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璟此时已经飞奔回了天越皇宫,见小小的败絮闭着眼睛躺在大大的床上,显得孤单可怜,赶忙上前将他搂抱在怀里。败絮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是独孤璟,居然咧嘴笑了一下,嘴里小声地喊着,“璟,粑粑。”独孤璟听着一阵心酸,有多久自己没能陪在女儿身边,有多久没能这样抱着她,有多久,他和落芙都深陷囹圄顾不得她,独孤璟哽咽地哄着败絮,“败絮乖,不要怕,很快就会好的……”败絮这丫头平时看上去好像是更亲近独孤璟,可是没见到落芙,又十分想念,问着独孤璟,“娘,娘?芙儿。”独孤璟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解释着,也不管她听得懂听不懂,“她呀不知道我们家败絮生病了,粑粑发誓,你麻麻一知道就会回来看你的。”小小的败絮一下子感到好心酸,别着嘴就这样哭了出来,“呜呜呜,芙。芙芙…要…”独孤璟只好将她一直抱着,安慰着败絮落芙马上就会回来,实则他不知道败絮这丫头像是母女连心一般,只是感觉落芙可能会发生些什么,才这样焦急伤心地叫着她的名字的。
白笙一赶到,也就连忙替败絮把脉,结果却发现这症状并不像是天花,狐疑地看向身边的宫女,质问着,“还有何人碰过公主?”宫女惊慌失措,连忙答道不知道。倒是阿史那冰这时走了进来,见到白笙回来也就松了一口气。回答着白笙,“一般只有我同独孤澈,还有贴身奶娘照看她呀,没其他人了。”白笙小声跟独孤璟说着,“败絮是被下了药,不过剂量很轻,只会引起瞬时的高烧,也不会烧坏脑子什么的,我估计是有人可以想要将你引回来,将你同落芙分隔两地。而此药是吐谷浑所特有,是皇室女人用来博取丈夫同情的一种秘制药。”两人相互交流了下眼神,都怀疑上这个看似纯洁如水的阿史那冰。
而阿史那冰现在看似也很关心败絮,眉宇之间,光用眼看,是看不出任何的心机的。独孤璟问白笙,“败絮这症状可有药治。”白笙顺手给败絮喂了一颗药丸,就说已经没事了。看似无意地提到,“落芙好像发现了什么线索,已经赶往吐谷浑追查了,要不要告诉落芙败絮的事?”独孤璟慎重说道,“国难当前,还是不要拘小节,别告诉她省的她担心。”阿史那冰忙问,“是吐谷浑内有政变吗?落芙姐姐一个人去会不会太过危险了?”独孤璟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向阿史那冰。阿史那冰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心慌,白笙看出了阿史那冰的心慌,只是叫她不要担心落芙,先下去休息。阿史那冰也感觉到今天独孤璟,白笙的态度很怪异,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异,就只好先离开败絮房间。
白笙看向独孤璟,“你说这阿史那冰使坏的几率有多大?”独孤璟迟疑,“她刚才心慌了,但也许只是因为察觉到我的疑心而慌。最好不要动什么坏心思才好,澈儿在感情方面很脆弱。”白笙点头,“那我们去探探看她有没有什么动静?”独孤璟点头。
两人静静跟在阿史那冰后面,见阿史那冰心事重重地走进房内,左顾右盼一番之后才关上了门。两人连忙凑近窗户观望。直接阿史那冰翻着自己的柜子,拿出来一个盒子,只见里面应该是有节吐谷浑特有的烟花,阿史那冰站在窗前,将烟花点燃,瞬间在空中绽放出美丽的花。独孤璟,白笙破门而入,阿史那冰见有人闯入,有些惊魂未定地看向独孤璟,白笙,“怎么了?是不是落芙姐姐回来了?”独孤璟拾起地上的盒子,冷冷看向她,“这是怎么回事?”阿史那冰神色自然地接过,“这是我母后生前送给我的烟花,我们吐谷浑的习俗是,担心一个人的安危,想要为他祈福时,就可以燃放烟花为他祈祷的。”独孤璟抓过她的手,“真是这样,不是在暗示着谁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阿史那冰被独孤璟抓得疼了,热泪盈眶,“你不能这样不相信我。你是落芙姐姐的丈夫,又是独孤澈的哥哥,我也一直把你当做亲人的,我没理由会来伤害你们,我现在别无所依,只有你们好才能保全我一世安好不是?”
独孤璟现在才发现阿史那冰也这样伶牙俐齿,恰巧独孤澈赶了回来,了解了一切之后,不但没有相信阿史那冰所说,反倒还在质疑阿史那冰的忠诚。
阿史那冰伤心地后退,“独孤澈,你也相信我了吗?既然这样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阿史那冰转身离去,不停地抹着眼泪,她想着,独孤澈心里始终只有落芙,她始终不能走近他的心,有点心灰意冷。倒是独孤璟把她追了回来,“阿史那冰,回来。”
阿史那冰疑惑地看着独孤璟,“你不是不相信我?”独孤璟摇头,“现在信了,我相信澈儿的眼光,只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才好。只是种种迹象表明,败絮无故高烧,皆因吐谷浑秘制药导致,你可知道还有何人会拿到这种药?”阿史那冰虽然从小生在宫廷,但她母后并不让她涉及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她也不知道这些事,自然对这药也是陌生的很。
独孤澈也走了上来,阿史那冰却不想理他,闷闷地说,“为什么你哥哥都愿意相信我,而你却不?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在你面前提到落芙姐姐,总感觉有天你会释怀,会看到我的好,可是,貌似我等不到那一天了。”独孤澈承认,自己在听到落芙有可能出事的那一霎,什么都忘却了,现在也无力辩驳,只是忧伤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