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高处不胜寒
漆黑的夜空中。
西子湖中的水，全部升腾而起，化作了一条怒吼的狂龙。
俄顷，夜空中那一条巨大的水龙，终于是从天空上盘旋而来。在灯光下放眼看过去，这一条水龙极长，一眼看不到龙尾。
仔细看过去，陈白象便是在水龙正中央。
他像是那一条巨龙之魂，此时整个人从天空中呼啸而来，带着一股泰山压顶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李牧一动不动，闭着眼睛。
那一条水龙奔袭而来，夜空中发出让人心悸的怒吼。
远处的人群纷纷避让，西子湖畔的杨柳开始剧烈摇摆了起来。而这一条往日极其繁华的西子湖，此时水已经渐渐枯竭。化作了夜空中一往无前的水龙，仿佛要把这一方天地都是摧毁。
李牧像是磐石一样，屹立在龙威之下。
那一条水龙，顿时向着排山倒海一般冲击过来。
闭着眼睛的李牧，像是一族不可撼动的城墙一般，腰杆停的笔直，一动不动。那咆哮的水龙，全部都是袭击在李牧身上。
就像是冲击在一堵坚不可摧的巨墙上，水龙开始一点一点涣散。
水重新注入西子湖，湖面开始上升。
只是那杨柳树的叶子，铺满了湖面。
李牧就这样闭着眼睛，感受着陈白象的巨龙咆哮。整个过程，他身躯都是未曾动摇一下。那一条巨大的水龙，从龙头到龙尾，一段一段的溃散，最终化作了湖水消散在人们的眼前。
这一幕，极其震撼。
水龙长大百米冲击过来，李牧那渺小的身躯，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
但是，偏偏岿然不动。
“就这？”随着湖面上升，李牧的身躯微微上浮，重新站立在湖面上。望着从水龙中坠落下来的陈白象，开口沉声道：“这么弱，也配开宗立派？也配向我约战？”
话落之后，李牧整个人平平无奇向前推了一掌。
这一掌不像是陈白象那巨龙咆哮，在夜空中看起来极其平凡。但是偏偏这一掌，却是让众人感觉呼吸都是有了几分窒息。
仿佛，整片天地在这一掌之下，都是凝固了下来。
陈白象感觉像是出水的鱼一般，整个人呼吸困难，异常难受。
望着李牧那推过来的一掌，浑身上下都是闪避不开来。
有着一种被禁锢的感觉，无从闪躲，无法逃避。
这是天地之势，面前这个男人竟然可以调动天地伟力。这一霎那，陈白象终于明白了过来，他的眸子里涌现出浓烈的骇然之色。
原来，李牧一直以来都是未曾动用全力。
原来，对面的年轻人只是耐着性子，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砰。
没有任何犹豫，李牧的一掌重重打在了陈白象的胸前。
整片天地，仿佛都是要炸裂开来。
李牧的手掌，像是一击能量炮，轰击在陈白象的胸口。那一股巨大的力量，像是一枚新星撞击而来，狠狠的轰击在他的身上。
这一瞬间，陈白象感觉自己四肢百骸全部炸裂开来。
浑身上下的内劲，全部都是凝滞了起来。
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急速飞了出去。
从西子湖飞了出去，最终身躯重重撞击在夜色下的望江楼上。
整座望江楼，都是摇摇欲坠。
陈白象像是一条死狗一样，从空中坠倒在地上。
整个人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面色苍白如纸，一动不动。
夜色中，陈庆之这些三清门的弟子们，因为李牧这一击打在陈白象胸口上。导致整个三清门的弟子们，全部都是哇的一下，一个接着一个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整个三清门的实力，在李牧这一掌之下，迅速土崩瓦解。
在场众人，只有陈白象在那一件特制铠甲的帮助下，还有再战之力。
这些三清门的弟子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之后，全部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体内的经脉，开始一寸一寸断裂开来。那输送出去的内劲，此时因为反震之力，导致一个个受到了重创。
三清门所有的一切李牧，在李牧这一掌之下，全部土崩瓦解。
李牧站在湖面上，望着远处的夜空，开口有些寂寥的道：“我还以为，你有一些什么新花样，原来不过如此而已。太弱了，一只蚂蚁和一群蚂蚁，在人类面前都是面前。只需要一脚，便是可以踩死一大片。陈白象，我要是你，就不会轻易下山。再练五百年吧，或许有资格向我挑战。”
声音从湖面传播开来，响彻在众人的耳旁。
所有人听到李牧这一席话，没有听出来那种嚣张狂妄的味道。
反而，感觉有些寂寥，有些孤单。
那是高处不胜寒的寂寥。
那是对于这个世界的失望。
这个地球，终究不像是徐长生那个年代，灵气充沛，人人都可以修道有成。陈白象作为古武一派的掌门，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
这样下来，李牧在这样灵气匮乏的大地上，武道之路该如何向前走？
心中难免有些哀叹，有些寂寥。
远处亭台中，那些武道巨擘。此时，听着李牧这一席话，一个个心里都是泛出来一股别样的滋味。
陈白象成名已久，早些年来挑战各大门派。虽然，最终败在了青山王家手中。但是，陈白象还是打出了自己的名号。
刚刚陈白象的出手，众人都是看的一清二楚。
陈白象虽然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