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家的搬了个小杌子靠着炕床下坐着,笑着回道:“多谢夫人!”
“如今我被老爷禁足,又被削了掌家的权力,如今在这季府算是寸步难行,好在有你们在外面替我帮衬着,否则这日子还指不准怎样难过呢!”
“夫人万不可如此妄自菲薄,老爷对夫人的心思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府内上下谁不羡慕着呢,这次夫人是中了宵小之辈的毒计,奴婢想等不了多久,老爷气消了,这家还是得夫人来当,眼下夫人最主要的是养好身子,等着嫡少爷出生,老爷指不定怎样欢喜呢!”
“就你惯会安慰我!”王氏捂嘴轻笑,眼中却是得意与认同,她腹中的可是季家正正经经的嫡子,岂是季荣云可比的。
“想那柳姨娘,不过是得了夫人的福荫,才升了二夫人,奴婢们表面上虽敬重她,可奴婢们心里知道,夫人才是奴婢们的主子,等夫人出了月子,她还不乖乖的将掌家权利双手奉还给夫人。”
“好了,好了,你这一张嘴啊,真是死人也能给你说活了。”王氏挥了挥手,嗔怪了一眼,打断了福贵家的奉承。
“你出去后,替我注意着季荣华那丫头近来的行动,外面的那些姨娘,若有哪个不安分的,你也都报来给我,那些个小蹄子,总以为我被禁足了,便无法无天了,想着法儿的在老爷身上打心思,我总有法子治她们。”
“是,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替夫人办的妥当!”
“下去吧!”王氏点点头,靠在了白璧上假寐。
另一头的官道上,马车行驶了有一个时辰了,汀兰掀开车帘子,放目往前面看去,青葱绿叶间,隐隐露出一方青瓦檐角,高大古朴的城门楼子赫然伫立在前方,厚重的青砖堆砌而成的城楼脚下,是一层自下而上的绿油油的青苔,似乎见证了这座城门楼的古朴岁月。
城门楼上的石板正中书‘青岩镇’三字,马车进入镇子里后,便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质朴之风,清风带着清脆的铃声传进马车内,一声声叫卖,热闹非凡。
季荣华一行人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敞亮的酒楼,进去吃饭,毕竟是要赶路的,所以众人匆匆吃了些食物后,便出了酒楼。
没想到原本停放着马车的地方,此时竟围了一层层的人,季荣华眉头微微皱了皱,作小厮打扮的汀兰连忙挥开人群,“让一让!让一让!”
“好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敢阻拦老子的好事,今天老子要不扒了你的皮,老子就不叫刘三爷!”
一个身着蓝色团花袍子的富态公子,一手指着通伯,脸色阴狠的说道。
“你…你强抢民女,国法何在?”
通伯此刻正跌倒在地上,额头鼓起一个大伯,嘴角还带着殷红的血渍,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浑浊的眼神里满是不忿与怒气,而通伯的身旁,则是一个身着洗的发白的布裙的瘦弱女子,只见她一脸怯懦的看着富态公子,身子微微颤抖着。
“国法?在这青岩镇,老子就是国法!”富态公子啐了一声,颇为猖狂的说道,“今天你敢管老子的闲事,老子少不得要好好管教你一顿,也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贵贱有别!”富态公子一挥手,立马便有几个奴才从富态公子身后走出来,围在了通伯跟瘦弱女子的身旁,大有一副大打一架的意思。
“住手!”
季荣华终究死看不过去,冷喝出声,虽然她对于通伯惹麻烦的事情有些不愈,但是通伯现在毕竟是在为她办事,她也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