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这个问题?韩宝琦转过头来,上下看了他一眼,眉头轻挑,已经不耐烦:“那又怎样?”池军说不定就是想向她示好,让她好好劝一劝池唐与家人和好。这事情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提过,有什么大不了?
话说到这样仍是不听,唐禹森的语气不免焦急:“宝琦,这明摆着是个陷阱,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好好的考虑一下,是否要中止这次合作。既然人家能自己做的,为何要破这个例?设计都做好要开工了,却又砍了项目,然后白给钱你赚?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商场上多是尔虞我诈,即使是卖人情也得还!”大概是做了快十年业务,练就他特别敏感,没有人会随便做善事,他总有不好的预感。
“唐禹森你烦不烦,这个问题我说了好几遍,我自己会处理,不用你关心!”莫说这项生意还没接成功,换位想想,她是个快三十岁的成年人,不是小孩,总有成熟的判断能力,他为何非要一而再的打击她?韩宝琦懒得再应付他,转身便走。
唐禹森却一把揪住她的手臂,大声喝道:“你为什么一点意见都不听?做生意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吗?就算天掉下馅饼砸中你也得承受压力。我是为你好,我怕你会吃亏,会得不偿失。你输不起,你知道吗?”
听到最后一句话,一抹异样的红色顷刻间涌上了韩宝琦雪白的脸颊,她的身体微微一晃,看着是受了巨大的刺激,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她迅速闭上眼,没让人发现她眼底闪过的伤害。过了一会儿她再睁开,眸里已变成一片冰冷:“唐禹森,即使有天我穷困潦倒,一事无成,也不会求到你面前。所以,收起你这副求世主般的嘴脸吧!”
她竟然这么想自己,唐禹森大受打击:“宝琦,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关心你!”
“我不需要你关心!”她漠然地看了看他,转身走进屋内。
他不该……冲动,口不择言。唐禹森颓下肩,扭头看着屋内,已不见她的身影,唯有无奈地叹气。
过了一会,韩宝琦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发动声响,从门口探头往外看,丰田车已经绝尘而去。
竟然说她输不起!这话太气人了!她用力捶了门框一拳,手侧传来一阵疼痛。怒气慢慢散去,他的话再次在耳边回响。
会景阁的示范单位早就做好设计?他的消息从哪得到的?
韩宝琦并非一个冥顽不灵的人,别人的意见也会听,但因为对像是唐禹森,才使她这么反感。
真以为自己还是老公这身份,任他训都不反驳。
韩宝琦嘀咕了一阵,虽说还有气,但经刚才一闹,她的心七上八下的久久不能平静。思索片刻,她拿出手机拨通池唐的号码。致成集团的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吧?
约了池唐中午去星巴巴午餐,放下电话韩宝琦把外面的窗帘包裹抱回屋内,又帮忙擦了些柜子,到十二点工人收工,她才关门离开。
进入星巴巴门口便看见池唐,今天人特别多,那小子坐在墙角一张小桌,一脸不满。“这些人不是来喝咖啡的吗?吵吵闹闹搞得这里像个市场似的,烦,不如在家里吃!”
韩宝琦想起第一次在这里见他时,他也是因为嫌吵骂了她一顿,想到自己的辩驳不禁“噗”声笑了出来:“你要是觉得吵,可以去厕所。”
池唐愣了愣,很快便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横了她一眼,大爷似的下命令:“我要一杯拿铁,一个可颂。”
“好!”有求于人,韩宝琦甘愿充当仆人。
东西买回来,池唐拿起小木棒划乱杯子里的奶油拉花,垂着眼帘问:“说吧,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她的意图有那么明显吗?韩宝琦捧起自己的冰沙,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吸管。她是个爽快的人,但这刻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那个……我听说,致成有自己的装修公司,是吧?”
池唐抬起头:“是呀。”
“哦。”竟然是真的。韩宝琦深深地吮了口冰沙,滑滑的糊状物体猛地灌进嘴里,冰得她直打了个激灵。
“有什么问题?”池唐朝凉凉地看着她。
韩宝琦把嘴里的东西吞下,挠了挠头:“没有。”
“没有才怪!”他丢了个不屑的目光,扭头看了看外面,又转回来,还是那副拽拽的表情:“你不是要接会景阁那几个示范单位的装修吗?怎样?签合同了没?”
“没。”韩宝琦如实反映。
“他反悔了?要不要我帮忙拉点关系?”
听他的语气也不知真心还是赌气,韩宝琦严正拒绝:“不需要!其实昨天通知设计已经通过了,现在在打预算。”
“那不是很好?挺顺利的嘛。”这语气,怎么听都觉得酸酸的。
韩宝琦心里一噔,想再吸一口冰沙,却吸不上来,一看才发现吸管早被她咬得变了形。她把杯子放下,拔了拔额前的流海,双手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问:“池唐呀,其实……你是不是很介意?”
“介意什么?”
“介意我跟你二叔合作。”
“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不接他的生意?”
“呃”韩宝琦拉耸着肩头,把额抵在桌上,顿时变得垂头丧气。一开始她觉得自己这事做得挺理直气壮的,但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