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道:“我这边儿还要带着芙儿,她年岁小,离不得我,又不好南下。”
她过去做什么?难道看着夫君和公主、郡主在一块儿卿卿我我?
贾珩点了点头道:“我在那边儿,过年应该会回来。”
众人吃罢晚饭,则是各自散去。
尤三姐拉着尤二姐的纤纤素手,返回所在厅堂。
及至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深秋时节,天气也渐渐冷了起来。
厢房之中,夫妻二人并排坐在床榻上。
贾珩凝眸看向不远处的丽人,目中满是愧疚,低声道:“可卿,这一年南征北战的,冷落你了。”
秦可卿笑了笑,柔声道:“夫君,我没什么的,夫君这一年也辛苦的不行。”
方才也只是一时失落,说了几句促狭的话。
贾珩揽过秦可卿的肩头,笑道:“时候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秦可卿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放下帷幔,将螓首靠在少年的怀里,却见那少年已经凑将过去。
“夫君,别…别闹呀。”帷幔中似乎传来秦可卿羞不可抑的声音。
含糊不清的声音隐约响起:“没事儿,反正芙儿她也不吃。”
一夜再无话。
……
……
时光匆匆,两天之后——
贾珩班师回京,以及太庙献俘的余波渐渐散去,整个神京城也渐渐恢复平静。
贾珩也与尤三姐进行了纳妾过门的仪礼,此举多少落在有心人的眼中。
结合先前蒙王之女赐虞国夫人一事,不知怎么地,卫国公fēng_liú好色的流言就这般传将出来。
尤家
这是一座前后两重进的院子,青檐白墙,颇有一些年头,此刻张灯结彩,左邻右舍都看西洋景。
尤老娘高兴的几乎合不拢嘴,此刻坐在厅堂中,苍老面容之上的褶子好似笑开了花。
尤老娘这会儿在厢房中,笑道:“三姐儿,你这到了家里,也别使你那姑奶奶性子,敬着男人,还有当家太太也要礼敬三分。”
尤三姐笑道:“娘,你就放心吧。”
尤老娘看向一旁的尤二姐,道:“你也帮你二姐筹谋筹谋,她不能一直在府中待着没个说法,她年岁也不小了,这人家是要不要,得给个准信儿吧。”
尤二姐羞嗔道:“娘。”
什么要不要,给个准信,这是什么话?
尤三姐看了一眼尤二姐,轻笑说道:“这您老就不知道了吧,二姐那边儿可早就有了着落。”
尤老娘看向红了脸颊的尤二姐,笑道:“怎么,和珩大爷的事儿成了?”
尤二姐心头羞臊,没有在屋内坐着,起身就走。
尤老娘笑了笑,说道:“我这以后也算是成了国公爷的丈母娘了,两个女儿嫁过去,人家皇帝老子也是……”
尤三姐不由瞪了一眼尤老娘,说道:“这大喜的日子,别说那些犯忌的话。”
尤老娘脸上笑意也凝滞了下,左右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二姐儿的事儿什么时候办?”
“先不急着,大爷刚刚回来,等过段时间再忙也是一样。”尤三姐轻笑说道。
尤老娘点了点头,说道:“我生了你们两个女儿,可算是找了个好人家了,以后也是诰命夫人了。”
说着,就开始抹着眼泪。
尤三姐看向那眼泪汪汪的尤老娘,目光闪了闪,心头也有些酸楚。
不管如何,眼前之人终究养育了自己。
等到庭院中鞭炮声噼里啪啦作响,也打断了伤感中的母女二人,一个嬷嬷手拿着红帕子,笑道:“宁国府的接亲轿子来了。”
对这种纳妾仪式,倒不需贾珩来接,大抵是李瓶儿出嫁西门庆的纳妾之礼,嗯,邵氏老电影,一说就有画面感。
此刻,宁国府,内书房
陈潇看向那好整以暇等待着的少年,轻声道:“现在京中都在热议,卫国公刚刚晋爵,就渔猎女色,纳妾多房,俨然沉迷酒色,为富贵荣华所迷。”
贾珩说道:“总比我天天读书习武,京中在诋毁我韬光养晦,阴蓄异志强的多。”
陈潇眸光闪了闪,轻声道:“这么说也是。”
“大爷,迎亲队伍来了。”一个嬷饣降馈
贾珩笑道:“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了。”
纳妾是不用拜天地,也不用拜高堂,只是向正妻敬茶。
此刻,正堂中已经以红色帷幔和彩带装束,各处贴着双喜字,放眼望去,光彩夺目,锦绣盈眸。
秦可卿此刻坐在正厅的梨花木椅子上,同样是盛装打扮,滴翠玉冠以及诰命大妆,国色天香的脸蛋儿薄施粉黛,犹似芙蓉花瓣,目中满是笑意。
一旁尤氏与尤二姐,两人坐在一旁,面上皆是笑意浮起。
“人来了。”
宝珠进入厅堂道。
秦可卿凝眸看去,只见一众嬷嬷扶着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红色盖头的新娘子,拾阶进入厅堂。
秦可卿道:“去看看大爷来了没有。”
一旁的瑞珠应了一声,还未离去,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可卿,让你们久等了。”
抬眸就见贾珩身穿新郎官服饰,举步而入。
“夫君,来了。”秦可卿美眸中现出欣喜之色,柔声道。
贾珩点了点头,看向一身火红嫁衣的尤三姐,行至近前,挽过尤三姐的素手。
尤二姐看向那一幕,妍丽玉容上现出艳羡之色。
尤三姐从一个丫鬟手里拿过茶盅,双手捧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