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感激的送走俞艾,才想起忘记问她今天为什么过来。我暂时不想回学校见到郑博楠,索性接着睡。
睡意朦胧,一个翻身我似乎撞上了什么让我不得不清醒的东西,吓得我魂飞魄散,一咕噜翻爬起来,惊魂未定的对上周砚的眼睛。
我艰难的闭了闭眼,“周砚,你其实一直都想弄死我吧。”
他勾着嘴唇,语气里有着让人妒忌的洒然轻松,“是的,你醒得太早,又逃过了一劫,睡觉都能记着说梦话骂我的人,我能留她活路吗?”
“…我…我说什么了?”我不太确定,试探着问他。
“你说,周砚你真是一朵讨人厌的蘑菇!”他模仿着我的语气复述我的梦话,“昨天蒋执打电话让我把你带走,说你喝醉了赖着不走抱着柱子撒泼耍赖,一直骂我,我还不信,今天算是彻底相信了。”
我呐呐不敢言,躺下盯着天花板。
“我什么时候成蘑菇了,恩?”周砚低头。
他的眼神毫不闪躲,像是仔细端详着一件礼物一样端详着我,一个“恩”字尾音让我心肝一颤。
我莫明的心虚,壮声势般的吼了出来,“品相绝佳的蘑菇都是一身毒,小学老师就教了,见到这种蘑菇,凡人惹不起,有多远躲多远!”
一嗓子吼完,畅快,舒坦!
周砚愣了愣神,眨眨眼睛,最后甭着笑,伸出手掌探我额头上的温度,“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赶紧拍开他修长赶紧的手指,“周师兄,你四年的警校学习,也包括怎么追女孩子?”
“谁说我在追你?”
我心头气息一滞,一口老血还没来得及喷,周砚下一句让人窒息的话又来了,“蒹葭,不要再装再躲了,这一生,我们注定相遇,并且相爱。”
要命,他的眼睛真黑,黑得能把人给吸进去。
他用鼻尖亲昵的蹭了蹭我的面颊,冰冷的触感让我的心扑通一下落在实处,心底溅起的水花似乎迷了眼。
事情太严重了,我迅速抽神,侧开脑袋,故作夸张的语气,“周师兄,你也真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这一手开锁的本事,也是你在刑警队学的?”
周砚没有接话,他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我,嘴角带着笑却直勾勾的锁住我,空气里呆着欲语还休的寂静,我走神,这个场景怎么似曾相识?还没想明白,他的吻就又落了下来,带着毫不掩饰的*,锲而不舍,攻城略地,放纵而肆意,他俯下身压住我,辗转到我的耳垂,极其*的一寸寸的轻咬啃噬,灼热的气流撞在我烫红的皮肤上,像是昨天一起看过的一场雨,以磅礴之势流泻,一阵风过,带着一片涟漪和水涡争相竞走。
再这样何等旖旎的氛围中,我…居然…不争气的…流鼻涕了……
我丢脸的推开周砚,这回他终于朗笑出声,我正尴尬的要死,扯着床头的纸巾撒气,他突然问我,“蒹葭,窦卫青的死,你想不想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