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一直远远的站着,看王安维痛哭流涕的样子,又想原本对他最初的印象,似乎……似乎是很清高的一个少年。原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她嘲讽的一笑,也不知,南桂枝是不是就是被他的外表骗了。
南桂枝……而今,他还要用南桂枝来求情,这真是可笑至极。桑柔恍惚间,突然想到,她轻轻走近王安维,以极低的声音问:“你杀我,与南桂枝有没有关系?”
王安维霍的抬头,仿佛不可置信一般看着桑柔。除却离两人极近的楚瑜,旁人都没有听到桑柔说了什么。
王安维立刻:“没有关系,与别人没有关系。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不喜欢有女同学,就是想逼你退学。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可是我真的没想杀你,落马、谣言、刺杀,都只是为了吓唬你。”
桑柔忍不住竟是笑了出来,楚瑜担忧看她,艾玛,他家桑柔不会是气糊涂了吧?
桑柔抬头看廉先生,认真言道:“先生,虽然我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抓到他,你们又有什么证据,但是落马那件事,不是他做的。谣言确实是他。真是奇怪,他为什么要将所有事儿都揽上身呢?”
廉先生似乎也是了然的,“原来,你知道落马那件事儿的内情。”看样子,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说,让他平白的成了一个意外。
楚瑜这才明白过来:“卧槽,你们都知道那次是谁害桑柔?那你们干嘛不说?还装成意外的样子,桑柔,是不是他们逼迫你?你说,劳资给你出气。”
暴躁少年立刻化身喷火狂龙,紧赶着就要揍人的样子,桑柔安抚言道:“这事儿真是意外,就算不是意外,人家有心悔改,难道我们还不给人一个机会?再说,又不是要杀我,他只是想让我受点小伤退出比赛,虽然说是为我好,但是出发点错了,又诚心认了错,我们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王安维听了,立刻大喊:“对,那件事儿不是我做的,但是你们都能原谅那样一个人,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呢!”
“出发点。你奔着让我们死,这我还能饶了你?”桑柔没有耐心了,“廉先生,我是女孩子,处理不来这样的大事儿,还请你们做主吧。”
“既然如此,那么,报官!我想,顺天府的顾捕快应该会让你说个痛快。”廉先生摆手,差人将王安维带走,他的呼喊声很快就消失,桑柔坐在院子里发呆,她迷茫的问廉先生:“我好像也没得罪他呀?”
廉先生安抚小姑娘:“你别怕,这世上总是有一些人是脑子有问题的,只会嫉妒旁人。”
楚瑜继续追问:“那个在马上做手脚的,到底是谁呀?是谁是谁?”
桑柔认真看楚瑜,言道:“这件事儿已经翻篇了,我不想再提,你也不要提了好么?”
楚瑜被她一看就开启了羞涩模式,他捏手指:“那……听你的。”
“先生,既然这边有官府处理,那么我们回去学习了。”桑柔恭恭敬敬的与廉先生言道。廉先生点头。
“靳同学,我们一起走,我正好也想学习了呢!”
齐先生看他立刻化身小媳妇状态,呵呵冷笑。想当年那个跳脚说怎么都不读书的家伙,他也有今天!
看靳桑柔仿佛带着一只听话汪一样哒哒的回去,齐先生与身边的廉先生言道:“要不要打一个赌!”
廉先生挑眉,自从他做了骊山书院的院长,齐先生与他说话可没有这么心平气和过,虽然言语之中还有几分挑衅,但是总归是正常说话了。
“哦?说说!”
齐先生勾唇:“我赌……你们家看上的儿媳妇,已经被狼叼走了!”
廉炜霆顿时脸红:“齐先生……”他并不愿意旁人这样说,不管是与谁,都不好听。
廉先生倒是豁达:“不赌!感情之事,从来都只是天定。如若有缘,怎么都能在一起,如若无缘,即便是成亲也未必能够白头到老。”
齐先生变了脸色站起身:“你嘲讽谁。读书多的人,就是矫情。”
廉炜霆不知齐先生怎么就变了脸色,只是……他自己读书少么?
“哎哎,老齐,你这是作甚,不至于哈,坐下坐下。生什么气,这个不赌,就赌其他的好了。”张先生打圆场,廉炜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们倒是都知道的,只是这缘由,却是怎么都不能说。
齐先生缓和一下,言道:“那不如……我们揣测一下,两年之后,谁能摘得状元之冠。”
张先生看齐先生脸色,忍不住言道:“你该不会是想说,那人会是靳桑柔吧?我承认她天资是极好,但是要知道,不管是炜霆还是徐飞,都比她更强上许多。还是说,你想说那个人是宋楚瑜?”张先生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哭笑不得:“你让他玩儿行,你让宋楚瑜考试,不是笑死人么?”
齐先生:“那就赌这个好了,我赌,靳桑柔和宋楚瑜必然有一人能够在两年之后成为新科状元。你可以赌徐飞或者炜霆。输了的人给赢了的人敬茶。怎么样?”
廉先生笑着点头,“那,我就赌为炜霆吧。赌炜霆一个,都是我占便宜。”
“俩,不然我胜之不武。”言罢,齐先生施施然而去。
廉炜霆茫然的看父亲:“齐先生这是怎么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金先生终于开口:“你回去好好读你的书,别让你爹输了就成,老齐就是那么个脾气,你也是从小就识得你齐伯伯,该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