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连门外的陈弘文都有些呆住了。
卫琅宴皱眉看着眼前的女子,好半响后才道:“俞氏,你莫要信口雌黄。”
俞蓉珠笑道:“殿下,其实您已经信了我的话吧?您早就知晓皇帝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也知晓太子的性子如何,更是知晓今后天下的走势如何,您自己也能猜出今后的江山将会易主,其余的五王当中也只有您能堪此大任了,殿下,其实您早就清楚了吧。”
卫琅宴沉沉的看了她半响,最后突然扬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来,“俞氏,既然你都猜出了本王的心,那么也该知晓就是没有你今后也本王能成就一番宏图,本王的权势不是一个女人换来的,也不需要依靠一个女人。还有你说上一世你是本王的妃子?莫要说那虚无缥缈的东西了,你这种蛇蝎妇人多让本王看一眼,本王都觉得脏了眼。莫要再说什么上一世,对本王来说没有所谓的上一世,只有此生此世,此生此世也只有牡丹一个人,今生也只会有她一人,不管日后如何,不管日后有多困难,本王只有身侧有她足矣。”说道后面,他的清冷声音已经消散,只有浓浓的柔情和承诺。
沈牡丹原本在房里听到俞蓉珠的那番话脸色就白了,她没想到俞蓉珠也是重生的,甚至还是殿下上一世的皇后。上一世她因为沈家的关系对外界的事情关注的并不多,先如今想起来当初的确有听说过皇后是姓俞的。沈牡丹苦笑,心里却觉得这俞蓉珠有些可怜,她并不知道上一世殿下和她的关系如何,想来不会太好,不然也不会让她有如此执念了,只是为何重来一次她要如此选择,选择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选择伤害别人来成全自己自私的爱念。
刚开始知道俞蓉珠也是重生的她的心思的确有些复杂,也有些担心殿下的选择,可现在听到殿下的承诺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没有在选错人。
俞蓉珠不可置信的看着卫琅宴,俊朗的面容在她的梦中出现了无数次,无数次都是那样的冷漠,无数次她都是被生生疼醒的,因为他的冷漠。他为何就不肯对自己温柔一点,为什么他的温柔全都给了那个女人,她不甘心啊。踉跄的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在触碰一下这个男人。
男人确实皱着眉躲开了。
陈弘文也推门而入,皱眉看着这面色惨白的女子,“殿下,该怎么处置这妖孽?”
她浑身再也没有一丝的力气,匍匐在地,弓着身子颤抖着,“怎么会变成这样,殿□边的人明明就应该是我,沈牡丹才是多出来的人,她才是真正的妖孽啊,上一世根本就没有她的,没有她来救下小世子,没有她站在殿下的身边,她才是……她才是啊。”
陈弘文瞧见她如此,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他附在殿下耳旁轻声道:“殿下,我娘平日里经常去城外的寺庙上香,寺庙的空然大师很厉害,要不就把大师请过来看看吧。”
这俞氏他们还不能怎么样她,毕竟她说的不错,今后的大势殿下早已猜出,殿下还需要俞家人,决不能让俞氏坏了今后的事,若是大师能解决她最好,解决不了,他不介意替殿下出手解决了她。
卫琅宴盯着地上的女子看了半响,终于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吧。”
陈弘文点头,走到俞蓉珠身边一个手刀砍了下去,俞蓉珠软绵绵的扑倒在地上,陈弘文一把捞起她,“殿下,属下先将她带出去让人看管着。”
卫琅宴挥了挥手,转身回了房里,瞧见床头上牡丹的脸色也有些不好,也脱了靴子上了床,把她搂紧了怀中,“莫要担心,不会有事了。”
沈牡丹迟疑了下,抬头问道:“殿下,您打算怎么处置她?”
卫琅宴没说话,过了会才闷声道:“弘文说请了空然大师过来。俞家如今还有用,暂时不能动她,只看空然大师能不能除了她的魔障,如若是不行的话……“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两人都很清楚,如果大师能够解决的话,俞氏继续活下去也是无妨的,可若是不行的话,她就只有等死的份了,今天那些话是万万不能传到外面去的。
这种事情大师能解决吗?沈牡丹脸色有些发白,想着如果殿下要是知道自己也记得上辈子的事情,殿下对怎么对待自己?她简直不敢在往下想了,推开了殿下的环着自己的手臂,无力的道:“殿下,我有些困了,想在休息一会。”
卫琅宴只以为是昨天把她折腾的太累了,替她掖好被角,让她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几个时辰后,陈弘文就把空然大师接了过来,空然大师已经八十高龄了,一头白发白胡子,穿着一身袈裟,面容很是慈祥。他也不多问什么,陈弘文在来的路上已经把大概跟空然大师说了一遍。
卫琅宴跟陈弘文直接带着空然大师来到了俞蓉珠的房间,俞蓉珠已经醒了过来,瞧见进来的空然大师,脸色都白了,喊道:“滚开,滚开。”
空然大师叹了口气,道了句佛号,“施主,何必如此执于前世今生,这世间又哪来什么前世今生,有的不过都是施主的痴念,施主莫要再揪着那些不放了……”
俞蓉珠如何听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