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鞅伍还是个孩子,哪怕我怎么帮他,他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成长起来,而我偏偏就没有时间等。”
“所以,在见到血魂回天大赋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决定,由你来执掌尊魂幡。”
“大教圣主,罗天封!”
阴森嘶哑的声音自那骷髅恶鬼的獠牙中挤出来。
罗天封的神色一震,转而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并不是这器灵宝物被他们欺骗,而是他顺手推舟塑成一切,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要寻找一个合适的能执掌尊魂幡的人,帮他完成大计。
说来也对,他听罗蛮平一说,还真以为涂山君将一身命道系在了鞅伍身上。
然而,没有执掌尊魂幡的人又怎么可能借给主魂性命呢。
那一切表现不过是为了让罗蛮平以为涂山君是在乎鞅伍的,是将自己的道途系在鞅伍身上的,只有这样,罗蛮平才会完全放松对涂山君的警惕。
甚至还会因为少年鞅伍太过孱弱而更加信任涂山君,因为脆弱的人才更需要呵护,为了保护这个这个脆弱的人,涂山君一定是尽心尽力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全身心的投入。
连域外天魔在看到涂山君蛊惑人心的手段的时候都心惊胆颤,直言对方才是真正的魔。
他用的也根本不是欺骗。
而是真诚。
以真诚待人,自然也会收获真诚。
但,他这样的人真的还会像是个热血少年一样横冲直撞吗?
或许早年的他会。
然而在经历过如此之多的事情之后,他怎么可能还是如此,不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至少也是城府极深、心狠手辣之辈。
涂山君担渐渐的也像一个老怪了。
到底是他修到这已境界后的改变,还是他慢慢的老辣才能修到这一境界,谁也说不清楚。
罗天封眼中闪过冷意,却笑着说道:“道友就不怕这孩子知道后不会与你站在同一战线。”
身为大教圣主,他就算要和人合作也要占据主导,这是他一贯担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圣人器灵拿捏住。
他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关键,只要他能掌握鞅伍,器灵圣人根本不足为惧。
“我所做之事,没有不可对人言。”
“鞅伍有他自己的选择和判断,谁都影响不了他。”
“我也不行!”
在察觉到体内那道阴神传来的喜悦和激动后,罗天封的神色剧变。
暗道一声该死。
这魂幡的魔头实在太会蛊惑人心,三言两语就让一个孩子完全信任他,甚至将他视若长辈,奉为神明。
眼见无法取胜,罗天封退而求其次的说道:“只要道友帮我报仇,我自然会出手帮助道友。”
“好。”
涂山君冷笑一声。
冷眼看着执掌魂幡的罗天封。
就这样,两个心怀鬼胎的圣主和魔主达成了表面上的协议。
夹在其中的鞅伍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弯弯绕绕,他只知道自己好像有力量了。
他能保护妹妹,也能执掌魂幡,说不定自己还能利用这身力量为涂山君报仇,管他是大侠还是大魔,只要对自己好就足够了。
……
暗金巨舰撕开云层天际,如同一只蛮荒巨兽缓缓沉下。
巨兽卷动起滔天涟漪,环绕在侧的巨舰群像是拱卫神阙上宫的护卫,又像是蜂群流星般从暗金巨舰的身旁滑落,绽放出璀璨的火花。
嘭。
两头荒兽在沙场搏斗。
上座的中年人捏着白玉酒樽,痛饮了一杯之后面容带着几分阴沉道:“找到了?!”
大汉跪在阶梯前:“禀左护法。”
“教主失落的独子已被十法之力找到并且带回了大教。”
披着狐裘的中年修士嘴角不自觉地抽动。
低头看向腹部,丝丝鲜血染红了白绢。
他的面容看起了也多出几分苍白,然而他的灵机气息却不见半分衰减,阴沉的面容化作爽朗的笑声:“好好好,找到就好。”
“教主战死又怎好让他的遗孤流落他乡。”
“全速回教!”
“升。”
“……”
中年人看着校场上的两头荒兽,挥手间两头庞大荒兽的头颅轰然炸碎,冷冷地说道:“换我捉到的那两只来!”
昨日休息的早,不知道为什么阴天关节就不舒服,感觉像是齿轮少了机油的润滑,生涩不少。
晚更了。
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