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力量能修改我的身体?照稚生你这样说,这股力量不是比‘皇血’还要更厉害?”上杉越怔了怔,“不可能是药物我没做过任何手术,那么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比‘皇’更厉害……总不可能是‘神’吧?”
“皇”的血统已经相当于次代种了,比次代种的血统更强大的力量……那不就只有龙王了么?
这些年里上杉越压根就没走出过东京,他也没见到过龙王级别的人物,哪怕在日本,不论是赫尔佐格还是白王的遗骸,上杉越都从未接触过,也不可能被它们的力量修改身体。
回忆的时候,上杉越总感觉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不易察觉的东西。
“我把您之前的体检报告给他们看,拜托医生进行病理分析时,他们全都觉得匪夷所思,有说这是医学奇迹的,有说您是非人类的,直到我找到了东京大学附属医院您的体检医师,要了份血常规报告,才发现异常。”源稚生将新一份的体检报告翻到“血液检测”的那一页,他指着一个很致命却不易察觉的细节,对上杉越问,“您的血型,什么时候变了呢?”
一个人的血型聪出生的时候就是固定的,不论是健康或是疾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改变……但是有一种情况,能让一个人身体里的血型在被检测时短暂的发生变化。
但是达成这个条件的要求十分苛刻。
上杉越想了想,的确是在那个时间段里,看来真是被自己忽略的一点,不然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这么凑巧的事。
“换血。”上杉越缓缓地说,“在那场灾难来临之前,路明非和我交换了全身的鲜血。”
“果然!”源稚生长舒一口气,“虽然我无法想象换血为什么会达到治愈疾病的效果,但没有其他的原因了,这是唯一不确定的因素,也是唯一的变量,所以仅剩的解释就是,您身体情况的改变,就是和路明非那一次换血造成的。”
“那次换血后,我只经历了一阵极其短暂的虚弱期,大概只有几个小时,我以前从没有换过血,但我也知道这很不正常。”上杉越低声说,“那之后,我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变得更好,精力变得更加充沛,以前因为一些疾病而折磨的地方也感受不到疼痛了,我原本还以为是和路明非的换血激发了‘皇’的超强恢复能力,我身体里造血组织高速运转。”
“‘皇’的治愈能力是最多是延缓、但是无法彻底根治疾病,除非有更强悍的血统,让一个人的肌体和身体组织达到趋近于‘进化’的效果。”源稚生摇摇头,“这样看来,只能是路明非的血统发挥了作用。”
上杉越陷入了沉默,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他只是缓缓抬起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那个拯救了蛇歧八家所有人、在台前已经和自己女儿已经正式结为夫妻男人,上杉越有些艰难的问:“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不知道,但我总算知道,一直以来稚女都这么信任他的原因了。”源稚生轻声说,“稚女的直觉一向比我们准,他一早就能看出来,路明非能做到,我们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
“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对那小子那么严格?”上杉越此刻的心情有点纠结。
一方面路明非可以说是上杉越的救命恩人,还让他和他的孩子们相认,也拯救了他的所有孩子们,可一方面路明非又是拐走他女儿的家伙,对于这个世界上的每个女儿奴来说,拐走宝贝女儿的男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最可恨的恶人,很难有好脸色……所以上杉越得知自己已经黄土埋脖子的身体因为路明非的原因而几乎好转的时候,心情就变得尤为复杂。
“您对他严格是应该的,想必路明非不会记仇。”源稚生说,“他对绘梨衣是真的,也是真的把稚女和我们当作朋友,连野田寿这种没见过几次的小混混都会被他记在心上,不论路明非是什么人,至少他不会是我们的敌人。”
“说的也是,他和绘梨衣结了婚,现在我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岳父了。”上杉越眉毛一挑,“当然是岳父最大,岳父让女婿往东,他敢往西么!”
这个世界上哪有这样的说法,女婿又不是给岳父当牛做马的,就算要当牛做马,那也是给您女儿啊……源稚生无奈的摇摇头,但看上杉越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他也没打断老爹的自娱自乐。
知道身体无恙后,上杉越明显像是松了一大口气似的……也是,知道自己身患绝症的人又有几个能保持时时乐观呢?癌症的患者中甚至有知道自己生机渺茫的人选择安乐死,就是为了不被病痛和恐惧折磨,没有人能忍受自己的头顶时时刻刻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也没人能忍受夜夜都听到死神扣响自己的门扉。
可自己的老爹,已经如此生活了三十多年,因为心中仅剩的一点点执念……如此想来,源稚生心中对上杉越的敬意更甚。
“所以老爹,您的票还要退么?”源稚生问,“我们去法国,您要一个人留在日本继续卖您的拉面么?”
“去啊,肯定去法国啊!卖拉面?还买个屁的拉面,少我一个拉面师傅那些混蛋又饿不死,我还要去法国参加我儿子们的婚礼,我还要去法国抱孙子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