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钰如此闪烁其词,只怕对此另有名堂。
所谓一旦开始起了怀疑之心,看到任何蛛丝马迹都是这种怀疑的佐证。
甄晴笑了笑,道:“珩兄弟,我看时间都晌午了,该用午饭了,咱们用午饭吧。”
楚王陈钦道:“是啊,子钰在这儿一同用饭吧。”
贾珩与楚王以及水溶叙话,待菜肴备好,众人相继落座。
甄晴坐在对面,那张丰丽玉颜上笑意嫣然,问道:“珩兄弟,方才听你和王爷正在讨论打仗的事儿。”
贾珩沉吟说道:“这次主要是调集水师,对盘踞在台岛上的海寇进行围剿。”
甄晴凤眸之中满是笑意盈盈地看向那少年,道:“既是珩兄弟出手,那想来当是万无一失了。”
“谁也不能说万无一失,只能说全力而为。”贾珩笑了笑说道。
此刻,贾珩与甄兰和甄溪两人而坐,而甄晴则与楚王坐在对面,甄雪则与水溶在不远处坐着。
因是通家之好,今日更多还是家宴,故而谈话气氛倒也如平常一样,有说有笑。
众人边吃边谈,贾珩说话之间,拿起一双竹筷开始夹起菜肴,忽而心神一凝,眉头挑了挑,目光微垂。
这甄晴是不是有病?这要是被发现,岂是闹着玩的?
分明是桌子下面,一只绣花鞋正在贾珩的腿上捉怪,不过倒没有攀援其上。
见那少年面有难色,楚王诧异了下,问道:“子钰,饭菜可还胃口?”
贾珩放下筷子,看向楚王,笑了笑道:“王爷,饭菜美味可口。”
的确是挺可口的。
这就好像老哥发帖,说媳妇儿对别人骚,对自己却很保守,为此感到莫大的困扰和痛苦。
甄晴芳心也一跳,连忙垂下美眸,艳丽脸颊两侧悄然浮起一丝红晕,那张绮艳明丽的脸蛋儿上现出羞臊之意。
嗯,也不知怎么了,她刚刚都有些鬼迷心窍了。
其实也是丽人刚刚生了孩子,再加上几月未见,而且还有几许报复的心思。
楚王点了点头,面上笑意繁盛,举起酒盅,说道:“那就好,小王敬子钰一杯。”
低头之间,额头上系着的那根绸带,正中扣着的那块儿翡翠玉石映着午后日光,绿意盎然。
贾珩连忙举起酒杯,笑了笑说道:“王爷客气了,如是敬酒,也该我是敬王爷一杯。”
楚王闻听此言,那张俊朗、白皙的面容上喜色难掩,心头却有些受宠若惊,道:“子钰,那你我共饮此杯。”
众人各怀心思地用着饭菜。
贾珩轻声道:“王爷,这几天就会前往苏州府,一旦敲定诸事,新政谁也不能阻拦。”
楚王笑了笑,道:“子钰放心,老师已经和金陵的那些同僚说好了,待总督衙门派小吏前往,清丈田亩将一切顺利推行。”
贾珩道:“如无别事,那在下就先回去了。”
他担心在这儿待久了,真的会有一出夫目前。
而甄兰眸光眨了眨,一会儿看看贾珩,一会儿看看自家大姐,心神涌起一股古怪。
这时,甄晴从奶嬷嬷手里接过襁褓,抱着儿子出来,另外的一个嬷嬷则是抱着襁褓中的女婴。
甄晴身形丰腴,弯弯柳叶眉下,丰润、酡红的玉颜笑意笼起,低声说道:“珩兄弟过来,也不能不看看我这一对儿龙凤胎,再说既认了歆歆和她弟弟为干女儿,不若也认了他们两个小家伙吧。”
贾珩看向那周身丰熟气韵笼罩的丽人,轻声道:“王妃此言何意?”
目光也不由落在那襁褓中的婴儿,此刻,一男一女的龙凤胎,此刻,黑眼珠骨碌碌地看向那蟒袍少年,分外灵动。
而女婴两个小手张开着,肉乎乎的脸蛋儿笑着,嘴里正流着口水。
贾珩目光微动,心头也有几许感怀。
嗯,真是难为甄晴了,生了这么一对儿粉雕玉琢的龙凤胎。
楚王见此,心领神会,面上带着笑意,轻声说道:“子钰,这认下干女儿也没什么的。”
贾珩道:“天潢贵胄,非同寻常,岂能认别人为假父,王爷,这实在不合适。”
楚王笑了笑道:“子钰,你与兰妹妹还有溪妹妹永结同心,咱们就都是一家人,这两个小孩原就是唤子钰为姨父的,如今认个义父又不算什么的,子钰不必疑虑。”
这分明是担心为父皇猜疑。
贾珩想了想,说道:“既是如此,那就认男孩儿…嗯,女孩儿也都认吧。”
顿了顿,终究两个都认下,这都是他的亲生骨肉。
甄晴芳心一喜,柳眉挑了挑,目中满是喜色流溢。
这混蛋果然在意他的大儿子,还故意语气顿了一下,这是担心她辖制他吗?
哼,贾子钰,她母凭子贵定了!
这个混蛋现在就这么一个长子,一定得对他好一些。
甄晴笑道:“珩兄弟,也抱抱孩子。”
贾珩行至近前,从甄晴手里接过婴儿,看向那男婴,笑了笑,道:“可曾取名。”
楚王道:“已经取了,唤作陈杰。”
贾珩:“……”
这他与晋阳的儿子就是节,如今这儿子唤为杰?
但陈汉宗室取名的确是以五行偏旁为字。
贾珩从腰间解开一枚玉佩,道:“这枚玉佩送给世子。”
楚王陈钦见此,心头为之欣喜莫名。
贾珩抱着婴儿一会儿,转而又看向那女婴,婴儿娇小可爱,如瓷娃娃般粉雕玉琢。
贾珩抱了一会儿,将婴儿递给奶嬷嬷