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魏叔瑜就起床了。
他这个状元郎,如愿以偿的成为了翰林院修撰,得赶紧进宫,要记录皇帝的起居细节。
这是实习工作,在这位置上待个三五年就能够转正,成为一员大臣。
说起来,绝对是前途一片光明。
但是魏叔瑜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感觉自己和李棋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之前李棋带人和佛门开战之时,魏叔瑜听到消息都差点吓傻了。他怎么都没想到李棋真的敢和佛门开战,当时的他甚至想收拾东西离开京城。
但结果也同样让他大为震撼,李棋赢了。
他居然赢了!
居然逼得佛门罗汉不敢动手,这.....
“这他娘的就是扯淡!”魏叔瑜洗漱完,冲着天空骂了一句。
自己身为状元郎,本应该是这段时间内最炙手可热的人物。结果魏叔瑜无论走到哪,听到的都是在谈论李棋的话语,而且基本上都是在夸赞李棋的。
在宫里是这样,回到家了,还是这样。
魏叔瑜有些顶不住了。
倒不是因为嫉妒,魏叔瑜也觉得李棋厉害,挽救了大唐。
但.....你们说说就好了啊,不要一直说,能不能抽空夸一夸我这个状元郎?
哎.....
魏叔瑜走出大门,钻进了马车里面,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因为是翰林院修撰,所以除了要记录皇帝的起居之外,还要草拟关于典礼的文稿。
眼看着就要中元节了,朝廷的祭祀典礼必定盛大,魏叔瑜自然忙得不可开交。
再想到昨天有佛门的人来提议改礼仪,魏叔瑜就一个头两个大。
“改他娘的改!老子都把改写文稿写好了一半,要是改的话,老子不得重新写?”魏叔瑜略显暴躁的骂了一句。
自从工作之后,魏叔瑜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脾气变差。
但没办法,起早贪黑,肝火旺啊。
魏叔瑜呼出一口浊气:“好在齐尚书铁骨铮铮,无论如何都没有屈服佛门,嗯.....改天登门拜访一番,感谢齐尚书为我减少工作量。”
不知不觉,到了午门外。
魏叔瑜下车,然后快步的走向翰林院,要迟到了。
两个时辰之后,魏叔瑜写完了所有关于此次典礼的文稿。虽然后期需要修改,但是草稿已经写好了,后续的工作就简单了。
十几个日夜啊,掉了不知道多少头发,熬了不知多少通宵才完成。
魏叔瑜终于可以休息了,可谓是一身轻松。
就在魏叔瑜伸懒腰的时候,翰林院外面不断的传来“齐光德,无耻老贼”的骂声。
魏叔瑜皱着眉头走出去,拉着一位同僚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在骂齐尚书?”
那位同僚呸了一声:“还齐尚书?那就是个无耻老贼!他今日居然在朝上向陛下提议更改祭祀礼仪,要改成佛门的!还说佛门礼仪哪里哪里好,甚至还想提议将佛门定位国教!”
“我呸!真是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一个人,定然是佛门许了什么好处给他,简直可恨,可恨!”
魏叔瑜如遭雷劈,差点没站稳。
什么?
齐尚书居然临时倒戈?
那我....我那些稿子,是不是,就作废了?
想到此,魏叔瑜想要嚎啕大哭。
不对....不对!
魏叔瑜急忙问道:“那陛下怎么说?肯定不能同意吧?”
同僚:“当然不能同意!魏公等人也极力反对,只是都没有想到齐光德会变成这样,令人失望透顶!”
魏叔瑜松了一口气,没有同意就好。
不过仍然担心,现在两个尚书都在提议更改,还有佛门给压力,万一朝廷这边顶不住压力的话,还是会改!
想到此,魏叔瑜的心就吊了起来。
谁能救救孩子?
......
李棋接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赶往齐光德的府邸,但是却被告知齐光德不见客,任何人都不见。
甚至于,李棋想见一见齐冉都不行,不得入内。
上次见齐光德,到现在也不过是一天多一点的时间而已,态度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李棋看着好几米之外的元忌惮:“你怎么看?”
元忌惮瞥了一眼李棋刻意放在肩膀上的毛毛虫:“你能不能把它弄走?”
李棋:“不能,我觉得它很可爱。”
“可爱个屁啊!赶紧弄走!”元忌惮直接怒了,他怕虫子,超级怕的那种。
李棋微微一笑,现在他是一天一个作死方式,每天换着花样来,就是不断的招惹七个亲卫,总有一天自己会被他们其中一个人砍死。
就算他们真的能忍住不对自己下手,把他们逼走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没人保护,才能被杀。
李棋没理会元忌惮的怒吼,自言自语:“上一次齐尚书还请我喝茶,这一次直接就不见我,什么让他变化这么多?佛门?”
元忌惮龇牙咧嘴,想自己去弄掉毛毛虫,但是有不敢。想去打李棋,也不敢。
曾经的西北悍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现在憋屈的要死。
“求求你了,李棋,你就把它弄走吧。”元忌惮一脸哀求之色。
李棋:“别吵我,我在思考。”
元忌惮:“......”
“佛门怎么找到齐尚书的?这么多人守着,根本没机会才对。难不成,佛门的超凡出手了?”
李棋沉吟半响:“有可能,如果佛门对祭祀典礼谋划很大的话,超凡出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