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姓钱,别管这么多,现在走累了歇歇脚,赶紧给我上好酒好菜!不然就拆了你这破地儿!”
钱宝俊喃喃道,根本没有把几人当人看,也对,他们不是人,是妖。
沙执风苦笑,传音身旁两位兄弟,不可怠慢眼前几人,后者自然心领神会,大哥竟然如此郑重!可以见得眼前几人分量有多高。
沙执风留了下来,另外两人出去准备了,前者刚要说话,就被愚智给抢先一步道:“把你这破地儿的地图拿来,顺便将什么好宝贝都呈上来,还有将先前那事儿给我说说,好不容易出了一趟,没事做,闲得慌。”
愚智翘起二郎腿,在钱宝俊那哪里些瓜子,准备听着沙执风讲述这事,刚才那一抹金光可谓是耀眼,若是一点好奇都没有,是不可能的,他愚智本就是不怕乱的家伙,恨不得天塌下来,一人在旁边乐乎。
汉子梳理一番言语,后者了当道:“都是世上有神有仙,我看也不一定,若是如此,为何那天上仙人不管世俗凡尘,敢叫那恶人当道!这些事都不管管吗?还是说,那天上仙神,也都是这一出模样,那可真是太悲哀了。”
胖子愚智大手一摆,点点头道:“还真是被你说中了,感情确实是这样,天下天上都是如此,越是位居高位,便暗地下越是肮脏。”
沙执风一听,苦笑不已,原本只是叹息这世间两句,说些自己不解的问题,以此回应现实,没想到这愚智硬是给他回答出来了,前者打量这几人,居然放下心来,神情闲逸的道:“先前那是,是掌仙一族所谓的祭拜仙神。主要为的,便是这一方天地的神灵,都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传的,山下的人们对此没有一点怀疑,没有天地,怎么来的我们这些妖物?”
说道这里,汉子停顿了一番,而后摇摇头道:“可惜那仙神什么的,便是一个骗局,那天降甘雨的事,乃是虚幻结合,那一抹金光仙神影子的背后,站着的另有其人。”
“这么说,你们是在给他人做贡献?”
沙执风点点头,说来确实如此,便是本风石妖族,也有信徒无数,时时刻刻都在提供那信仰之力,转而成为香火,给他人做了嫁衣。
“也是,你这碎虚二重天顶,面对一个五重天的高手,没有胜算,便是有那一丝机会一对一获胜,人家还有底蕴无数,活活的给你耗死在此地。”
此言一出,沙执风脸色黯淡,如此被掌仙族禁锢如此,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他们的手下,看似勤恳,只是为了拖延一番死亡来临的时间。风石妖一族,已经很久没有那“侍女”出现了。
作为十族祭礼“侍女”,必是板上钉钉的天骄女子,一生下来便有真正的仙人祝福,上天会给她们一样完美的东西,是最让人在意的。
曾经是好的,可是现在,沙执风宁肯不要,看看那芦苇一组的小姑娘吧,她的下场,能有多好?被亲人背刺,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死去,无能为力,在行走与祭礼之上的最后时间,会知道这一切,竟然是个骗局!这是心灵上的一记重锤,永不磨灭的痕迹!
若是能够承受的人,接下来也会被带走,去到那高高在上的掌仙一族,成为一方“圣女”,其结果就是化作他们的生殖工具,其结果不言而喻。
为何掌仙一族对此祭礼侍女如此看重?因为那一族,没有被天上祝福,对于天赐福缘更加神往。
面对汉子一番讲解,再加上自我思索,以及稍微看了一下运势,愚智很快了解了事情经过,对一件事很有兴趣。
“你说那祭礼侍女是天赐?呵呵,有趣。敢说是天上赐予,真是大言不惭!那老天爷的事儿多了去,你这十族弱小弹丸之地,它怎么会去管?”
面对愚智的说法,沙执风不知该作何回应,只能在一旁看着这位有些不同寻常的胖子,此刻开始,愚智站了起来,浑身浩然正气!
胖子抬头望天,双手负在背后,神情消散,飘飘欲仙,只道:“天赐福缘,在这星域之中,除了曾经的星皇。那便只有那天道禽鸟了,也不知后者是不是那位留下的痕迹,但见从南方深渊飞去,身上有着九千九百九十九道羽毛,道道颜色不一。它会飞往至世间最顶,前往北荒,从此再无声息。这便是天赐。”
沙执风愣在原地,想象不出那天道禽鸟的样子,只能在一旁呆着,不说是他,便是钱宝俊都没想到,愚智此言如此详细,便是他那神情,好似曾经亲眼见过一般。
可是不应该啊!天道禽鸟一轮回一次,距离上古那次,还差了些时日。再说这愚智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知晓到了这些?
随着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场寂静,先前那两位汉子来了,更带着姿势上乘的女子进入,手中端着一些腌制的事物,以及玉壶。
胖子闻到香味,那先前的神仙一模一下子垮了下来,笑嘻嘻的盯着美食道:“好香!”
沙执风心道:丛林飞鸟走兽,山上自有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