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啦,我不渴的。”夏弥轻轻摇头,准备动手收拾客厅的满地狼,。她忽然瞥到客厅里一副巨大的挂画,挪不开目光。
画中的女人穿着洁白的芭蕾舞裙,脚尖轻轻点在原木地板上,蕾丝边的裙摆旋出水平且美丽的圆。女人就像高贵的白天鹅般优雅,灯光从头顶打下,的舞姿宛若精灵般灵动,回眸的笑靥仿佛惊艳了岁月。
“哎呀,这是阿姨以前在国家大剧院的演出,我家先生一定要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阿姨别的都不会,只有芭蕾。”苏小妍缅怀地说,“其实有想过去当一位芭蕾舞老师,可先生不想我操劳,再加上现在真心热爱芭蕾的女孩也不多……”
“对啊,毕竟练舞从小就要吃苦。我也学过芭蕾,以前在学校当芭蕾舞团团长。”夏弥看着挂画,冒星星眼,“真好啊,什么时候能像楚妈妈这么优秀就好啦。在国家剧院演出诶,一定是每个芭蕾女孩的梦想吧,真芭蕾?难怪看你的体态和走路的姿势觉得很有那股气质,看来我们会有很多的共同语言啊……”苏小妍越看这小姑娘越喜欢,简直像遇到忘年知己。
她忍不住牵起夏弥的手,说要去她的卧室翻出以前的演出录像,让夏弥一定要陪她重温往日那段青春年华、高光岁月。
夏弥则欢呼着鼓掌说一定要看,恨不得蹦起来捧场。
两个如同寻觅到知音的女人上楼,“啪”的关上卧室门,一头沉进芭蕾艺术的洋流里,顾不上其他。
路明非和楚子航对视一眼,深感无奈。
“师兄,你说照这样发展下去,你娘会不会要认夏弥当妹妹啊?你以后是不是要称呼夏弥为‘二娘’?”路明非脑洞大开,恶趣味地问向楚子航,“先是师妹后是妻,领回家来变小姨?”
“滚。”楚子航脸上爬满黑线。
楚子航瞥着沙发上如死尸般的漂亮阿姨们,回房间拿了好几张毛毯盖在阿姨们丰润的大腿和蛇扭的腰肢上,路明非则哀叹着拿着一大个编织袋,把喝完的没喝完的易拉罐往里扔。
“师兄你最近感觉怎么样?”路明非一边问,一边把一个干邑的空酒瓶从珊珊阿姨的手中费力扯出来。
他不得不感叹这些漂亮阿姨们的睡眠之沉和力气之大,这些女人一旦醉了酒,健身房里百分之九十的健身教练掰腕子大概都掰不赢她们的吧?
“你指的是?”楚子航把空调调到了人体最适宜的温度,还打开了加湿器。
“就是暴血啊,你体内的血液应该比之前的情况要好一些吧?”
“好很多。”楚子航点头,“我问过夏弥,她告诉我是你拜托了你那个叫老唐的猎人朋友,他用炼金术牵引龙王的血液为我洗涤了一遍血管?”
“嗯,还有夏弥和芬里厄,他们都有出力。”
“谢谢。”楚子航看着路明非,认真地说。
“嘿,干嘛这么郑重其事道谢啊,搞得我们见外似的。”路明非摆了摆手。
“我说的不只是帮我洗血。”楚子航语气依旧认真,“第一次在病房里你和我说过的话,我想了很久,还有最后你刺向耶梦加得的时候……把我从死侍的状态唤醒。”
“归根结底,其实并不是我帮了你,我做的也只是让师兄你能直面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路明非说,“任谁都看得出,你喜欢夏弥,夏弥也喜欢你。可你们在感情上都是一张白纸,就像两个懵懵懂懂的小孩子,再加上各自都有自己的立场和苦衷,谁也不愿意开口……”
“但感情这东西就是这样,有时候开没开口就是天壤之别。就像学生时代青涩的恋爱,一方害羞腼腆,一方骄傲使然,最后只能把这段无始而终的感情连同懊悔一起埋葬在回忆深处。在人前大笑,在夜里偷哭。”
“错过错过,有些东西不是错了,而是过了。过了的事谁都改变不了,这一点师兄你……和我应该都深有感触。”路明非低声说。
“嗯……讲得很透彻。”楚子航这次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迷你的手工本记笔记。
本子的封面上画着一只小熊维尼,维尼的手上牵着根气球,气球上也印着小熊维尼。
这是夏弥昨天送他的,庆祝出院的礼物,她亲自作画,还有一对小熊维尼的钥匙扣,一人一只。
“嘿,很过分啊师兄,在炫耀吗?这一定是炫耀没错吧?”路明非瞪眼,语气里透着酸味的羡慕。
“你很喜欢?我拜托夏弥也画一本给你?你喜欢什么人物?”楚子航抬头问。
“我嘛,比较喜欢《海贼王》里的罗宾……”路明非忽然止住话头,“喂喂喂,跑题了师兄!这玩意儿怎么能让夏弥送我!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脑袋里是不是横了根朽木!”
他们的手机突然同时响起,震出不寻常的动静。两人的动作如出一辙,对视一眼后迅速掏出手机。不同的是,楚子航把紧急邮件快速阅读两遍后抬头,路明非仍沉浸在那些文字里,不愿抬头。
“有什么不对劲?”楚子航沉声问,他几乎从没见过路明非这副作态,目光扫视着那段不长的文字,一遍又一遍,好像要把每个字嚼烂了咽下去……似乎灵魂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