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没想混的这么夸张。”路明非无奈地摇摇头。
“但是实力不允许是不是?我懂我懂。”老唐冲路明非笑,牙花都龇开了,“待会儿的表演一定给力点啊,起码不能比你师兄差是不是?兄弟在三楼给你加油,震一震这些女人,说不定还能成为传奇……牛郎史上的传奇好歹也是传奇不是?”
“我说他们演出,你这么兴奋干嘛?”苏恩曦斜眼瞥老唐,“你嫉妒啊?也想当牛郎?要不我临时给你也安排个节目?”
路明非和酒德麻衣心想,一代龙王去当牛郎……嗯,这才是真正的传奇。
“我说你这女人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和我对着干,一定要和我过不去么?”老唐扭头望着苏恩曦怒目而视,“我给我兄弟打劲呢,我惹你了么!”
“现在高天原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你就别再添乱了。”苏恩曦不爽地说,“楚子航能不能按时赶上都不知道呢,他们这最后一场究竟怎么演还没有定数。”
接下来的几场,高天原的气氛略显低迷,并不是表演有什么问题,高天原的牛郎们业务水平都是过关的……主要是在第四场演出的时候,芬格尔的表演把基调定的太高了,在一场跌宕起伏的艺术演出后再看普普通通的劲歌热曲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就像一个人,经常吃鲍鱼海参已经吃习惯了,她也许由衷的觉得这是美味并且能长期享用它,但要是这人忽然被一顿更高档次蓝鳍金枪鱼片和帝王蟹鳌肉给喂饱了,再让她扭头马上去吃原来的鲍鱼海参,是个人都会觉得原本的美食变成了野猪的粗粮一样,让人难以下咽。
凡事就怕对比,美食会吃腻,演出看多了也会审美疲劳,特别是千篇一律的热歌和热舞,原本牛郎们性感精壮的肌肉变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猪肋排,他们搔首弄姿的动作也好像小学生在重复机械地跳着广播体操,让人提不起半点兴致。
第七场演出结束了,舞台下的掌声稀稀拉拉,参与演出的牛郎们维持着笑脸,但他们的笑容里带着明显的苦意,看得出来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因为客人的反馈太平淡了……甚至可以说惨淡,不是他们的演出有问题,而是今晚安排的顺序原因。
不是每场表演都能保持超高水准的发挥,客人们亢奋的情绪也不可能持续一整个晚上,过山车一定要有低点,才会显得高点危险刺激,同理,一场完美的庆典应该有跌宕、有起伏,毫无疑问最后三位红牌牛郎的告别仪式该是这场庆典的最高潮,而这些串场牛郎们的演出就成了“宕”、“伏”和铺垫。
最主要的是,谁料到会半场杀出个les?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见习牛郎用高超的舞姿秒杀了他们高天原一众正式牛郎们,结果倒好,那家伙的演出成了人人追捧的山珍海味,在他的衬托下,其他牛郎们的演出成了难以下咽的糠咽菜。
作为主持人的座头鲸这时候适时的上台,要串场了,拥有几十年牛郎经验的他能很清楚的体会到此刻台下观众们的情绪并不活络,甚至没精打采,距离最后的告别仪式还有两场,并且楚子航还没有赶来,按理说这时候座头鲸也应该一脸愁云惨雾,想尽办法活跃观众们的气氛。
但座头鲸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愁闷和担忧,相反的,他笑容满面,就像是中了五百万彩排那么高兴……不,比那更值得高兴,因为刚刚座头鲸确认了下一场表演的内容,那个人肯赏脸在哲理出演他的新戏,这不仅是高天原的荣幸,更是今夜所有观众们的幸运。
座头鲸挥挥手让第七场的牛郎们下台,他一个人来到舞台前。
“到此为止了么?我的意思是,大家今夜的精力已经用完了么?”座头鲸看着死气沉沉的卡尔玛,一阵哀婉叹息,“那接下来的表演怎么办?那下一场演出不就没人欣赏了么?真是暴殄天物。”
“没意思,除了les的那一场,今晚的演出都很一般!”观众的前排,有人大喊,“要不是为了等右京他们,我早就提前离场了!”
“是啊,我特意腾出来一整晚的时间,给我看一些有诚意的表演!”后排有人赞同地说,“我不想听唱歌了,也不想看跳舞,今晚我可是挤破了脑袋才进来,不要用这些常规的节目来糊弄我!”
“ba呢?右京呢?小樱花呢?他们什么时候才上场?”场中有人的语气愤愤然,“我等的都要困了,别再放那些精神污染的嗨歌了,我是来看小樱花他们的,我宁愿他们就站在舞台上给我静静地看,别用这些滥竽充数的表演来敷衍我!”
一石激起千层浪,客人们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整个高天原都怨声载道的,座头鲸原本应该劳心劳力安抚这些客人们的情绪,但他并没有……座头鲸只是静静地看着客人们抱怨,他面带微笑的等待着,很有耐心,只待这阵牢骚声过后他就要宣布一个足够点燃全场的消息。
“真的么?除了basara他们三个你们谁都不想看么?”座头鲸向台下问,“接下来的嘉宾如果听到你们这话,他会伤心的吧?”
“对,我们只要ba、右京和小樱花,其他人我们不管!”台下的怨念几乎化成一股洪流。
“既然这样,那我这就去给你风间大师道歉,让他打道回府。”座头鲸长叹一口气,做出一副失落的模样。
他的声音不大,但通过话筒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