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看到你来了,克莱尔。”爱丽丝的回答很微妙,她并不清楚我来的目的,也许她更希望我只是来做客。
贾斯帕将书合上,他快速掠过我们,消狻
我一想到要怀疑她的话就心惊肉跳,因为我无法想象自己会去质疑爱丽丝的话,这种念头让我几乎无法原谅自己。
“爱丽丝,我能去卡莱尔的房间看看吗?”如果没有记错,卡莱尔的房间里应该有一整面墙壁都是油画,全是他的经历。
卡伦家的人几乎不会留下照片,这是他们长生不老的证据,留着太危险。而油画,谁知道画的是真实还是臆想。
“当然,你想看什么?”爱丽丝转身就往外走,我注意她说话的语气,跟平时没什么不同。
“他在意大利的油画。”我实话实说,虽然最后可能会证明愚蠢的是我,但是对她说谎会让我痛苦。
我跟在她身后,卡莱尔的房间在三楼,朝南是爱德华的卧室。我在找音乐cd的时候,曾经去过他的房间,而卡莱尔跟艾思梅的房间我没有想过要去看。
先前也是听爱德华提起过几句,才知道医生的房间里有很多类似艺术品的画作。
那是他的历史。爱德华评价。
爱丽丝没有说更多的话,她直接将我领到三楼,光线开始在减弱,但是还能感受到午后阳光的重量。
我进到卡莱尔的房间,一入门就是大型的书架,跟爱德华类似,这栋房子的每个卧室,几乎都放满了书。除了埃美特跟罗莎莉。
我看到书架边的桌子上还有摊开的文件,一台笔记本电脑,一打钢笔跟一架金边眼镜,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精致,还缀着金色的眼镜链。我不觉得以他们的视力需要这个,不过用来遮挡自己的眸色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旦你选择戴上近视眼镜,很少会有人去注意你的眼睛变色了没。
爱丽丝进入到这里,她弯身闻了闻放在门口的鲜花。而我先看到的是书架另一边,整面墙壁都是古典油画,多数油画都是暗色打底,再真实地绘制出一幅又一幅栩栩如生的历史剧。
我放慢脚步,仿佛进入到一个艺术展馆,我看到卡莱尔在画里面,他是这些艺术创作下的主角。
最新的画作我能看到卡伦家的所有人,应该是他近几年的作品。
“卡莱尔可能没告诉过你,他在还是人类的时候,是负责追捕吸血鬼的猎手。”爱丽丝跳到我身后,她将手放在我肩膀上,告诉我某些画作上的剧情。“这是他父亲,他父亲痛恨吸血鬼,所以卡莱尔只能偷偷去看他,并且尽可能地去帮助他过得更好。”
爱丽丝指着其中一幅油画,上面是一个年老的人类。接着她又开始解说其他,“这是他在医学院学习的时候,他的老师是那个时代最优秀的医生,卡莱尔一直很感谢他。”
我耐心地让爱丽丝一幅画一幅画地解说下去,并没有打断。
“这是在意大利的时候,他画的托斯卡纳葡萄园。虽然他不喝葡萄酒,但是他收藏了很多。”
我眼珠子灵活地四处转悠一大圈,最后终于问出口,“那沃尔图里呢?”
“沃尔图里?”爱丽丝看起来天真烂漫,没人看得出她的真实年龄,因为她想装小孩的时候,那种纯洁的气质会让她看起来像婴儿。
“他有……凯厄斯的画吗?”我没想到再次说起这个名字,是那么咬牙切齿。
“没有,沃尔图里是不会让自己的画作外流的,他们是那么古板而遵守法律,任何可能泄露身份的东西都遭到销毁或者隐藏了,克莱尔。”
当爱丽丝在说话时,我就算怎么努力去注视她的表情,也没法分辨其中的不实之处,她无论何时都能让自己看起来真挚诚心。
“你在怀疑什么?”爱丽丝敏锐地察觉到我表情下的为难,她的手指已经顺着我的肩膀,而往下握住我的手。
我被她冻到激灵地说:“没什么?”是的,我根本不确定,那只是一个荒唐的猜测而已,说出来会惹人笑话。
“不,你有心事,说出来会好些。”爱丽丝可不容我糊弄过去,她的语气都带上点压迫感。
我怀疑真说了实话,她会大笑起来。“那没什么,我胡思乱想而已。”
“跟凯厄斯有关,你从来不提起他的,克莱尔。”
这个名字都变成我生命里的刺,我每次碰触都要鼓起勇气。“我怀疑瑞克多伊尔是……那个人。”
我觉得他很熟悉,这个转学生的举动,他的说话方式与一些动作。而且他的所有表现,说他是吸血鬼都没人怀疑。如果他真的不是人类,那么我真的想不出来,除了凯厄斯外,还有谁是认识我,而我却忘记他的。
爱丽丝惊讶地瞪大眼睛,这让她看起来像是某个品牌的洋娃娃。“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以为瑞克是吸血鬼?”
“他的皮肤比你们还苍白,这本身就不正常,还有他今天没有出现,我怀疑他一站在阳光下就会变成钻石闪闪发光。”当然这些不足以说明他是非人类,更多的是我老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我焦躁得根本无法压抑住心里的猜测。
“克莱尔,你从来不照镜子吗?你皮肤也比我们白,在人类里面,真的很少见,不过你就是一个很好典型。常年不碰触阳光,加上你的病,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年岁很老的吸血鬼。”爱丽丝憋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