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水门广袖撒开,身上披着的厚重白色狐裘在夜色下映射出白茫茫的冷光。 在她的阻止下,那只叫做魇儿的黑猫喵了一声,乖顺地回到了主人的身边。水门黑色指甲抚摸着黑猫儿,轻声说道:“七王爷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召见水门,不用特地亲自上门来寻吧,倒是让水门承受不起了呢。”
凤秋溪冷哼了一声:“你魔教乱我大梁,本王绝不允许此事发生,水门,你给本王听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面对凤秋溪的斥责,水门完全的不以为然,她漫不经心地说道:“七王爷何以说祀月教是魔教,我们教主苦心研制长生不老药,届时可保凤氏江山千秋万代,不老不死,永生极乐。不好吗?”
凤秋溪扯了扯紫唇:“说什么长生不老之术,却要猎杀我大梁女婴,这是变相地杀我大梁子嗣。”
“呵呵呵……”水门掩唇而笑,她微扬起了紫眸。看着凤秋溪,缓缓说道:“有得必须有所舍,七王爷又何必纠结于此,只要练出了长生不老药,大梁百姓都能不老不死,区区几个女婴又算做什么!”
“妖女!休要一派胡言,皇兄会被你蛊惑,本王可是清醒着呢。”凤秋溪攥紧了手中的狗鞭子,今日。必除掉这个妖女,了却蔷柳的一桩心事。
水门抓着黑猫魇儿的尾巴拂了拂脸,她撑开紫色的长睫,紫瞳隐隐闪烁流光,仿佛衔了眼下的紫泪,水门用那精灵语一样软媚的声音说道:“妖魔本是一家,七王爷你入了魔,不如跟水门一起……兴旺大梁。”
凤秋溪微仰着下巴。眼中闪过冷意:“本王是大梁的七王爷,不屑与你这妖女为伍。”
“七王爷若真是这般清高,又何必入魔呢~”水门看着他的紫唇:“其实你和我没什么不同。”
“呵呵!”凤秋溪亮出狗鞭子:“废话少说,纳命来!”凤秋溪飞身掠去,狗鞭子狠狠地甩在了水门的脸上,水门伸手一抓,扯住了凤秋溪的狗鞭子,将凤秋溪身子拉向自己,水门看着凤秋溪说道:“七王爷无需动怒,听闻你心仪那九千岁的王妃宫蔷柳,水门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凤秋溪看着水门,他眼中先是闪过震惊神色,忽而面上被欣喜若狂所代替,他看着水门,却仍旧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能帮本王得到宫蔷柳?”
水门嗯了一声,紫瞳泛起妖冶之色:“七王爷,可是听说过摄魂大法----”
“摄魂大法!”凤秋溪垂下眼睫,敛去眸中深思光芒,他沉吟了一会,这才抬眸看着那个水门:“用摄魂大法控制住蔷柳?”
水门仰着下巴,唇边勾勒出一抹笑意:“如何?”
凤秋溪点了点头:“倒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可是,七王爷为何来杀我?”水门也不含糊,不会随便轻信七王爷,她觉得七王爷来者不善,现在估摸着也就是和自己在周旋呢。
凤秋溪勾唇道:“蔷柳不想你活,因为她不想她的男人陷于水火之中----”凤秋溪坦白道:“我喜欢她,不舍得她有此困扰。”
水门放开了凤秋溪的狗鞭子,双手置于小腹上:“七王爷,为了别人的幸福,不惜自己入了魔,真是感动天地的一份感情。可是林潼算个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一个太监,九千岁王妃估计也就是被他美色所诱惑……七王爷,何不自己给她幸福?这样你才能真正放心吧!”
凤秋溪收好狗鞭子,他说:“你说得有理,其实我内心一直都是不平衡,一个太监,怎比得上本王。”
水门笑着点了点头:“七王爷给水门一点时间,保准将那九千岁王妃送到你的面前----”
凤秋溪看着水门,内心似蠢蠢欲动,他看着水门说道:“你这般好心,有什么目的?”他又不是傻子,水门肯定不会白白帮助自己。
水门靠在黑猫魇儿的身上,悠悠然道:“见不得九千岁比我美,更见不得他比我好。”
“恐怕不止吧----”凤秋溪觉得这些理由不能成立,所以他还是需要小心谨慎一些才是。
水门长发四下飞舞,那风将她银制镂雕花纹发冠上的环形银片吹得“铃铃”响,在夜里尤为诡异,她看着凤秋溪道:“九千岁对我祀月教似有意见,对我本人更是不友好,我怕他会成为我们祀月教的阻碍----”水门徒然靠近凤秋溪:“而且,他权倾朝野,手握百官生杀大权,如今那锦衣卫首领计都都无法制衡他!”
凤秋溪眼中闪过冷光,他斟酌问道:“这是皇兄的意思?”
水门勾唇轻笑:“水门可是什么也没说。”
最难揣测是帝王心,凤秋溪没想到原来至高无上的林潼处境也不过如此,他若是得皇兄宠爱,他就是尊贵的九千岁,可是他若是成为皇兄的眼中刺,他还能笑看风云么!凤秋溪凝眉想了想,他勾唇道:“本王也不喜欢林潼,一个太监何以霸占蔷柳,水护法,你若是帮我得到蔷柳,我可以帮你一起对付林潼。”
水门眼中荡漾起笑意,她方才说“好”,那魇儿便喵喵地叫了起来,水门凝眉:“有人来。”
凤秋溪目光顺着那夜色中看去,只听远远地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驮着一个人缓缓靠近。
等那人靠近了,凤秋溪方才震惊在当场,精致的娃娃脸上尽是紧张,他凝眉看着那个庞然大物上的女子。
不是宫蔷柳又是谁。
水门在凤秋溪的耳边说:“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晚似很热闹呢,七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