茶,小小的抿了一口,而后放下,站起身来,走到李浩然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蔼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一天愁眉苦脸的?自个家的老婆,就要自己保护好,天天在那怨天尤人的,成什么模样!”
说到这里,唐老家伙还是有些激动,怎能不激动?再怎么唐雨焉也是他女儿,虽有云道:“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可是做父母是,哪能不心疼?”
李浩然仰天望天,缓缓着道:“这条路很长,我会走下去的。雨焉是被长春界的人带走的,她的娘亲,也就是唐老将军的妻子,应该在那里。”
此言一出,院内又寂静下来,说到那名女子,是一生戎马的唐老将军心头之痛。
还是那位眼神有着灵气的小姑娘站了出来,跑到李浩然,抓着他的手问道:“大哥哥,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爷爷的二奶奶啊?”
李浩然笑着点点头,虽是如此,但从结合先前来看,雨焉的娘亲在那过的并不好,但是也是一仙尊修士,应该不至于受到欺凌。
唐老将军似一下子老了十岁,躺在摇椅上,有种说不出的苦来,可惜无人倾诉,与李浩然差不多,都是“难兄难弟”。
“你叫什么名字?”李浩然摸着小姑娘的头,轻轻问道。
这小家伙着实让人喜欢,不说眼神汪汪,一看便是才子佳人的料,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特别是那好看的眼睛,种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多看上两眼。
“大哥哥我叫唐河萌,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啊?”似说道了小姑娘喜欢的地儿,整个人高兴得很,大眼汪汪的看着李浩然,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李浩然点点头,回应了一句“好看”。
顿时那丫头如出了囚笼的金丝雀一般,雀跃不已,好似一个人间的小精灵,爱不释手。
一位妇人将唐河梦抱起,以免磕着碰着了,虽说小女一般时候很正常,听话得很,但也有时候会异常的兴奋,根本管不住。
若让李浩然来说,天性压抑久了,自然有一天会爆发,应该顺其自然。
唐老将军把茶喝完走了,走的时候身影有些萧条,与李浩然曾经前些日子有些相似。
唐虎差遣了众人,只留下唐河萌留在此地,走到这位“妹夫”身旁,打气道:“作为将领,最不该在绝望时低头!阳光大道还在,我若未死,一切皆有可能!”
李浩然摇摇头笑了,罢罢手道:“我知道,只是有些难言罢了。雨焉的事我只是来说说,也要让你们知道个大概,其他的便不用担心了,天地虽大,但在我眼中,不过掌中沙河!不值一提,那一日我必踏着星河,执剑归来!”
有人曾说,心有多大,天便有多广,唐虎只是个凡人,但也曾做过少年梦,喃喃道:“我不懂这些,也不知是不是牛皮,还是梦话。只知道你要将我妹妹安全带回来,若少了一根毛,你就得挨板子!”
李浩然听后哈哈大笑,一时间心情好了许多。看着唐河萌,点了点头,是个不错的苗子,也不知是气运之说,那雨焉娘亲仙尊运使然,还是什么的,小家伙的根骨不错,若是修道,也有一番作为。
可是谁也不是喜欢修道的,太枯燥,太乏味,太过孤独,这世间人心冷暖,莫过于家,等到了外面,天有不测风云,世事难料…
“我女儿怎么样?”
唐虎问道。
“很好!长大后一定是个万人迷。多带她去看看山水,见识一下外边的风景,书中的画面,哪有山水好看?”
小姑娘一下子眼睛亮了起来,跑到李浩然的怀中道:“哇!哥哥你真好,我爹还让我不要到处乱跑呢!”
唐虎呵呵一笑,他所言不在这里。前些日子有个老道士来说,这小姑娘骨骼经期,是百年一见的修行天才!想要收为徒弟,结果被唐虎两脚给踹出门了,现在李浩然来了,故而想问问他女儿的真实情况,可惜李浩然明知如此,却答非所问,此事作罢。
唐虎的身后来了一位探子,对着他耳边细声嘀咕着什么,李浩然没有偷听,还在一旁逗着小姑娘玩儿。
那探子说了些什么,唐虎神情有些严肃,但还是笑颜着说:“我有些事儿要去做,萌儿就交给你了。今日你来陪陪她吧。”
李浩然点点头道:“好的。”
待唐虎走到门口时分,即将离去时,李浩然再道:“修行一事,讲的一个缘字,若时命运到了,自然一切水到渠成,用不着担心,一切自然而为就行。”
唐虎笑了笑,走了出去,又是一桩麻烦事,可是今日的心情不错。
李浩然牵着唐河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