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整张布满牙印的脸都在一寸一寸的闷痛,脖子上五花八门,都快被他咬残。
她胆子忽然大起来,眦牙欲裂的盯着他的眼睛喝道:“够了没有?”一边用跳动着眉角示意他住手。
他低垂着眼眸,宛如平静的深海,而汹涌的心事,已汇成平静下的暗波,他的目光冰冻了她的心扉,刹那间,凝固成一滩死水。
她脖子上的牙印,宛如世上最美的花朵。
她眉毛都跳了起来,因为她在他眼中看到了嗜血,她身上凡是有青筋的地方都一块一块剧烈的跳动。
他把手在她腰间来回抚摸,她绷紧的如一只木乃伊,不敢出一声大气。
刚刚堆列起来的胆子在他一个眼神下消失殆尽。
腰间酥酥麻麻的异样感受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忽然,他左手变了,向上移去,随着他冷淡下暗藏的汹涌目光,移向了她的颈窝,她颈窝上的动脉剧烈而急速的跳动,他吐气如珠,瞬间,她脖子上脸上的花朵消失不见,恢复一片尘世的白净。
她胆战心惊的斜眼看着眼皮下的那双手,犹如最温柔的爱人抚摸上了她的脖子,如果不是他脸上的冷漠和诡异的气氛,他真的就好像是最温柔的爱人。
温柔的掐死你。
她有些慌乱、紧张,还有些窘迫,他该死的不会想把她就地正法吧?在这荒郊野外,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她咽了咽口水,想跟他打个商量,她能不能选择先奸后杀......呸呸......她鄙视自己。
他垂着的眸,看不到眼中的情绪,睫毛的阴影倒映在眼脸上,只一片诡异。
骤然,他的手真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但毫不温柔。
在她的一片惊恐声中提起她便一口刺穿了她娇嫩的皮肤。
“啊!”她不得不叫了起来,因为真的很痛,也很惊惧,于是,她索性大声吼了起来:“你个变态!放手!放手!”她手不能动,脚不能踢,挂在他身上任他如地狱来的吸血鬼一般伏在她的颈窝吸她的血。
但她知道他不是吸血鬼,吸血鬼脸色苍白表情狞狰,至少还在人间留个情,她在他脸上就没看见除了冷漠以外的其他情绪。
“汩汩......”她听到他下咽的声音欲哭无泪,她绝望的望着身后的大树干,她想她快要死了吧,而且是被人吸成干尸......这是死的有多难看......
她的修仙梦,她还没有上天入地,她还没有看够这大好河山,她还有私仇未报,她还没有......
太多没有,此刻也化成了一杯黄土。
最后,她淤积攻心,一时气滞于内,很意外的白眼一翻,晕倒在他肩上。
苍天作证,她真的不是失血过多而晕。
快要落下去的月亮在黑黝黝的山顶边缘绝望地徘徊,溪水不时地向上泛着银光,没有一丝风息,然而树梢微微摆动,林荫道旁的树木和恍如幽灵的玄冥在其间投下长长的、捉摸不定的影子,溪水流淌,汩汩声十分奇妙地穿过广阔寂静的夜。
早该醒转的白薇就在这样的夜晚被他施法继续沉睡。他抱着她,很久。
她,在这个宇宙中,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独一无二的。
他不会让她消失在天地间。
...
又是一个朝阳到来,白薇悠悠醒转,玄冥已经不见踪影,或许昨晚又有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她不会知道。
身上毫发无损,仿佛昨天只是一场梦,如果不是痛彻骨髓的冰寒,她真的以为她昨晚做了个梦而已。这不是晚上睡觉没盖被子的寒冷,而是被他整个人波及到。
昨日的感动稍纵即逝,被他毁灭的无影无踪。
佛说,能度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她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收拾好心情,迎着普照万物的朝阳,勇敢的前进。
...
青宗已经沸腾,风箫琴在连续两天找不到林婉茹的情况下终于察觉到异常,以此为导火索,众人才发现多名弟子的住所结界已经消失,同一个特征,卧室里只剩下一套衣服,或地上,或床上。
风箫琴握着林婉茹的衣服,紧紧抓着,手微微颤抖,但不是伤心,而是恐惧,是的,她在恐惧。
李默柏已经去了蓝宗,她失去了一个依靠,本来想和林婉茹攀上关系,没想到她却莫名消失了,这些对她来说都是打击,但还不至于恐惧。
她恐惧的是这么多弟子的莫名消失,很有可能已经......那她会不会也......
她想到了白薇,自从她来到紫光宗后,青宗就不太平。
昨天还因为她,两派掌门在紫禁山顶大打出手,虽然紫光宗和剑宗向来不和,哪次见面不打架?
但也由此看出,掌门是很看重白薇,她去给掌门告状,恐怕讨不了好。
不过......她可以把这个消息透露过林家的人......顺便在梦月城避一段时间,关乎自己家族千金的人身安全,他们肯定会找白薇的事。这事即使不是她做的,她也可以推给她,况且,她觉得这事不寻常,十有八九与她脱不了干系!这是一种直觉。
拿定好主意,她一刻也坐不住,乘着天黑,火速赶下山去。
其他弟子已经把这件事告到了掌门那,白絮知道这件事后脸色很不好看,竟然在他紫光宗出现这种事情?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青宗一脉的住所。
“一共失去三十多名弟子。”白絮立在青宗的上空,放开神识察看这一片区域,眉心深拧。
青宗一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