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黑幕终于散去,在炎黄之东,那自危的修士们,看天上黑帘不在,心里喜悲各半,有的是道终于回来了,这被日月照耀的感觉,真是舒畅,更说那挥之不去的魔气,再也不存。
也有人悲乎,自家宗门破碎,为何如此,这天才放晴?早一点不好,我家妻女,弟子根底什么的,也不至于消散,如今不知所踪。
再抵御最后一波魔门尸军后,以刘忙为首的天宝修士,终于松懈下来,以他人仙能力,再此战之中,也被伤了根底,不修养个千百年,怕是无法出关的,可最好的,莫过于如此,天亮了。
炎黄陷入漆黑后,天玄国早已用玄东流所布置的法阵防御,故而说来,此地受伤最少的,要说想一统炎黄,这个心是有的,可是那老祖留下的教训,以及还有李浩然这位在此,也只能想想,真要做起来,怕是十老祖也不会答应。
鬼雀神在天玄国眼神有些迷离,还曾想一小巷街道深处,有位脏兮兮的孩子,穿的一身破烂,只能靠着偷鸡摸狗来度量日后,不曾有过未来。在又一起作案时,偷到了一个老人家身上,就是这一天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也是手把手将其带入了仙门,如今有了现在的他。
那天机阁的大长老,虽说两人日后关系愈发浅薄,可时到今日想起来,未尝有些失落,他所做的事,能做的事,从来都是自己所想,而不是为了他人,虽说是教导有方,仙家要无情,他还是觉得自己这样人情味实在太少了些,不和这世间的道理,与人沟通,说的都是因果,讲究一个得失。
“我要回去了,既然魔气已无,天机阁也不存,即使这样,我也任是其中一员。灭生一者,一念之间,有我在,天机阁便在。”
年轻人正欲离去,天玄国主言道:“鬼雀道友,如今这世道诡异,虽是魔气散,辉日临,可也说不定是魔门假象,来此骗我等出去的,先停歇个几日,再做打算不是更好?”
年轻人听候,愣了一下,摇摇头轻笑道:“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对此有些感应,这魔门之事应该算是完了,而且这烈日…嗯,确实是以往我所仰望的。”
留下这一句话后,年轻人乘风离去,似箭归心,这一时刻他等不了,虽是慢了,虽是不见,但是至少最后,也让我好好为您盖好厚土,安宁在这片土地里。
时间流逝大半月,随着天玄国当首的,来号召炎黄修士,共建家园,在此行动下,早已蒸蒸日上,颇有一副破而后立的样子,人人自危,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说的就是如此,经此一役,炎黄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而说天玄国束手无措的,便只有一条以剑气凝成的横线,从炎黄之西,一直到东方,仿佛没有尽头,连绵不绝。
天宝阁老家伙们联系上了天上人家,将所闻所见全部说出,获得了一个号令,按兵不动,自有人前往。
这一条由剑魔劫帝斩出的剑气很强悍,便是李浩然也觉得很厉害,要说一剑灭星辰,还是有可能的,只是他没有这样做,因为炎黄这地儿不同,在于星域南方之最,若是没了的话,与星河百川同化,想要侵入,就得再找一个远处的星界,很是费时间。
这一剑有着隐隐约约的趋势,打破空间之中的裂痕,让天渊之河的物种流入星域之中,可能是一方濒死的家伙,也可能是法宝,或者奇奇怪怪的物种一类,想要修补很难,内外堪忧。
这一日,李浩然等人正在疗伤,外界的风雨过去了大半,天穹之上,突然出现一道台阶,向着那苍天而去,没有尽头。
“登仙台来了,炎黄的事差不多就这样了,那剑气自有人收拾,不用担心了,且说凡尘并无大难,只有江河被阻断,有你收服的那肥鱼,这样江水之间,不成问题。”
愚智这样说道,而后脑袋一晃,盯着远处看到,在洞府里修养的少年等人,被这烈气一照,转眼望去,只见本该空无一人的地方,站着一位银白盔甲人,不知是来为何?
看了几人之后,那人离去了,愚智撇了撇嘴道:“哟!几日不见这么神气了?还记得你曾经不过一毛头小子,如今连本尊都正眼相看了?”
那人来的快,走的也快,愚智无语,人家根本没有回应,只道:“呵呵一个死板的家伙,也是可惜,经过世俗的洗礼,如今都变得这样,没有意思啊。”
愚智看了看洞府外的天,有些讥讽的道,似在给李浩然等人听,又似在跟自己说话,此人的对照,与自己还真有些相似呢。
他是谁,众人不在过问,李浩然也不想知道,不是自己的事,便不要多想,看着那登仙台,问道:“登仙台存在多久?”
“百年,或是千年,时间不定,要等到那魁首出现后,才会落幕。”
少年一鼓作气,站了起来,一身力量恢复如初,更生以往,仿佛可张口吞吐日月般,一股彩色之气环绕于身,看的愚智暗中称奇,却不敢多说什么。
气运一事,虽说飘渺,但也有迹可循,要说为何大气运者修为都很高,那边是人家做过的事,所得到的功德,天地的赏赐,该是这样的,却道李浩然又做过什么?愚智不能理解,好像真没什么…那为何又会出现在身上呢?
“走吧,反正登仙台上,有你好受的,可别到时候崴了脚,倒在路上就是了。”
胖子有些无趣,不打算深究,没能表现出自己的价值,着实有些失败,没想到剑魔如此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